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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的眼神转向旁边的一个袋子,他站了起来看着旁边的袋子,问道说道:“这些钱全在地上,我都给你捡起来了,围观的很多,鱼龙混杂,丢了多少钱也数不清楚,小岱,你和我说说,林谷慈究竟对你怎么了?”
谁知林岱看见那一个袋子就想要呕吐,那时林谷慈摸过的东西,上面还留着一丝男士香水气味,林岱指着道:“许安,你把这些钱带走,我不想看到这些!”
许安温柔的抚着林岱的脑袋,轻轻安慰:“好,我会给他们带的远远的,你先吃药,我都会给你办出院手续。”
看着林岱情绪稳定下来,许安慢慢走了出去,余光继续看了一眼林岱。
走到门口的时候,许安靠着门,整个身子瘫倒在门扶手上面,许安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拿出电话。
“喂,杨教授,是我,我是许安。”
许安的声音嘶哑,说的话却很坚定,“是这样的杨教授,上次向您请教的事有结果了吗?”
电话里面传来慢条斯理的声音,“小徐啊,你和林岱都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支教这件事我以为给你打听到了消息,下个月倒是有一处地方是去Z市的,只不过那边偏僻了,教育这些机构也不怎么好,我怕你们吃不了苦。”
许安毅然而然道:“杨教授,我和林岱本就不是娇生惯养的,这些苦头都可以接受,林岱病了,去Z市讨个养病的地方也好。”
杨教授顿了顿,“这些我都是知道了,我带了你们两年,你们都是乖孩子,但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支教这一条路呢?作为本校的高材生前十榜,你们明明有更好的就业岗位,现在要是去了Z市,那可就前途未卜了啊!”
“不,我和林岱已经考虑过了,是金子那里都会发光的,况且小岱也没有办法了,要是不离开这里他会疯的,您不希望看到您的学生为此感到困扰吧?”
杨教授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大堆,最后道:“既然你们都想通了,那下个月我会提前和他们说好,你们订机票就好。”
许安道:“谢谢教授,但是这件事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杨教授道:“嗯,你们是好孩子,支教三年,回来的时候你们记得取毕业证,好好照顾自己。”
电话挂断了,许安整个人都放轻松了,心里嘀嘀咕咕道:“阿姨,我会好好照顾林岱的,你放心就好了。”
他的心里不曾想过好几个念头,若是林岱和他真的是家人就好,有那么一个优秀的哥哥,真的是求之不得,只是有些人还不知道珍惜。
许安走去楼下缴费,顺便带了一份混沌,怕烫着林岱还特意吹了吹,接着急忙的跑到林岱的病房。
林岱并没有熟睡,听到一点动静就会起身,看到自己的病情检查单子,林岱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现在自己毫无气色,晚上还要去参加林谷慈的宴会,林岱知道那些都是名流,林谷慈是上流社会的人,而林岱什么都不是。
当初林寒延为了补偿自己,转手就是林岱十八岁生日送了一辆车加上一栋别墅,但这些林岱并没有接受,他不想让这些人看不起,出来认亲戚的,他不是为了钱。
林寒延送他的车子,在底下车库盖了很重一层灰,别墅他从来没有去住过,不过这些都已经是他名下的财产了,因为这件事林谷慈调侃了千万遍。
“小三的儿子来认父亲不就是为了钱吗?你们这些出生底层的人,以为这样就能插上枝头当凤凰了?”
一遍遍尖锐刺耳的声音直击林岱的灵魂深处,母亲的好意遭来自己后半生的悲哀,林岱不恨,因为她只是想让自己过的很好罢了。
多多少少林岱也是林寒延的亲儿子,出席这些大活动不邀请自己的亲骨肉捧场,说不上的冷血无情,这些上流社会的人身份负责,或许林岱只是他们其中一位私生子。
顶着这个身份,林岱坐立不安,明明是一个男人的错误,他的母亲却遭受了十多年的骂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顶着这个没用的身子,遭人忌讳。
门开了,是许安带着一份早餐走了进来。
“小岱,这次回去你可要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好了,杨教授答应我们提前离开的请求了。”
林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活了过来,他的脸上缓缓恢复了一些红润,“真的吗?”
