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搂着他的脖子,伸出舌尖凑近他唇边,熙熙
周君泽舔了舔她,又含着她的舌尖,慢慢深入让她嘴巴合不上,一丝唾液沿着嘴角流下。
薛嘉萝像被逼到绝境上的小兽,喉咙中呜呜咽咽,脊背颤抖,腰背僵直,忽然一下,她身体放松了。
周君泽只是亲她就让她达到了那个点。
周君泽一手扶在她后颈上,把她放倒在床上,在她耳边吮吻,语气不稳微微喘息:我跟你说过什么?
薛嘉萝懒洋洋的:要告诉你不管是谁碰我都要告诉你
这边耳朵后面没有,他从锁骨上移动过去,在另一边耳后找到了那颗痣,跟别人单独在一间屋子,对吗?
不对
还有呢?
薛嘉萝捂着肚子,撒娇起来,肚子胀去净房
回答我。
我的眼睛是你的,鼻子是你的薛嘉萝嘟起嘴,嘴巴是你的她摸着自己胸口,心也是你的。
周君泽从她眼睛、鼻子一路亲下去,最后停留在她胸口,在指痕吻痕交错中用嘴唇轻轻触碰。
薛嘉萝。
薛嘉萝以为要去净房了,一只胳膊撑起上半身,刚刚起身他却迎面压下来,让她肚子鼓胀的罪魁祸首深深埋进去。
周君泽一只手按着她膝盖,身体嵌入她,嘴唇与她的若即若离,轻声说:别急,才开始。
第52章 青瓷碗白瓷碗
这个夜晚, 有人彻夜缠绵心神相融,有人怀里拥着永远不会醒的人睁眼到天明, 有人声声哀嚎血肉模糊,也有人辗转反侧披衣出门, 在月下舞剑。
月光皎洁,寒星黯淡。月落星沉,这个难熬的夜晚就要过去了。
宫门照常打开, 皇帝面有倦色上朝,一切如常,只隐约流传出太子突发恶疾, 留在宫内治病的传言。不少朝臣猜想, 太子应当是病重了,不然前三日御林军不会封锁宫门, 又在内城时时巡逻戒严。
皇宫寂寂无声,早朝之后的朝臣们只觉皇宫压抑沉闷,都不愿多说一句话,匆匆离去。在无人留意的宫苑后门, 一辆板车上盖着白布,轮子吱呦, 白布透出血色, 下面露出一双青紫色沾着血迹的脚。
东宫外的御林军在悄无声息间撤去,试图逃出去的,都在出了东宫不远的地方被抹了脖子。
乔馨的院门终于肯打开,她站在门边向外望着, 心神俱焚,双眼通红:找到人了吗?
侍女刚从外面回来,一头冷汗,她竭力控制着舌头牙齿,让自己说话清楚:没找到,据说已经出府了她咽了口唾沫,继续说:听别人说,殿下临走的那天,让万太监等到御林军撤走后,把蔡氏送走
乔馨脸色瞬间苍白,她瞪大眼睛:他真的这么说过?
应该不假,奴婢问了不下三人了太子妃娘娘,我们还能找谁啊?
还能找谁,没有别的人可找了。
万太监是周景黎心腹,周景黎的事情他基本都清楚,办法多路子广,只有他知道眼下如何能从东宫出去,但没想到,周景黎在走之前只把姬妾蔡氏托付给了他。
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在他眼里,骨肉也比不上一个卑贱的女人吗?
乔馨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也恨蔡氏那个小贱人,装得一副忠烈坚贞样,转头把周景黎迷得晕头转向,让她如今步步维艰。
周景黎离开东宫三天了没有回来,他晚回的每一刻钟都代表着事情的严重程度加一分,她肚子里的不再是她一步登天的宝贝,而是连累她的包袱。
她坐下又站起,焦虑与恐惧让她泪流不止,甚至懦弱的想,只要周景黎能回来,她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好好听话。
第二天,东宫太子妃的宫苑里来人了。
乔馨惊疑不定,打量着面前的中年女人,你是
大约四十岁的女人身着绛紫宫装,收拾得体面,看上去是从皇宫里出来的模样,她微微一笑:奴婢是主子派来见您的。
你的主子是谁?
女人说:奴婢现在不能说,稍后您会知道的,您叫我元嬷嬷就行。
元嬷嬷说话语气恭敬不足,仿佛乔馨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她能在御林军看守下进来,又这样对她说话,乔馨心里止不住地发冷。
元嬷嬷找我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只是代主子来看看您,再跟您聊聊天。元嬷嬷说:您什么都可以问奴婢。
什么都行?
元嬷嬷像是鼓励她:什么都行,只要奴婢知道,一定会告诉您。
乔馨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么,太子现在如何了?
外界都说太子染疾在宫中修养
不可能!乔馨紧紧抓着椅子扶手,太子离开东宫时一切都好,怎么会突然得病?
您不要急,这只是外界传言。奴婢来之前,主子第一件告诉奴婢的事情就是,太子已然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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