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砸在柔软的枕头上,双手手腕被压在床上,男人的重量压在身上,声音带了涩然喑哑,听起来既带了些让人心疼的哭腔,又有点幽幽然的吓人。
“纪锴,宝贝,以后,不准再跟我说‘分手’,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
“我会死掉的,真的会难过到死掉的。”
“……”
亲吻落了下来,带了些泪水咸涩的苦味。
纪锴登时心疼万分,温柔地回应,还以为又是那种漫长的缠绵,没想到黎未都很快进入了啄了脖子、各种咬模式。
那可是货真价实地咬了下来,比以往哪一次的前戏都来得暴力,不用看就绝对有牙印和吻痕的那种。
不是,黎总,未都,咱有话好说!
你身体还没好全……纪锴挣扎了两下,双手竟被死死桎梏完全挣脱不开。
有点懂了,就说怎么昨天那么乖就睡了,给粥也那么乖就全吃了呢!原来,是在补充体力?
“……性饥渴就是想做爱,爱饥渴就是特别想那个特想做爱的人。”
黎未都忘了这句话是谁说的,只知道脑子里轰然混沌,从骨髓里散发出的对于性和爱两者浑然交融的饥渴,让他已经失去理智般地想要去撕咬、亲吻、缠绵、厮磨、破坏。
“我……不分手。”
“永远也不会跟你分手。”
纪锴觉得简直要命,从来没见过这种人——一脸人畜无害的脆弱和迷恋,下口咬却那么狠。咬着咬着又变成亲,亲得倒是温柔如水,可手腕钳住的地方始终生疼,某蓄势待发的地方就更……
冰火两重天。
他今天见识到了绝对另外意义上的这个词儿。
“呜,哈啊……未都,慢、慢一点……”
双眼失神,努力从几乎窒息的感觉中获取一丝喘息。僵硬、颤抖,完全脱力地承受不住,人生中第一次想要咬住个什么东西抵死发出无法控制声音的欲望,拼命摇头却也只是徒劳。
“以后,还敢不敢再提分手?!”
不敢,不敢了。可说不出话,开口成不了句子。
“我爱你,宝贝,我不会跟你分开。以后再也不准说那种话了,好不好?”
下半身要你命3000强力打桩机,上半身可怜幽怨掉眼泪小媳妇,甚至还抵在胸口一颤一颤掉眼泪,要命程度却分毫未减,这尼玛……
……老子快不行了,老子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要被玩死了!
可恶,好像快被艹哭了!
纪锴简直绝望。他以前明明谈过恋爱、还结过婚,也毫无保留地爱过某人。
真的是毫无保留,对于那个人他至今问心无愧,所以,才更无法解释这种汹涌得窒息、叫人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满溢到要爆炸、只想尽情宣泄的酸胀情绪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