“嗯,是的,下个月,我们可以离开这座城市了,并且永远不会回来。”
林岱道:“我…许安,对不起,我是不是拖累你了,你还有家人朋友,你还是一个小少爷,而我什么都没有,真的不会…”
“小岱,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的,我们认识了一半辈子了,相比来说我就拿你当哥哥,你也就是我的亲人,所以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林岱低头不敢看他,原来许安是一只是把自己当成哥哥的,原来倒是自己一厢情愿喜欢上了别人,听着林谷慈的话,他也如了愿开始厌恶自己。
许安挽着他的手,手指弯曲朝着林岱的鼻子刮了一下,轻轻笑道:
', ' ')('“我可是在生日许了愿的,希望小岱岁岁平安,每一天都能够开心。”
林岱双眼微聚放低自己呼吸的声音,迎合他的笑容,“谢谢。”
将林岱送回家之后,许安在楼下站了好一会,若是有疑问,他的手中还有另外一张身体检查单子。
上面正写着林岱下体接近破裂,一看就是做了那种性事太激烈了,这些都是林岱的阴影,许安不想过问,将身体健康单子撕成碎片。
许安的心情变得复杂,手指几乎要掐进肉里,附近停了一辆了,那是来接他回去的司机。
许安再次看了一眼破败不堪的窗户口,殊不知里面也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他,看着许安上了车,林岱总算舒了一口气。
家里的东西还都是母亲去世前的摆设,开了灯就像有人住一样,林岱喜欢这样的环境,一个人多舒服啊。
家里还有一只叫大橘的猫,那是母亲生前养的,这只猫平时最粘林岱,每次林岱回来都会围着他的身边,只不过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大橘也没有那么粘人了。
明明是一只猫,却像人一般懂的失去的滋味,林岱从隔房取出猫粮,到了一盆放在碗里。
而他却蹲在旁边,温柔的叫着:“乖一点,下个月就要搬家了,大橘我只有你了。”
林岱明明病了却还是用那么温柔的语气待人处事,可怜他真的是病的让人心疼,他努力的伪装自己,希望自己变得像个正常人一般。
不过大橘听到这一句话,立马喵喵大叫了一两声,匍匐在林岱的脚底下舔舐着身上的毛。
还记得这只猫是被林谷慈吓的,上次林谷慈来林岱家里发疯,恰好大橘在门口张牙舞爪,林谷慈看着痛恨,一脚便将大橘踹得半死不活。
这家伙还是林岱半夜三更,像个精神病到处敲宠物医院的门,才救了回来,林岱想起这个,只要与林谷慈待在一起,即使自己没有病也会被逼疯。
林谷慈还是那么狠毒,对林岱和所有人,他都没有心。
林岱喂完猫之后,才想起自己老师布置的作业好没有写完,他是全市前三考入A大的,A大是国内最有名的学校,但和林谷慈的保送相比,那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距离。
得知林谷慈是被保送国外名校的,现在林寒延估计很开心吧,毕竟自己两个儿子都有所成就,即使是一个十多年没见的私生子都那么优秀,可见他的基因真的是足够好。
今夜注定又是不平常的一天,林岱收拾完房子便抱着猫在楼下散散步。
隔壁的阿姨女儿也回来了,还抱了一个孙子给她母亲带,看着一家四口的背影走在前面,林岱默默的看着怀里的大橘,他轻柔猫咪的脑袋。
“小笨蛋,不许羡慕别人,我们也是一家人。”
猫咪蜷缩在林岱的怀里笑的很欢,趁着晚霞无限好风光,林岱在小区的座椅上面瞌睡了一会。
享受着自然界的温馨,林岱被它们治愈了,什么都不用想,带着灿烂的笑容,他也很飘逸。
三年之久林岱都是独自一个人在家的,除了节假日他会被邀请去林家,其他的时候林岱恨不得跑的远远的,他才不想去那个恶心的地方。
在过年的时候许安也会陪着他,两个人忙忙碌碌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那是最幸福的时刻。
说起这个林岱从来没有去过许安的家,只知道许安和他不是一路人却胜似亲人一般,许安的家在市中心城区,那房价林岱简直不敢想,连个小厕所都要百万起步。
很多次许安想要邀请林岱和他一起同住,但挨在这个面子,林岱委婉的拒绝了好几次,他是一个男人,又不是小孩子,现在这种社会就算是朋友住在一起也会被人说三道四的。
林岱已经很感谢他了,所以他不想在继续让别人把这种话指向许安。
一个人的生活更适合林岱,但他现在病了,需要一个人照顾,而这个人只能是许安。
晚六点。
林岱洗完澡之后擦拭了身上的伤口,脖子上面很明显的一处痕迹,林岱照着镜子看了看,特地涂了一些遮瑕液掩盖脖子上的吻痕。
接着是一件崭新的西装,那还是自己收拾很多年的,现在一穿上还是一些小码了,林岱的身段被西装承托出来,像是鬼斧神工一般,前凸后翘的婀娜身姿。
林岱抿了唇,他本来就长得秀气,不需要添加过多的修饰,镜子里面一米八二的身姿很显高,但林谷慈和许安都被自己高了几厘米。
林岱身上喷了淡淡的男士香水,这样用来掩盖身上的药味,不过他似乎忘了什么。
许安带给自己的物件里面除了擦拭的消炎药,似乎还有一瓶抗抑郁的药物,配合吃见效应该也比较快,不过许安并没有告诉他的价格,这让林岱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大橘一直围绕在林岱的身边撒娇,让林岱心情也好了许多,收拾完所有的东西之后,外面的门被敲响了。
林岱慢慢的缓过神来,只听到一阵冰冷的声音,“哥,我知道你在里面,
', ' ')('开门!”
林岱还没有准备好,他原先提前收拾好就是为了自己搭车去,却没想到林谷慈速度那么快,好像是在林岱身上安了一个监控一般,他对林岱的行踪了如指掌。
林岱关上房门走了出去,来到门前将门半开,而他自己堵在门口,看着林谷慈。
林谷慈换上了正装,这样子倒是像极了一个斯文败类,身上的香水味比林岱还有浓重很多,他的身段比林岱强大,整个人站在门口就盖住了林岱。
看着林岱有所戒备的压着门,这让林谷慈很不爽,于是林谷慈幽黑的眸子朝着林岱领口看,那一处粉底瑕疵很重,锁骨那处白里透红,特意为了掩盖什么的,林谷慈道:“怎么?林岱,不请我进去坐坐?”
林岱自嘲:“我这地方那能让你这种娇生惯养人进来,不怕脏了自己的脚吗?一口一个恶心我,现在还要进我家门?”
“呵,我昨天还看到你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进进出出,怎么一看到我就像见鬼一样?说话啊?说话啊!”
林谷慈打量着林岱,趁着林岱分了神,一脚踢开门,“林岱,不让我进去?你家里是不是又藏了见不得人的男人?”
门被踢开了,林岱被吓得不轻,一屁股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反应过来,他说话都哆哆嗦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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