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七年前的照片…”司幼近有些哽咽的辩解道。
“我的天呐!不是吧?你那么专情?爱了一个不爱你的人七年还没放弃?”女子讶异的瞪大眼睛,她还没见过单恋这么久都没放弃的人,有意思。
司幼近用她那双红通通的眼睛瞥了她一眼,伸手绕过她要去拿桌上另外的酒。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住了,她抬眼望去,是那个一直在她身边唧唧喳喳的人,她不耐的说道:“你走开,我要喝酒!”
女子不在乎她的态度,反而很关心她:“你的左手伸出来。我给你包扎好,你要喝多少我都不管你。”
司幼近无法只能将没有痛觉的左手伸给她,右手去拿酒,这回没有遇到阻拦。
女子小心的将她袖子挽起,擦拭着手臂上的血迹,再倒上药粉,将绷带缠绕上去,当她顽皮的打了蝴蝶结,准备收手时,一只微凉的手抚上了她的脸庞。
“柏轻…”原来是司幼近喝多了,将眼前人看成了她心心念念的人,那时她也是不小心把手划破了,她就是这么温柔低顺的为她处理伤口,至今她都记得她眼里的心疼。
“你喝多了。”女子将她的手取下,随手拿过一瓶酒喝了起来。
“我没喝多,你怎么在这里?是来接我回家的吗?”司幼近醉醺醺的说道。
女子不说话,自顾自的喝着酒。她想看看这个有趣的人喝醉了会做什么。
司幼近见对方不理她,歪着脑袋有些困惑:“你怎么不理我?是不是还在怪我?”
她想了想,突然傻笑起来:“不对,你不是她。”
女子挑眉:“我怎么不是了?”
司幼近失落的说道:“她跟别人走了。不会来找我的。”
“跟谁走了?”
“跟谁啊?当然是跟她爱的人啊。”司幼近似乎又清醒了般。
“她有爱的人了,你为什么还要执着她呢?”女子不是很明白是什么让她坚持了七年之久。
“不是我。”司幼近指了指心脏:“是它不争气,管不住自己。”
女子笑出声,今晚真是收获颇多。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难道她的心就不是她的了?
“你也在笑它对不对…我也觉得它很没用,一见到她就恬不知耻的往上凑。碰了壁只会傻兮兮的说对不起,以为撞疼了她。殊不知疼的是自己。”司幼近傻傻的说道。
“是,你说的对。它很没用。”女子放下空瓶子:“你要回家了吗?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司幼近甩开她伸过来的手,抬起步子就往在走。
女子急忙跟在她身后,生怕喝醉的人出什么事。她在门口追上了她,似乎被冷风一吹,清醒了许多的她站在门口:“怎么不走了?”
“今晚谢谢你…酒钱我还没付。”说罢,她又准备走进去。
“诶!你还没醒吧?我帮你付了,要不然你没付钱人家会让你出来吗?”女子看着故作清醒的人有些无可奈何。
“嗯,你说的对。我叫司幼近,这是我的电话。我会把钱还你的。”她拿出手机按出了自己的号码给她看。
女子拿出手机将号码输上,拨了过去:“这是我的号码,希望你酒醒后还能记得我叫洛商。”
司幼近靠在墙上点点头,可下一秒原本站的笔直的人瘫软下来,洛商赶紧接住她,哪有刚刚清醒的模样?洛商暗暗称奇。
正当她在想把她拖到哪个酒店时,她的手机响了,洛商将她的手机掏出,来电人林柏轻。好像是刚刚她喊的人名?好奇之余她将电话接通了。
“幼幼,你到家了吗?”电话里清冷干净的女声响起。
“啊…幼幼啊?”洛商看了眼扒在她身上的人。
“你是谁?幼幼呢?”林柏轻听出不是司幼近的声音,一时紧张起来。
“她喝醉了,你要来接她吗?”
“你们在哪?”林柏轻穿起衣物,拿着钥匙出了门。
洛商报了地址,将她连拉带扯的安放在路边的椅子上,她甩了甩手,没想到看着瘦成这样,还挺重的。
两个小时前,林柏轻见司幼近自顾自的走了,想去追,却被周尔拦住了脚步。无法,她只能看着司幼近越走越远,随后跟着周尔去吃了点东西,就回家了。洗完澡还是放心不下,因为刚刚下楼后她敏锐的察觉到司幼近的情绪明显不对。这会应该到家了,她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电话,却没成想接电话的人不是她。
当她开着车到达电话那人报的地址时,一下就看到了躺在椅子上睡的正熟的人。还有她身边站着一位妖娆性感的女人,正拿着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