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完这一套,她重新支起脸,眯眼喝着酸奶说让她歇歇,马上就能再来一局。
瞧她那似醉如痴的模样,王总摇摇头。
潭书在桌下点开微信工作号,桌布挡住半个屏幕,她脑袋晕得不行,屏幕上的字都是旋转式的。
纯凭肌肉记忆点进通讯录,星标好友,发定位,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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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祁孑译正在聚餐。
按原计划,他现在应该抱着潭书在做爱,但是被白昱舟一个电话call走。
乐队最近接了不少商演,白天刚签完合同,晚上白昱舟就刻不容缓地组局,请他那些玩音乐的“战友”吃饭。
大半祁孑译都不认识,巨他妈无聊的局。
他兴致缺缺地在边上滑手机,薄薄的眼皮垂敛着,面部线条明暗清晰,极为冷冽。
有一起的女生过来和他搭讪,他散漫地瞧那人一眼,说句不好意思,就低下眼去,留人家尴尬地走开。
无论男女,无论火不火,在他这都是同样的待遇。
祁孑译在看跟潭书的聊天记录,的确笑不出来。
基本上全是他的叮嘱,他的气泡框几乎占满屏。
他打叁句话,她就打叁个字。
他消失,她比他消失得更彻底。
点开输入框,琢磨着给自己找个台阶。
吃了没?
——几点了。问得什么废话。
睡了没?
——才几点。又是废话。
宝宝,想吃夜宵吗,给你......
打到一半,底部倏地顶上来一条气泡框,他眉骨微抬。
先是一条定位。
紧接着。
潭书:【速来。】
潭书:【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