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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
液体滴落的声音,被无边的空旷和死寂无限拉长。
撒贝宁从一片混沌中挣扎着醒来,眼前覆着深不见底的黑暗,鼻间萦绕着阴冷腐朽的气息,他猛地坐起身来,动作间牵出一连串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是镣铐和锁链。
他摸了摸手腕和脚踝上冰冷的金属制品,站起来勉强测试了一下活动范围,发现锁链的长度只容许自己停留在一米以内。
不过几秒,他便脱力地坐倒在地,背靠墙壁大口地喘息,艰难地保持着神智清醒。
麻木的神经传来连绵而尖锐的痛觉。
这样疲惫的无力感、这样迟钝的思维,应该是被注射了迷药或者麻醉剂,说不定还是变态张医生最新研制出来的高纯度品种。
通过锁链回声大致得出的房间尺寸、镣铐的重量和触感、糟糕的采光、无所不在的陈腐血腥气等等来判断,很可能是那个用来处理“特殊猎物”的地下室。
撒贝宁无奈一笑。
——这应该是最糟糕的状况。
无法沟通、无法解释、无法辩白,因为不需要了,那个人已经百分百确定了自己的身份。
他闭上眼,想起何炅撑着座椅扶手俯下身来,带着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笑容,声音轻而微微嘶哑:“是你吧,老伙计?”
然后在自己条件反射想要装傻的时候,骤然伸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不要再对我说谎了,我的撒撒。”那个压抑着暴戾与杀意的眼神,猩红得好像要渗出血来。
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
“咚咚咚咚咚!”
越来越近的、急促的脚步声。
撒贝宁警觉地微微坐直,抬起手臂遮住双眼。很快,过分明亮的大灯“啪”地一声打开,来人几步跨到面前,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领:“怎么会是你?撒老师,怎么可能是你!?怎么可能会是你!!!?”
手臂无力地滑落,久未接触光明的双眼在强光的刺激下不自觉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来人愤恨的质问微微一顿,某种针刺般的疼痛一瞬间蔓延全身。他更加用力地揪着撒贝宁的衣领,像是要将这无力反抗的人活活勒死,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置信的嘶哑:“为什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会是我?”眼前一片令人目眩的幻彩,看不清对方的神情,撒贝宁努力聚焦涣散的眼神,嘴角无意识勾出微笑,“我们从来不是一路人,我以为你早知道的,小白。”
“我不知道——”
我们不是一路人吗?明明这个组织,是因为你和何老师才得以存在。
所有令人毛骨悚然的计划都有你俩的手笔,所有差点功亏一篑的漏洞都由你俩补全,所有接近完美犯罪的案例背后都有你俩暗中操控的影子……
何老师是维系所有人的纽带。
——可是,唯有你,才是我们的灵魂。
“为什么?”白敬亭不知道自己究竟想问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知道那个内奸,或者说卧底,竟然是撒老师的时候,他的耳边轰隆作响,脑海一片空白。他盯着何老师开开合合的唇,却听不到对方到底在说什么,他只是茫然地问:他在哪里?
怎么可能会是撒老师……
怎么不可能会是撒老师?除了他,还有谁能轻而易举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还有谁能一次次送出情报破坏任务之后安然脱身,还有谁能这样完美地伪装、完美地甩锅、完美地潜伏。
可是为什么?
“因为我是警察。”
为什么你可以这样云淡风轻?
“我的天职就是打击犯罪,维护法律的威严和正义。”
法律的威严和正义?
白敬亭几乎要大笑出声:你一个犯罪头子有什么资格讲法律?可是随即他想起来,这个人的伪装身份正是律师,谈起法律的时候口若悬河神采飞扬,钻条条款款的漏洞是他的拿手好戏,他甚至还为「无罪」的成员当堂辩护,法庭上侃侃而谈自信超拔的风采至今仍为迷妹们所津津乐道。
他本该和「无罪」这样的组织格格不入。
「无罪」一开始只是一群愤世嫉俗小青年中二期的产物,因为看不惯罪犯们因种种原因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而决心“替天行道”,直到他们无意中吸纳了几个违背常理的超级天才,这个小打小闹的团伙才逐渐成长为游走在灰色边缘的庞然大物。
「无罪」,意即“天罚无罪,正义无罪”。
宽松的、混乱的、为有权阶级服务的法律,本该是他们天然的敌人。
为什么这家伙能够混进来?
