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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醒来,依然是那个吊灯。
余斐麻木地转身,看到翟宁已经穿戴整齐,看见他应了,餍足地说:“醒了?先洗漱吧。”
见床上的人并不动,翟宁系好领带,弯下腰去抱他。余斐向后躲开他的动作,只问:“我可以回去了吗?”
翟宁笑意淡了下去,扯过余斐的手臂,强行抱起他:“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清楚我说什么。你已经休学了,我说不需要去学校。”
“翟宁!”余斐抬起头,直直盯着他,“你什么意思?几天的强暴还不够,你还要我继续留多久?”
“强暴?”翟宁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点点头,似乎很满意:“确实是。听说强暴得久了,也是能变成婚姻的。”
余斐整个人都因为愤怒而发抖,不可置信道:“翟宁,我是一个男人,你强迫我我认栽了,可我不可能一直陪你,我还有我自己的人生——”
“从现在起,没有了。”
翟宁用最随意的语气,宣判了余斐的人生。斩钉截铁的,没有犹豫,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接着,他将余斐放在浴缸内,一边按着不安的人,一边调控水温。
余斐已经要难堪死了。
几天来他不是被压着就是昏睡,没力气再去反驳翟宁的话,他只想要独自整理一下思绪。
但翟宁不让他动,不离开,亲手清洗余斐的身体,将手指插进去搅动,暧昧地说:“还是这么紧,学长。”
他分明是存心这么叫。
余斐难堪地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整个灵魂都被翟宁抽了出去晾晒,一丝一毫都不属于他。
“为什么?”
余斐终于又一次问了这个问题。
他觉得自己不问清楚会疯的,这几天屈辱的强暴、权势的压迫和步步紧逼的剥削,他却连个原因都得不到。
这回,翟宁没有再做什么,只是认真想了想,然后说:“也许是你的声音太好听了?或者是,那天你靠在我身上,让我觉得你在勾引我。”
余斐几乎要笑出来:“就是这个原因?”
翟宁认真点头:“没错。”
喜欢啊,喜欢是那么容易说清楚的吗?翟宁淡笑着看余斐百思不得其解样子,怎么看怎么喜欢。
那天把人弄到别墅,明明只是临时起意,却在车上渐渐有了完整的想法。他第一次这样快速地决定一件事,抢人,为他办休学,然后占有。
事实证明,他没有做错。
余斐这样的人,早一点抓在手中,人生才会多许多美好的奢望。
“所以啊,我不是玩玩,我是真心的。”翟宁整理余斐的头发,“就留在我身边吧,不会亏待你的。”
说得轻松。
余斐握紧了拳头。
他怎么能接受这种莫名其妙的安排?他的人生,居然只因为多说几句话、帮人挡了球,而被强行扯断。
他不甘心。
——
在被带到别墅的第二个月,余斐才第一次被允许出门。
他出门的时候眼睛几乎睁不开,近乎贪婪地吸着外面的清凉空气,从未如此感受到自由的可贵。
翟宁拉着余斐的手臂,将他扯到眼前,细心整理他的衣帽。
这是翟宁的喜欢,即使余斐有手有脚会穿衣服,他也要帮他做这些,以此来宣告主权。
余斐已经习惯了些。他明白,只要尽量顺着翟宁的喜好要求,会少一些麻烦和……皮肉之苦。
他不自觉按了一下左手手臂,那里在半个月前脱臼了一次,因为他提到要回去上学。
之后他被吊着一只手、按在墙上做了很久,几乎要生生昏死过去。
“走吧。”
翟宁说,拉着余斐坐上车的后座。
前面开车的是翟宁的手下,那天在房门口堵余斐的几个人之一。
余斐若无其事地看着外面的风景,试图找到什么标志,让他知道翟宁的别墅具体在哪里。
同时,他看着手表,也记下了到目的地——市中心的时间。
也许会有用。余斐告诉自己,也许这会帮助他有朝一日离开。
翟宁倒是没注意余斐这点小心思,到了地方,见余斐还是一脸戒备,淡笑着揉了下,摸摸他的耳朵:“只是来见一见我的朋友。”
余斐第一个想到那个嘲讽自己的青年。
经过他的了解,基本上可以猜到,翟宁有很高的地位和身份,所以才会在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如此肆无忌惮,随便就把一个大学生绑架。更别提那群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手下。
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正常的朋友?
