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今天中午吃红烧肉呢?又打算买鱼坑我?
……
之前吵架那次连着吃了好几顿全素宴后,黎总的阴险劲儿突然上来了。大概也是发现总是做全素宴的话,他自己也得跟着纪锴一起吃斋念佛,果断改变策略。
他开始做鱼。
鱼这玩意儿简直妙,对黎未都来说是肉,对纪锴来说是素。做完每次都能美美地挑着鱼刺吃着肉,好整以暇看纪锴露出欲求不满苦逼脸。
说正经的,黎未都做的鱼头炖豆腐什么的,一次两次吃着,味道还是挺鲜美的。
但是连着好几天都是鱼,纪锴就实在撑不住了。最后不要脸地在床上各种哄,未都,老子每天吃你的豆腐就足够了。
其他时候,还是给我肉好不好?
后来确实被赏了好几顿“肉”,然而此肉非彼肉。每天身体被掏空又得不到补充的纪老师欲哭无泪。
正满肚子残念,忽然看到黎未都低下头,抹了一把眼睛。
卧槽!
行行!老子吃鱼,吃鱼还不行吗?你别……
心脏一下子就不行了,各种铺天盖地自责。老子脑子是不是有病呀,居然为了一点点破事就跟他拌嘴,害得他那么难过,他还好心好意买菜给我做饭吃。
“未……”
正准备上前抱住他,手腕却突然一重,从背后被人一把给捉住了。
……温暖的。
这段日子,习惯了黎未都那双修长冰凉的手,纪锴几乎遗忘了这种“正常人”的温度和触感。
“锴哥。”
熟悉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地靠近,简直扎脑子。
纪锴如临大敌,缓缓回头。第一眼先看到了耳钉碎钻闪出的夺目火彩。
一个冬天过去,朱凌已经从南美的日晒痕迹里白回来了。整个人白肤黑瞳,完全恢复了闪闪亮亮、几乎和初遇时一模一样的帅气状态。
今天的他没有全副武装。
只有一只黑色的低檐金属扣帽,戴了一只遮脸的无片镜框,没有口罩。
……
大概是因为这儿是距离市区将近二十公里的别墅区超市,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遇上娱记或者粉丝的概率并不大。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儿可是距离市区二十公里的别墅区超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