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罗看薛嘉萝脸上没有哭过的痕迹,头发整齐,没有异常,虽然疑惑她为什么抱住自己,但还是说:多谢姐姐们照顾我家侧妃。
待吴王妃那里派人传唤,薛嘉萝没有任何留恋跟着红罗走了,吃了一半的糕点也不要,紧紧拉着她的手。
月河一早就等在院门处了,她扶着薛嘉萝的手让她跳下车,一边问红罗:今日如何?王妃没有为难你们吧?
红罗直到现在才算松了一口气,你猜王妃带夫人去哪儿了?
去哪儿?
东宫,见着太子妃了。
什么?月河吃惊不小,怎么会突然去东宫?
红罗说:似乎是太子妃邀请,谈话间也透露出是太子妃想要见侧妃的意思。
月河皱着眉,回房间再说。
听到红罗说薛嘉萝曾一人留在东宫屋内睡觉,而她被人叫走约半个时辰时,月河问:你后来有没有问过王妃,是不是她有话要问让你去的?
红罗一说到这里就一肚子气,还没等我问王妃身边侍女,王妃在路上倒问起我来了,问太子妃派人来寻我,我为什么不去,说还好太子妃心胸宽广没有计较,不然有我受的。
王妃是知道你被人叫走离开夫人的?月河说:她没有觉得奇怪吗?
红罗说:我也想过她们有意支开我是不是要对夫人做什么,可现在看夫人好好的,可能是我们多想了。
薛嘉萝刚喝完今晚的药,坐在梳妆镜前晃着腿照镜子,把首饰盒一个个打开,检查她积攒已久的宝贝,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月河说:我还是觉得不对,她被人欺负也不知道吭声,哄一哄就忘。你吩咐一下,说夫人要沐浴,让他们准备。
月河将薛嘉萝身上仔细检查了两遍,终于在手指头上看出了端倪。
月河脸色都变了:哪里来的牙印?
红罗摇头,我不知道,是不是夫人自己咬的?我记着她以前爱咬手指头。
可是什么时候咬出过印子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怕疼。月河在薛嘉萝手指头上揉了揉,沉声说:有人碰过侧妃了。
红罗吓得魂飞魄散,姐姐可别乱说话!
月河默不作声继续在薛嘉萝身上检查,薛嘉萝靠在池边半睡半醒,睁开眼睛看了月河一眼,把脑袋往月河怀里一塞。
月河没能找出其他印记,她让薛嘉萝在怀里坐好,声音轻柔问她:夫人今日遇到了一个男人,是不是?
薛嘉萝的黑发湿漉漉的贴在她身上,也沾湿了月河衣服,她天真地反问:什么男人?
月河想了想,抓着她手指放进嘴里,还没有咬下去薛嘉萝就开始反抗。
不要!
有人咬你了,对不对?
薛嘉萝紧紧攥着手指,点点头。
他咬了你什么地方呢?看薛嘉萝不动,月河伸手摸着的她嘴,这里?
薛嘉萝迟疑过后点了点头。
再指到脸蛋上,这里?
薛嘉萝还是点头。
指到脖子、耳朵,她依然点头。
月河疑心薛嘉萝没听明白,指着她的膝盖问:也咬过这里吗?
薛嘉萝摇头了。
她明白月河在问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回答什么。
月河眼前一阵发黑,怎么能出这么大乱子
红罗早就面色惨白,坐都坐不住了。
她们从小为奴,明白这种事情的严重性,要是有人故意设计,留了薛嘉萝贴身东西或者看了她身上隐秘的特征,在熙王面前就能轻易毁了她清白,被别人碰过的侧妃在熙王眼里跟个死人差不多了。
月河缓了许久,对红罗说:你去检查一下夫人衣物首饰,我明早去打探张管事口风,如果是王妃故意设套,你我自求多福吧
薛嘉萝早上醒了一会还没有人来替她穿衣,她躺在床上左右翻身等不到人,于是自己下床找衣服。
从没有过醒来后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在家时嬷嬷给她穿,到了王府有月河红罗,如果跟周君泽睡在一起,那么她醒来后要给他先穿,然后才是自己。
可是今天只有她一个人,衣裙乱七八糟踩在脚下,衣带弄顺了也没有人奖励她,她初次朦朦胧胧地感觉到孤单的影子。
在她跟不知道为什么长短不一样的袖子纠缠时,红罗提着食盒进来了,她面色苍白,勉强笑着:原来夫人已经起了。
她放下食盒,给薛嘉萝把衣服整理好,月河姐姐去前院了,不知道她能不能打探到什么消息,昨天是奴婢不好,让人骗了,没能守在您身边让您
薛嘉萝乖乖站着让她穿衣,歪着脑袋看红罗眼眶掉出泪珠来,用手抹掉她脸上泪。
红罗自昨晚开始一直神思恍惚,男女之事她懂的还不如薛嘉萝多,月河说薛嘉萝被人碰过,她就觉得是最糟糕的那一种。
我们先吃饭,都是夫人最喜欢的,然后出去玩,夫人想怎么玩都行,您想要什么也都跟奴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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