欢场是市中心的一个地方,有钱人的销金窟,明明不干净的名声在外,每次检查却又安全通过,很多年了依然是最顶尖的娱乐场所。
一楼大厅,有人看到翟宁,忙迎上去:“翟少,您可有日子没来了!”
说着他快速瞥了眼翟宁身边
', ' ')('的人,见两人靠得近,马上道:“原来是有了嫂夫人了啊!来来来,大家见过。”
前台的几个人跟着附和。
余斐的指骨几乎要捏断了,才忍着脾气没说话。他本是随和的性子,很少能这样生气,到底还是要归功于翟宁。
翟明却觉得还不错,点点头,揽过余斐,亲昵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他们都看得出来,我们是一对。”
余斐半句话也不想说。
他已经预感到这次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欢场六楼,是翟宁一行人的包场。
走进去的一瞬间,余斐就感觉到自己的格格不入。太吵了,太热了,每个人都那么的激情和狂热。
他最多只组织过班级元旦晚会,对欢场这种地方实在是一点都不熟悉,因而蹑手蹑脚地跟着。
这种依赖取悦了翟宁,他握住余斐的手,走进最大的包厢。
人已经到齐了。
开门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翟宁身边的人。
关于此人,他们猜测了很久,不明白这人是怎么被翟宁看上的。
长得虽不错,却也只有这一点,而比他好看的兔子多了去了。
倒是有几个靠在沙发上的没什么动作。他们知道翟宁是怎么认识余斐的,觉得无趣,自然没有探究的心。
“小宁啊,上次你没来,这次可怎么都要补上。”
首先说话的人叫徐诩,也就是余斐在别墅看到的那个青年。
翟宁坐在主位上,脸上有一层浅浅的笑意:“自然。”
徐诩先递过去一瓶酒,揶揄道:“别只光说,来喝一杯让老周消消气。”
他说的“老周”就坐在旁边,从头到尾一脸的不爽,抱着胳膊冷冷坐着。
翟宁从善如流地接过酒,二话不说就喝起来。
其实他不是个需要哄人的,只不过这些人都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十几年下来,说是“肝胆相照”也不为过。再说那天是他放了鸽子,有错在先,喝一瓶酒不算什么。
周海洋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些。
翟宁能主动赔礼,他的气一下子就消了大半,于是冷哼一声。
充当调解员的徐诩马上笑着说:“看看,我就说老周大人有大量,这不是好了吗!”
他们这些人,能有几个是不知轻重的?周海洋终于抬眼看翟宁,也拿起面前的一瓶酒,一言不发地跟着喝起来。
“哎呦!翟少和周少都海量!”
众人见状纷纷起哄,包厢里的气氛才终于热闹起来,喝酒的继续喝酒,抱女人的继续抱女人。
余斐只沉默低头,看着双手,尽量不去看那些嘈杂和奢靡。
他有的时候真分不清是真是幻。十月份,该是他正常学习、准备考试的时候,而不该什么也不做地坐在纸醉金迷之地,听那些少爷们说废话。
但作为翟宁带来的人,就算余斐想隐藏自己,其他人也会主动来找他。
“……呦,说了这么多,差点忘了。”周海洋摇晃着酒杯,目光看向余斐,“翟少,让我们认识认识你新看中的人吧。”
余斐抿着唇不说话。
翟宁回头看了眼身边的人,道:“要说两句吗?”
说什么?说我很荣幸被翟宁看中吗?
