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飞贼都没声了,蔡医生回进来了,我问他:“碰坏的机器得多少钱啊?”
李护士长说:“三万多吧。”
蔡医生点了点头,关照我坐下,和我道:“其实呢,你妈妈这个情况,住院和住家里都差不多,家里还温馨一些。”
我问:“能分期赔偿吗?我保证会赔上全部款项,只是最近手头实在不宽裕,要不我给您写个字据?”
李护士长为难地说:“我们也知道你的情况,只是医院这边账没法这么做。”
秀秀说:“你打个电话给业皓文吧。”
我耳朵里一阵耳鸣,没理她,她补了句:“别说我在这里……”
盒盒妈说:“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了,那就住家里去嘛。”
我一口气一下没提上来,坐下了,作了个深呼吸,看她,问她:“谁家?你家还是我家?我没有家,你家也不在这儿,我们那房子是租的,租金还是别人给的,住进去了谁照顾?你照顾还是我照顾?方阿姨,你自己的情况你不清楚吗?你自己还需要别人照顾。”
李护士长说:“有话好好说。”
她给我倒了杯水,出去了。蔡医生道:“之前小业和我聊过,说住疗养院的事。”
我摆摆手,说:“咱们先吧赔偿的事情定下来吧。”
盒盒妈说:“我这还有点积蓄。”
我说:“你看病不要钱?”
“那你哪里来三万?”她理直气壮,教训起了我,“芳芳姐的事,大家能帮就帮,一起出力,你干吗非得一个人揽着?”
我看着她,她昂首挺胸,不卑不亢的姿态,好像她攥着什么真理,她是对的,我是错的。她像冯芳芳,太像了。她要用她的真理惩罚我,我永远是那个做了错事,罪大恶极的魔鬼。
我顺了顺气,说:“好,行,那你们一起出力,我不管了,你们要接她回家,不要忘记给老范房租,房子是他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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