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宠溺笑了笑,蹲在椅子旁,轻轻唤道:“莱莱。”
人睡得很沉,封景铄只好帮她脱掉鞋,抱着放到床上,隔壁的床上。
盖上被子,关上灯,“晚安。”
新的一天。
许燕拿镊子拔嘴边的小胡子,林三柱醒来后,看了很长时间。
他头一次没跟许燕吵,而是夸道:“狠人。”
封兴修双腿发软一步一步从楼梯上下来,蔫了吧唧问:“什么狠人?”
昨天一剧烈运动,他全身上下就跟散架了一般,又酸又疼,嗷嗷嗷,他的大腿根啊!疼死个人了!
林三柱把许燕掰正,朝封兴修介绍道:“她把嘴上的胡子一根一根全拔了。”
封兴修不解,“拔这个干啥?”
许燕白了两个大男人一眼,“好看,说了你们也不懂。”她嘴巴一圈胡子很明显,黑黑的,特别破坏美感,本着对自己负责的态度,许燕开始了这项大工程。
夜校的经历,让她接触到了县城的审美,拔胡子是她融入生活的第一步。
以前在崖前大队,她就喜欢看人家女知青洗澡。
她觉得女知青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儿,说不上来,反正一打眼就能看出人家是不是知青来。
许燕本来不太注意这个,但长期和林三柱呆在一起,潜移默化,对穿衣打扮有了感性认识。
现在在县城生活,凭借那双善于观察的眼睛,她总结了以下几个小点。
第一个是走路要挺拔,脖子要使劲往上伸,这样好看,第二个是说话要温柔,时不时低头浅浅一笑,给人一种无害娇羞的感觉,第三个是要学习,书本要备着,精神食粮不能少,这可是装模作样的必备神器。
当许燕把这些话告诉林青莱时,林青莱又说了一遍“高手”。
天然绿茶,我亲妈!
严湖,她特意了解了下。
除了劳动改造外,一路顺风顺水,听说以前追求他的人很多,不过下乡以后,数量减半。
京市那边老有人催严湖回去,但严湖不乐意,像是排斥京市那边的人和事。
“妈,苟富贵,勿相忘啊!”林青莱抱拳说道。
“去你的!”许燕又笑又骂。
林青莱揉着肿了的脸,乐滋滋想:她现在不仅可以拼爹了,而且可以拼妈了!
鸡蛋壳一旦找到技巧很容易剥开,她哼着歌夹了块咸菜。
“吃鸡蛋吗?”
封景铄打着哈欠下来,林青莱问他。
“吃。”
林三柱和封兴修去运动,封景铄教给了他们一套拉伸的动作,十分高难度。
还是昨天的路,封兴修想死的心都有了。
林三柱可不管,他用手肘捅捅封兴修,“哎哎,你快看,前面那个!好像是张主席!”
封兴修顺着林三柱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个人,“我不认识张主席。”
“哦,也是。”林三柱才反应过来,“你等着,我去会会他。”
封兴修点头,嘱咐道:“早去晚回啊!”
又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最好不要回来,直接去上班!
说完,他找了个大树倚着。
“张主席?”林三柱跑过去问。
“林三柱?你怎么在这?”张主席擦了擦头上的汗,他好久没跑步了,今早心血来潮,没想到碰到了林三柱。
真巧啊!
“我来跑步!”
“你这家伙!”张主席笑出褶子,“竟给我一些惊喜!”无论是深入人民群众开展教育试点,还是工作忙碌时乐于助人扛水。
林三柱挠头憨憨一笑,“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可是要把自己一生奉献给工作,身体不能垮了!所以我每天来这里跑步,锻炼身体。”
“好!说得好!”张主席点点头,“这些天,办公室的人压力很大,你这个觉悟非常好!身体才是第一位!好身体好工作嘛!”
“是!”林三柱激情回道,让张主席想起了当兵时候的日子。
“那时候,我和你一样身强力壮,一顿饭吃五个大馒头。”
林三柱:“……”只接受前半句话。
因为时间原因,两人很快分开。
“呦,这么快?”封兴修从树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