他是不是在想人和神的界限如此模糊,做神,做人再没什么明显的区别。他追求的是……
阿佛洛狄忒就要来了,马上就会来,可能是下一秒……
下一瞬……
我打了个酒嗝,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回奥林匹斯了。”
阿瑞斯看我,厄洛斯说:“说来听听。”
我说:“你追求的是‘区别’,曾经,人和神的界限如此模糊,做神,做人再没什么明显的区别了。”我说,“你并不是想成为人,你只是不想成为你自己。”
我说:“你爱阿佛洛狄忒什么呢?因为她包容你,认可你,她为你高唱赞美的歌谣,她抚平你的心绪,她告诉你,你是可以被理解的,你是可以得到爱的。你不爱她,你爱你自己。“
阿瑞斯站了起来,愤怒在他眼里燃烧,但更多的是迷惑,他几次张嘴,但最终都欲言又止,他坐了回去,干掉了一杯迈夏尔。厄洛斯看看我,又看看他,点了根烟,我问他要了一根。我们抽烟,我还喝了两口迈夏尔,又喝了两口……我醉了,我们在尼古丁和酒精的熏陶里探讨自我的认同,因此陷入无边无际的沉默,完完全全沦为了人。
阿瑞斯问我:”那天晚上是你吗?“
我点头:“是我。”
我欺骗,自我欺骗,我坦白,卑鄙地坦白,我在尼古丁和酒精的熏陶中紧紧抱着一捆名为“侥幸心理”的稻草,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上浮沉,完完全全沦为了现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