余斐望着一圈人,他们目光各异,有的好奇,有的随意,有的轻视。
他觉得难以忍受。
包厢内安静了一会儿,而余斐始终一言不发,没听到一样。
“余斐。”
翟宁的声音有些冷了。
“是不好意思吧?翟少你就别为难人家了。”徐诩再度出来打圆场,“我知道,我来说。翟少的这位新人可是A大的学生,今年大二,那天就是他打电话让翟少去学校的。”
周海洋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看出来了,确实是个学生,什么都不懂。”
翟宁的脸色有些不好,众人便很快将这个话题跳过,聊别的事情。
余斐却是坐不住了。
他面上不显露,只是安静等着,看众人为了讨好翟宁而给他倒酒。翟宁再清醒,也到底是有了醉意,终于在某一刻放开了抓住余斐的手。
好似一重沉重的束缚消失了。
余斐用很小的声音在翟宁耳边说:“我要去洗手间。”
也不知道翟宁听没听到,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余斐缓慢起身,尽量用正常的速度离开包厢,不引人注目。
六楼的洗手间很大,在余斐进去的时候,有几个人正在洗手。
余斐听着自己的心跳,对其中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说:“麻烦一下,我的手机丢了,想借用你的打一个电话。”
这是很常出现的情况。
服务生点点头,将手机递给余斐。余斐的手指都在抖着,才将号码输入完整。
电话那头接通得有些慢,因为是陌生号码,好在最终还是接通了。
', ' ')('那边的人道:“喂?哪位?”
“妈,是我,我是余斐。”余斐压低声音,怕被服务生看出异常来,“你还好吗?”
母亲有些疑惑:“当然好,在家能出什么事啊?不过你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不是说和老师出去做项目了吗?”
翟宁果然都安排好了。
余斐的心像在火上煎熬,他在犹豫要不要和母亲说,那将会让二老担心,可如果不说,他要怎么离开这里?
旁边的服务生还在等着,容不得余斐有太长的犹疑。他想起翟宁,想起方才那群人的目光,一咬牙:“妈,我根本没有——”
身后的门在这时候开了。
余斐僵硬地转过身,看到翟宁靠在门上,冷冷道:“你出来的时间似乎有些太长了。”
服务生是个机灵的,很快认出翟宁,又看了眼余斐,马上将手机夺走挂断,两三步跑到翟宁面前:“翟少,这位先生说手机丢了……”
“让我猜猜,”翟宁揉揉额头,自顾自说着,“是报警电话,还是打给家里人的?”
服务生看了眼手机:“应该没有报警。”
余斐强自冷静,回答:“给我妈打的,报个平安。”
“报平安……”
翟宁露出让人心凉的笑,猛地抓住余斐的手臂,拉着他就往外走。
外面人很多,还有一些包厢里的人也走出来,很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两人身上。翟宁强硬地拉着余斐,只对周海洋说了句“先离开了”,就径直走向电梯。
余斐本能地抗拒,想要挣脱,可力量终归不敌,只能被迫跟在翟宁身后,小声唤:“翟宁,翟宁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翟宁的眼中不见愤怒,暗沉着,轻声道,“不过余斐,你的平安似乎报早了。”
余斐打了个寒战。
翟宁不再说话,下了电梯依然强行拽着余斐,直到走出大厦,将他整个人塞进车里。
余斐挣扎得厉害,他知道翟宁不会善罢甘休。一想到最初那几天在别墅里的日子,他心中升起惧意,只想要远离翟宁。
可车门很快锁上,任何拍打都是徒劳无功。
因为动作太大,余斐的外套已经开了,原本别在裤子里的衬衣抽出一角,露出一截腰身。
余斐在翟宁目光下移时意识到什么,慌忙穿好外套。
翟宁低低笑了一声,一只手探了过去,抚摸着腰,然后向上揉,一直到胸口。
余斐知道这一次是躲不过去了,不再挣扎,别过脸不去看。
但很快被翟宁的手掰回来。
他说:“方才挂得太匆忙,你现在给你母亲打个电话吧,报平安。”
这样说着,他的手仍肆意游移在余斐身上,没有抽回的意思。
余斐马上拒绝:“不,不用了,我妈她不会想太多的……”
“快。”翟宁将已经拨过去的电话放到余斐耳边,“别让老人家着急。”
在电话那头接通的同时,翟宁脱下了余斐的裤子。
余斐简直要疯了。
他的腿无力地反抗着,听着母亲的询问,只能快速道:“没什么事,只是想您了。刚才老师找我,我才挂的电话。”
“这样啊,那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有意惩罚,翟宁的手很快摸上余斐的器官,挑逗似的抚摸。
正常男人哪受得了这个,余斐的呼吸急促起来,握紧电话:“我是说,我过阵子可能不在国内了,兴许没办法回家过年。”
听到这个,翟宁动作停了一下,露出满意的表情。
“什么项目啊这么大,连年都不让过?”
