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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逢做东准备了一场晚宴,邀请了不少人。那些受邀请的人都知道,这场晚宴真正的主人是杨局长。梁梦予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梁梦予和凯瑟琳到场的时候见到卢临意也在。凯瑟琳无事,自然和卢临意说得开心。梁梦予和她们说了几句,卢临意无意透露:“听说K城那个大项目要合作的外资是芬兰的诺奇连卡夫福特集团。”
“约瑟芬女士?那可真是老熟人了。”梁梦予说。
“看来杨局长还是顾念旧情,记着老朋友们。也不知道这边是梁氏拿下,还是余氏拿下。”凯瑟琳说。
“谁拿谁不拿,那是你们和余逢的事情,我可不关心。”卢临意抬高酒杯,饮了一小口酒。
“你说的这个大项目跟老城区无关吧。”梁梦予说。
“梁总说得没错,是另一个,现在还没多少消息,我也是听老余和杨局长说的。”卢临意说。
“卢小姐不需要这么生疏。以前是小嫂子,现在是小舅妈,怎么说您也算是我的长辈。”
“我算哪门子长辈。”
“临意,原来你在这儿闲话,”余逢又说,“梦予也在啊。”
“幺舅好。”梁梦予说。
“余先生。”凯瑟琳说。
“你怎么一个人来的,厂矜没跟你一起?”余逢说。
“他只是暂时出去旅游了。”梁梦予说。
“年轻人之间吵点架难免的,你就多让让他,服个软,好言好语把人劝回来。你妈妈也不希望你变成以前那样……”
“我知道了。”
“林经理都被你扔了,怎么厂矜还没跟你和好?”卢临意说。
“这是两码事。”梁梦予说。
“老余,他刚才还说我是他舅妈,我说一句话他就凶我。”卢临意说。
“说起来,临意比梦予还小两岁。”余逢说。
“可不是。”卢临意说。
“林经理前几天还带着他太太去产检,真是想不到,这么快就怀上二胎了。卢小姐和他们都是熟人,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梁梦予说。
凯瑟琳感到无语,这两个人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没事又扯上林念椿,气氛变得有那么一点微妙。凯瑟琳见杨清渠走过来,说到:“杨局长好。”
“老余不愧是老余,如今又抱得美人归了。你那个前妻也是大美人,前几天我还和他们开视频会议,她几十岁了一点都不显老,我之前还以为外国人都老得快。”杨清渠说。
“谁不喜欢年轻漂亮的人呢。”余逢说。
“梦予,最近我见你一个人,特别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杨清渠说。
“杨局长客气,礼物就不必了。”梁梦予说。
“梁先生一定会喜欢他的。”杨清渠身边的漂亮男人开口。他是梁梦予的前情人,高笙。
杨清渠带着高笙,余逢带着卢临意,四个人同梁梦予一起进了里间。凯瑟琳心想自己终于能够消停一会儿,如逢大赦般退开。大包间的灯光可不像外边那样亮堂,若隐若现的景色平添了几分暧昧。
杨清渠带着情人坐在中间,两边则是余逢和梁梦予。梁梦予坐定,发现里面还有好几个早就到了的熟面孔,他说:“杨局长,那个项目我不感……”
“今天叫朋友几个来,是为了玩得开心,又不是谈公事。你们说是不是啊?”杨清渠说。
“对啊。”好几个人声错杂地应和着。
“梁总的礼物到了。”高笙目光看向房间角落,如是说。
那是个白净的男孩子,他穿着和酒店的其他男服务员一样的工作服,看上去不超过19岁,在一堆人的目光下稍微有些局促。他按照杨清渠的指示,坐在梁梦予旁边,试探性地向梁梦予凑过去。
“真是我见犹怜,连我都心动了呢。”卢临意说。
“卢小姐说这话,不怕余总吃心吗?”某商人身边的女人说。
“哎呦,老头子跟小年轻争什么风吃什么醋。是吧,亲爱的?”卢临意说。
“临意就是爱开玩笑。”余逢说。
“梁总,礼物满意吗?”杨清渠说。
“杨局长,梁总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漂亮的男孩子。”高笙说。
“喜欢。”梁梦予凑近他,把右手搂在他的腰上,他温顺地靠在梁梦予身上。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刚才梁总头上的月还缺着,现在是圆了。这要是进了屋子,那还不知道该有多圆。”卢临意说。
“杨局长特地给你挑了个解语花,梁总真是艳福不浅。”某官员说。
“梁总的威猛肯定不减当年。”高笙说。
应付完那些人,梁梦予又被灌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卢临意似乎没事就给他递酒。余逢把一切看在眼里,却什么都不说,一点都不在意亲外侄,还真是见色忘亲。
那个男人扶着梁梦予进酒店套房,他尽量克服自己的紧张,把手伸过去解梁梦予的衣服。梁梦予推开他
', ' ')(',说道:“滚。”
“梁总,我是第一次,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他说。
“我让你出去。”
梁梦予见他站着不动,把电话打给别墅的管家,对电话说:“把司机叫过来,我在金陇。”
梁梦予头昏,但还是撑着身子站起来。他翻了翻自己的钱包,把里面的现金一股脑塞给那个男人:“拿着。”
梁梦予回到家的时候,还是觉得心里无限空洞。若在以前,他肯定会收下杨清渠这份礼物。攀过高山的人是不会为小山丘停留的。除了厂矜,又有谁能入梁梦予的眼?
余逢住在卢临意家,今天自然是一起回去。司机是余逢的人,车是卢临意的。准确来说,这部车是艾瑟之前送给卢临意的礼物。也是那时,卢临意才知道艾瑟居然是个超有钱的富二代。
卢临意一进屋就想抓狂地扔东西,但是香薰摆件放在半空又被放下了。余逢见状,跟平常一样坐在沙发上,说道:“到我家去。”
“我到你家干什么?”卢临意不解。
“砸东西啊,想怎么砸就怎么砸。虽说我不经常住那边,但是一直都有人收拾。那里摆的什么花瓶木雕,都是上年头的东西,贵点的砸起来更过瘾。”
“他只是一条梁梦予不要的狗而已。”
“噢。”
“余逢,我是真的无法理解。他们两个是什么疯子吗?再生一个是能让死掉的婴儿复活吗?那个女人为什么不想想自己,她生林翎才过了半年多……”
“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孩子死掉了,我也很惋惜。可再生的孩子也不是前一个孩子。”
“为什么一定要有孩子?”
“有些人将生养孩子当做人生的必经之路。”
“你会觉得不要孩子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吗?”
“我认为不合格的父母生孩子才是最不负责任的做法。”
“我的生命已经很沉重了,我无法接受孩子让我的生命更沉重。你呢?如果你想的话,肯定会有女人愿意和你结婚生子。”
“我并没有特别不喜欢孩子。离婚之前,我和艾瑟相处得就像亲父子一样,当然,我和他也是好朋友。如果要体会养孩子的快乐,和约瑟芬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体会过了。”
“如果你没有和约瑟芬结婚,而是和别人结婚,你会和她生孩子吗?”
“不会。”
“为什么?”
“我本来也没和约瑟芬生孩子。我对这种事可没那么热衷,我和你一样,不理解那些多数人。”
“自由自在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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