因为他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对法律了解得足够透彻,才能规避它、利用它、彻底击败它。
我竟然信了你的邪……
白敬亭放开手,看着他滑坐回去,无力地咳嗽和喘息:“撒老师,你在开
', ' ')('什么玩笑?这腐朽无能的政府,这官官相护的权力场,这充满钱权交易的法庭……”他捏着撒贝宁的下颌,逼他与自己对视,“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要的公平,是我们一直在维系,你要的正义,是我们一直在守护!
“罪犯因精神病脱罪的时候,你的法律在哪里?官二代用司机顶罪的时候,你的法律在哪里?我们办过的那么多司法无能为力的案子,他们需要的时候,你的法律在哪里!?”
“你以为你看到的就是所有的真相吗?”撒贝宁抬起头,毫不闪避地直视着他,眼眸中仿佛跃动着永不熄灭的灼灼光焰,“你以为你当真能代表公平正义吗?或者说,你以为「无罪」当真如你所想一般大义凛然、毫无私心吗?
“或许一开始你们的目的的确只是惩戒,可是,暴力会上瘾,犯罪会上瘾,行走在刀锋之上,置之死地而后生,杀人的快感,逃脱的快感,追求刺激的本能,全都是致命的毒药,它们会蚕食你的理智,侵占你的心灵,尤其是,当你给予这一切以所谓正义的理由,认为自己没有任何过错的时候……”
“你们已经忘记了受害者,你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究竟在为何而战,沉浸于杀戮和刺激的你们,和那些令人鄙弃的罪犯又有什么区别?”
“那些计划明明是你——”
“所有我参与的案件,我给予他们的都是法律本该给予的结局。没有人可以代替法律做出裁决,没有人可以打破法律的准则,没有人可以超越法律、凌驾于法律之上。”
白敬亭盯着他锐利逼人的眼睛,心底的某个地方忽然无法抑制地生出了刻骨的寒意:“我们在你眼里——”
“不过是工具而已。”
有如放任这个杀器自由生长,伤人伤己,不如掌握在自己手里。
……可惜玩脱了。
白敬亭不由自主地后退,想,他怎么可以这样义正言辞、毫无愧悔,他怎么可以轻而易举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不该是这样的。
不论怎样诡辩,不论有怎样天花乱坠的理由,他都是背叛者,不可原谅的背叛者!
——他应该受到惩罚。
.
撒贝宁闭着眼睛靠在墙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刚才的辩驳和交锋消耗了他苏醒以来保存的大部分体力,沉重的疲惫和眩晕感重新掌控了他的身体。
他穿着单薄的白衬衫,挺括的黑色西装裤。本该严肃禁欲的装扮,却因一道道渗血的鞭痕平添凌虐气息。惨白的灯光打在他身上,黑色的镣铐禁锢着脆弱的腕骨,仰头闭目的姿势暴露出上下滑动的喉结,他身体的每一寸,似乎都在诠释着难得一见的、任人摆布的弱势。
白敬亭冷静地想,这种特殊的鞭痕,显然出自鸥姐随身携带的软鞭。动手的人,除何老师外不做他想。
明明那个衣冠禽兽在这人面前永远妥帖温柔,后者只是戴了几分钟手铐他都要揉半天的手腕,随时随地上手挠下巴挽臂搭肩,对这人的保护和宠溺显而易见。
没想到,连从来舍不得他受伤的何老师都被激怒到下此狠手……
你想干什么呢?撒、贝、宁?
死一般的沉寂蔓延了太久太久,撒贝宁从晕眩中重新找回意识,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他睁开双眼,模糊中看到了正对着自己的高压水管。
“小白——?”