“妈你就别问了,学校不让说,我也不能说太多,就是想告诉你,不要想我。”
翟宁靠近,不管不顾地在余斐脸上亲了一下。
余斐僵了一下:“那就先挂吧妈。”
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短短几分钟,余斐已经出了一层汗。
“学长,我想要了。”翟宁抱住余斐,低声道。
余斐只想冷笑。
这种事情,什么时候需要征求他的意见了?
翟宁将余斐的裤子脱下,自己则只解开了裤子拉链,露出性器,将他一点点按下去。
他的动作还算轻,余斐只疼了一瞬就接纳了那个物什,一瞬间竟然想,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被男人填满玩弄。
两个人的私密处结合着,上身却穿着完好的衣服,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车子驾驶处早升起隔板,将后座隔离成一个安全封闭的空间。
可余斐的目光不时地扫过车窗,看外面霓虹灯闪烁,还是觉得会被看到。
他的紧张反应在身体上,让翟宁发出一声喟叹:“余斐,你的身体,真是太合我的心意了。”
余斐不说话。他在床上一向是不言语的,除非逼急了应几句。
但翟宁今日心情
', ' ')('不好,便不打算放过他,一口咬住余斐的耳朵,道:“学长,开学那天你不是很能说的吗?怎么今天一句话也不说。”
他指的是包厢里的事。
余斐承受着翟宁的抽插,态度消极,只说:“没什么可说的。”
“这样啊。”
说完这句,翟宁不再说话,专心操弄。
之前的床事中,余斐的高潮都是他抚摸前面达到的,而今天,他不打算再弄余斐的性器。
随着动作越来越急,余斐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去自己解决前面的事。他的手被翟宁按住,不让他碰。
“翟宁……”余斐挣脱不得,只能乞求。
然而翟宁无动于衷,低头咬在余斐胸前,慢慢舔着。
陌生的感觉在余斐体内升起。他陡然意识到翟宁要做什么:“翟宁,你快松手,让我自己来。”
回应他的只有愈加急促的抽插。
余斐的喘息则越来越重,终于,翟宁似乎插到了某一个地方,一股强烈的快感激得他仰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未得到充分抚慰的性器却勃起后射出白浊。
而翟宁笑了一声,抱着余斐,狠狠地射在他的体内。
高潮的余韵中,余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崩塌。他失神地靠在翟宁身上,后穴还在收缩着,像是在迎接下一次的入侵。
翟宁成功了,他成功地让余斐得到惩罚。余斐前所未有地感到绝望,他的人生,就这样被毁了。
“别怕,这没什么。”翟宁带着笑意道,“只是想让学长你认清现实,不要再做无谓的事情了。”
余斐满脸潮红地靠着他,双眼无神地望着车顶,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句话。
“到家了。”翟宁继续说,“我们的夜晚还很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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