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8节</h1>
“你嫌我老?”探手捏了捏眼前人的脸蛋儿,见着人儿吃痛沈恻才抽回手继续摆着棋子,“只要白泽用赤冶刀对战,江湖除却高手榜前三,无人能敌。”
听到这个阿难有点泄气,原本还想着白泽打不过这厮便能硬抢了素素。没想到武功敌不过,兵器也敌不过。
瞅了一眼被挂在车厢角落的两柄剑,阿难探手扯了扯沈恻衣袖,“那你这两把剑,又是什么来历?”
“无甚来历,我娘亲锻造出来的罢了。”
“那你娘呢?”
“死了。”
“那你爹呢?”
“死了。”
“那你小姨呢?”
“死了。”
“那你姨夫呢?”
“被我小姨杀了,也死了。”
“额……”阿难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一家子都死绝了也怪不得他那么护着上官秋水。毕竟是在这世间上唯一的血脉,是该护着。只恨上官秋水那婆娘心如蛇蝎。
听不到身旁人儿声音,沈恻侧头朝着眼前人笑笑,“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你还替我可怜上了?”
“谁可怜你,我还从小就被我混蛋爹娘扔乞丐堆了呢。”
“他们如果知道你长成如今这般,定是要后悔不已”
这是自然,还用得着你说。阿难抚了抚鬓发,想着春芽在外头架车架一天了,伸脚踢了踢沈恻,“春芽好歹是个姑娘家家,你怎么好让她在外头驾一天的马车。本来就够难看了,别到时候脸皮子都给吹裂了。”
捉了那穿着个小袜子的小脚,“那你就忍心让我去外头吹了冷风?”
定睛看了看沈恻的那张脸,确实,拿出去吹冷风是太暴殄天物了些。
阿难也懒得说什么,就想抽回脚,见这厮右手握着自己的脚,左手还不忘执了棋子儿下棋,骂道:“你别整天跟我动手动脚的,我好歹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哪能整日里给你这般轻薄!”
“总归是要给我做媳妇儿的,无伤大雅。”
“谁要给你做媳妇儿,你别整日腆着张厚脸皮,一双臭嘴随便胡说!”
随着这话,回应沈恻的是阿难另一只脚踢了过来。小脚可人,穿着个小袜子也教人怜爱,索性一并收拢到了怀里。
阿难是挣脱到发髻散,衣裳乱,脸蛋红,呼吸喘才挣脱了。
眼角含笑的看着眼前人这样,沈恻到底还是没忍住挪到了人儿身边,见着头发乱了,去了那朱钗,不过那滑落到肩膀的衣裳倒是没动手帮着捋好。
姿势是趴着的,长发如瀑,从沈恻这个角度看,起伏的腰线臀线都足够惹眼。也不知道这丫头是吃什么长大的,怎的身段长的如此之好。
殊不知是素素常年用药膳给阿难调养着,还每日推拿。
揪着沈恻的衣领子爬起来,扯巴掌是耐他不何了。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用了小脑袋就去撞沈恻的下巴。
被这妮子举动逗笑,躲过之后拢到了怀里。那露出的雪白肩膀和锁骨还是太惹眼了些,动手帮着扯上,将那小脑袋按在胸口,笑道:“乖些吧,也别总说了我轻薄你。你别忘了,你可是亲口说要嫁给我当我媳妇儿的。”
听着怀中之人辱骂不觉,不断扭动推搡,一开始还能掏掏耳朵当没听见。后来被扭的惹了火,连阿难问候自己祖宗十八代的话都听不见了。
只觉温香软玉,体香萦绕。神思早就不知游荡到了何处。
趁着这王八蛋失神的片刻,阿难抬了头,本想继续开骂,离的太近硬生生闭了嘴。
四目相对,沈恻见怀中人儿微微气喘,星眼朦胧,有些僵硬。
阿难就更有些僵硬了。虽然自己是个黄花大闺女儿,但也好歹是经营了那么久的青楼。说不懂那就是装,是以现在感受到的这抹硬度,脸噌的就红了。
看着沈恻眼神越发的不对劲,又见那张脸靠的越发的近,脑子一抽,心里一紧,本能性的就吐了个口水吐到沈恻脸上。
看来,乞丐出身在关键时刻还是很管些用处的。
这下,两人更为僵硬,刚才那些许香艳的氛围也顿时烟消雨散。
阿难:“我不是故意的,你离我远些。”
沈恻:“……”
后来,沈恻是换了春芽进去马车内,坐在外头吹冷风清醒了清醒。
一旁的老车夫看不惯个沈恻一副小白脸样儿,开口道:“咋地长个这么高,长的比小姑娘还好看咧,就你这皮子还是进去陪你家小娘子歇息吧,跑来外头装什么好汉呐。”
一口沧州城的口音听的教人发笑。
又听老车夫道:“娘子长得美,你就多让让噻,有啥好置气的咧,偏生的跟个娘们儿似的,性子也娘们儿唧唧不成?”
老车夫是不不知道阿难和沈恻的关系,只以为是个吵架的夫妻俩。他和自己家的老妻是一辈子你侬我侬过来了,一向以宠妻为己任。还觉得自己这样很是威风,是以格外看不惯这沈恻这雇主一副磨叽德行。
“我和你讲噻,小娘子要是置气勒,夜里你到床上撮弄几番就好嘞。保管啥气儿都没有嘞。”
沈恻:“……”
后来老车夫的话实在是太糙,沈恻也听不下去了,格外后悔怎么就找了这么个老汉,老混球。
钻进马车又把春芽喊到外头去驾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