白敬亭面无表情地拎着水管冲他喷射,暴力地冲刷着他的身体,洗去脸上的血迹和灰尘,连带着地面和墙壁都被冲得干干净净。
地下室的温度本就偏低,冰冷的水使得撒贝宁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起来。他费力地躲避着强力的水柱,在水停后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湿透的白衬衣透着隐隐约约的肉色,勾勒出形状完美的肌肉轮廓,胸前的两点在冷水的刺激下很快挺立起来,显得色气十足。
白敬亭凑近他颤抖的身体,张口咬住游移的喉结。
撒贝宁浑身一僵。
白敬亭仿佛觉察不到他的僵硬和错愕,用力地啃咬吮吻着口中的要害。在某一刻,他的确生起过将这人活活咬死的念头,他想要撕开他的喉管,吮吸他的血液,咬噬他的血肉,不过那突如其来的凶残嗜血,很快转化为另一种更加高涨的糟糕欲望。
——想要侵犯、想要占有、想要毁灭、想要摧残。
他对这人的渴求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一开始是尊敬和崇拜,后来是欣赏和仰慕,再后来就是见不得人的疯狂幻想和迷乱梦境。他想要追随他的脚步,想要得到他的认可,想要天经地义地站在他身边,可是……
可是这一切却被这个人亲手毁去。
信仰崩毁,不过如此。
“撒老师,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他堵住对方微张的双唇,不想再听呻吟以外的任何一个字。
撒贝宁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的结果,用刑、处决或者是和解,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白敬亭毫不费力地撬开他的齿关,凶狠暴戾地四处扫荡,那甚
', ' ')('至不能称作是一个吻,只是单方面的强行侵占。撒贝宁想咬断那条舌头,却被对方蛮横地扣住双颊制止咬合,更加深入地肆虐攻占,甚至勾着他的舌头含入自己口中,用力地吮吸啃咬,像是要将那段软肉吞吃入腹。
激烈的亲吻令他呼吸困难,未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唇齿滴落。白敬亭另一只手扣住身下人的后背,让他更贴近自己的胸膛,至于那些小打小闹的挣扎,在他眼中就像调情一样可笑,除了火上浇油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体力的剧烈消耗使得撒贝宁的意识重新沉入迷乱的晕眩,以任人宰割的姿态瘫在施暴者的怀中。
白敬亭揉弄着他的胸肌,冰凉的、柔韧而充满弹性的触感,果然和想象中一样令人着迷。这人总喜欢穿正装,还一言不合就脱外套,袖子挽起露出结实流畅的小臂,下摆收束成柔韧有力的诱人弧度,扣得一丝不苟的领口显得微微鼓起的胸格外色气——他不会知道,有多少人正用充满龌龊欲望的粘腻视线,舔舐着他毫不设防的肉体。
湿透的布料起不到半点防护作用,反而半遮半掩地挑逗着暴徒的神经。白敬亭跪在地上,让他骑跨在自己的腰间,隔着布料含住瑟瑟挺立的乳珠。
急促的喘息间泄出猝不及防的呻吟。
胸前酥麻的快感以及臀下充满威慑的硬烫拉回了撒贝宁的神智,他一面徒劳无功地挣扎,一面试图劝说对方停止这荒唐举动:“小白,住——哈啊~……”
白敬亭狠狠咬了一口,又轻轻舔了舔,随即用力撕开他的衬衫,将一边的乳肉含入口中,另一边则以手揉搓、挤压,拉扯。他啃咬着柔韧的胸肌,舔吻着敏感的乳晕,用舌尖逗弄着激凸的乳粒,时不时还整个含住用力吮吸,玩了一会儿又换另一边,像是头饿极了的小狼崽子,叼着奶嘴想要吮出充饥的乳汁。
前后禁锢的姿势令撒贝宁避无可避,药物作用的乏力感和被玩弄的快感也使得他的攻击毫无杀伤力,他隐忍着喘息和呻吟,极度愤怒羞耻却无力摆脱这糟糕境地。
“喀哒——”一只手解开了他的腰带。
“住手!你给我住手!”白敬亭无视他的奋力挣扎,毫无停顿地继续动作。撒贝宁忍无可忍,趁他不备忽然凑近,右手一绕,冰冷的锁链牢牢缠住了对方的脖颈。
白敬亭终于停手,抬头注视他被情欲浸染的双眼。对视的刹那,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撒贝宁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
刹那失神间,白敬亭迅速抬手扼住他的喉咙,冲他微微一笑,眼角的泪痣阴冷而诡谲:“你要杀了我吗,撒老师?”
撒贝宁其实已经没有力气了,单单缠住对方的动作就已经令他筋疲力尽。脱力的昏沉感再度袭来,他摇了摇头想要摆脱,却被对方误以为示弱,握着他的手缓缓将锁链绕开,随即凑上来吻他:“乖一点,嗯?”
“小白————”
白敬亭已经脱下了他湿漉漉的西装裤,释放出自己硬得发疼的巨物,不管不顾地往里怼。
撒贝宁一声痛呼。
生涩的小口紧紧闭合,一副极度抗拒的姿态。白敬亭一手掐着柔韧的腰肢,一手插进对方的口腔搜刮津液,蓄势待发的蓬勃肉物在股缝中蹭来蹭去,将穴口染得一片粘腻湿滑。
“白敬亭!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褪到膝盖的布料限制了他的挣扎,扭动间怎么也逃不开臀肉间抽插的孽根,反而像是主动蹭上去讨好碾磨。
“我在干你。”润湿的手指插入穴口,用力撑开,粗暴地搅弄着温热的肠壁。
“你——!”
“撒老师,撒贝宁,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掌权人吗?”白敬亭单手拽着锁链将他的双手牢牢扣在身后,迫使他挺起胸膛接受自己的亵玩,嘴角勾起恶意满满的冰冷笑容,“错了,你是叛徒,是俘虏,是政府最忠诚的走狗,是我们鄙弃痛恨的鹰犬——或者我应该叫你一声,撒探长?”
撒贝宁无言地张了张口。
作乱的手指抽出,与精致容颜绝不相符的狰狞巨物抵着张合的小口,猛地插到最深处!
撕裂般的剧痛逼出一声呜咽,撒贝宁高高扬起头颅,无意识暴露出布满痕迹的脆弱要害。没有得到充分润滑的后穴极力抵抗着异物的侵入,白敬亭掐着他的腰,缓缓抽出硕大的肉棒,娇嫩的壁肉一边推挤排斥,一边依依不舍地吸附挽留,直到肉棒毫不留恋地离开,又在穴肉放松的刹那重新一插到底!
“——!”
撒贝宁死死咬住了唇。
白敬亭一边吮吻着他送到嘴边的颈项,一边以凶狠的力道挺腰抽插。
“……倒是撒探长你,又在干什么呢?”他的声音隐忍着高涨的情欲,显得格外嘶哑低沉,“你在故意激怒我,试探我忍耐的极限,或者说,试探我们的底线。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不会被解决,无论你做到什么程度,都不会被处决。
“你并不是个彻彻底底的背叛者——但正因如此,你才格外可恨!!
“不过
', ' ')('没关系,一切都结束了。那个正义凛然的撒探长已经葬身火海,而你,不过是——”,他顿了顿,不知道在对谁强调:“不过是我们泄欲的工具而已。”
他掐着怀中人的腰将他抬起,让肉棒一寸寸脱离肠壁,又在只剩龟头的时候骤然松手,重力作用使得滚烫的肉棒插得格外的深,几乎要凿开肠道侵入脏腑。
撒贝宁断断续续地泄出急促的喘息和呜咽:“你以为、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变态吗?”
“呵。”白敬亭嗤笑一声,将破损的裤子彻底撕开扔到一边,拉开努力想要合拢的双腿,狠狠地干到最深处。他注视着身下人门户大开的淫乱模样,恶意揉捏着那些红肿渗血的鞭痕,笑容仿佛掺了蜜糖:“你猜,何老师用鞭子打你的时候硬了没有?”
撒贝宁浑身一僵。
——不可能!他条件反射地否认,却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剧烈疼痛中无法忽视的粗重喘息。
“果然。”白敬亭一边微笑,一边更用力更粗暴地干他。
我受够了,我早就受够了,我受够了无止境的等待、忍耐、压抑和伪装,我受够了看着猎物毫不设防地展露要害却不能下嘴的饥渴难耐,即便我知道这是那个败类的陷阱,那又怎么样?
我只要占有他就够了,不需要他的心,不需要他的爱,不需要他的注视和认可,不需要欣赏和赞许……
“尽管恨我吧,撒贝宁。”
他的动作毫无技巧、既快又狠,撕裂的后穴似乎流出了鲜血,使得粗暴的交合顺畅许多。即便他没有刻意寻找,过于粗壮的肉棒也时常擦过那致命的一点,瞬间的绞吸和异常的情态让他福至心灵,对准那一点狠狠蹭了过去。
“哈啊——”
白敬亭的双眼骤然亮起,那是一种类似饿狼的兴奋眼神。他一次次研磨撞击那一点,或者蹭着它凿入更深的地方,肠道渐渐渗出润滑的液体,穴肉如被驯化一般缠绵吮吸他的阳物,对方僵硬的身体也逐渐软化,甚至无意识地用双腿环着他的腰,耸动着迎合他的抽插。
还有他脸上的表情——眉头微皱显得严肃禁欲,微张的唇和湿红的舌却充满色欲,那迷乱失神的旖旎情态,简直是最极致的诱惑。
“唔……”体内滚烫粗硬的柱体似乎又大了一圈,撒贝宁的意识在欲海中浮浮沉沉,无法再保持清醒,只能任由快感的浪潮一波波涌来将他淹没。
冰凉的身体被情欲烧热,蜜色的肌肤透出靡艳的绯红,动作间锁链交击的清脆声响,宛如一支悖逆世俗的禁歌。
不,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
白敬亭粗暴地吻他,将他的唇舌吮得几乎麻木,啃噬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在他的身上留下深深的齿印和吻痕,翻来覆去地想要将自己的标记打满他的全身。
可是还不够……
下身的动作凶狠得宛如野兽交媾,他用力抽插攻占,却觉得自己的欲望像是个永无止境的黑洞,怎么都无法得到满足。
他在占有他、撕裂他、摧毁他,可心底的嗜血欲望还在蠢蠢欲动,喂不饱、填不满。
他越来越快地抽插,死死顶入最深处,射出浓浊的白液,身下之人抽搐着咬紧了他,穴肉却在失控地颤抖。
白敬亭惊讶地伸手抚过他小腹上沾染的白浊:“竟然射了?被我插射的吗?真是天赋异禀啊,撒老师。”他握住软垂的阴茎揉搓撸动,轻而易举挑起了对方的欲望,停留在后穴中的肉棒也很快重新硬挺,一寸寸撑开尚在不应期的壁肉。
“你硬了,撒老师。”白敬亭舔着唇,像是一头饥渴已久却意外见血的饿狼,“被强暴也会有快感吗?被男人操也会高潮吗?你怎么这么淫荡啊,撒老师?”他将撒贝宁放倒在地,抬起双腿压到胸前,让对方一抬眼就能看到隐秘处完全暴露的场景,“真是个天生就该被男人操的骚货,人尽可夫的婊子!”
撒贝宁好不容易从昏沉中挣脱,听到他不伦不类的粗口竟然不觉得愤怒耻辱,反而有些好笑。他睁开双眼,看到对方粗硕的巨物在穴口进进出出,耳根骤然红透,不过他以极大的意志力挪开了视线,对上对方轻蔑鄙夷却难掩得意的眼神。
……?
有什么好得意的?
“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唔!…生理反应,按摩前列腺就、就会产生快感…嗯…这种最基本的生理知识…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白敬亭恼羞成怒,和风细雨又变成了暴风骤雨。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唔~…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什么言语调教…嗯…学又学不像……”
白敬亭瞬间爆炸:“说多少次了我不是小孩!”他最讨厌这人端着一副长辈姿态,将他当长不大的小朋友来对待。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看不见我的成长呢?他重重挺进,没有拔出,而是打桩一般插得更深,“我比你高,比你壮,肌肉比你漂亮,这里还比你大!撒老师你感受到了吗?”
撒贝宁……撒贝宁不想说话。
白敬亭低下头来和他接吻,连带着
', ' ')('将他的身体完全弯折,撒贝宁只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不过他敏锐地觉察到,那股令人心悸的暗黑气息正在消散。
撒贝宁当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被男人侵犯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他无法接受这个荒谬绝伦的事实,却不得不逼自己冷静面对。
之前那越来越压抑的气息,显然是狂暴的先兆。他已经看到了活下来的希望,又怎能放任对方失控。
他并不觉得屈服于生理欲望是多么难堪的事,贪婪是人类的本性,无须为此感到羞耻。他会因无力反抗的弱势姿态而恼怒,却不会因生理反应而自我否定,认为自己当真淫荡可耻。他的隐忍只是出于他的教养,不允许自己如荡妇一般放浪。
但,只是这样的程度,还不足以攻破他的防线。
白敬亭细致地吻着他,内心的猛兽似乎停止嘶吼,重新回到了囚笼。他想,我究竟想得到什么呢?
他想占有他的身体,折断他的傲骨,碾碎他的尊严,看他完全被摧毁,看他崩溃迷乱、完全坏掉会是什么样子。
可他又想看他低着头笑得双肩耸动,神采飞扬地叫他小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骗过所有人之后像是赢了全世界,或者气势逼人地吐出一连串专有名词,以压倒性的优势击溃对方的逻辑。
……我想看他哭,我想看他笑。
——我究竟想要什么呢?
撒贝宁闭上双眼任他摆弄。
太贪心了啊,小白。
.
沉浸在欲望中的两人没有发现,门口的阴影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双窥视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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