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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岱站在溪边享受着清风,这已经是他来到乡镇的一个星期,手机上面的消息他都有认真的回复。
唯独林谷慈的消息还停留在端午节那一天,往后的几天林岱的手机放佛电话轰炸一般,每天收到几条短信几个电话。
林岱握着手机,他或许不应该添加林谷慈的电话,更不应该端午节那天接他的电话,他有些悔恨,这一天的旅行都不在安静。
站在溪边他的手机又来了一道铃声,林岱想都没想直接手机关机了。
他们的关系转变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或许是那一场雨天拥吻。
林岱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伸出手摁着嘴角,到有些回味被吻的余味。
这几日他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做,按自己身体的反应倒是给了他一个答案,他可是林谷慈的亲哥哥,他们这样做可是乱伦。
就像林谷慈说的他有一千一万种理由毁掉林岱,只要他的一句话而已,林岱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他是人家的哥哥,本来就是一个私生子,名声怎么比得过一个从小含金汤勺的小少爷呢?
更何况他是人家的哥哥,不能对不起他对妈妈的说的话,林岱该拒绝断了这个念想。
站在旁边一会,手上的鱼食撒完了,他才想起自己的要做的事情。
脑海中翁翁的,“教授布置的勘测还没有做,晚云镇的少数民族语言又是怎么回事?”
“头好痛,不想想有关林谷慈的事情…不要想他。”
林岱嘀嘀咕咕好久了,听到这个名字都头痛欲裂,手中扣出几粒药丸含入嘴里,微苦给他整清醒了,他伸出手看着双手,“不是说没病吗?为什么头好痛?”
林岱摇摇头,手中捧着一大袋文件,必须完成自己的任务,林岱走了。
镇上的景区离他的家不远,大概十几分钟就可以到达,道路两旁种着红枫叶,不过还没有到落叶的季节,往年秋季整整一条道路全是枫叶。
更是那一句诗枫叶红胜火。
林岱只在照片上面见识过,这里是他的家乡啊,可他却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识过,说不尽是一场遗憾,原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规划完好。
到现在要做什么都不明不白了,苦恼失措涌入心头,一阵鼻子酸疼,生了病还是和个孩子一样爱哭,爱哭却没人哄。
他的眼泪不值钱,从来没人给他擦过泪,也只他自己,林岱已经很努力的做好自己了,可偏偏这些难缠的事情还是会找上他,这是为了什么呢?
林岱走到枫叶深处,那整整两面都是红色纹着壁画的墙壁,林岱伸出手抚摸上面的纹路,清晰有力,放佛自己正与这些建筑着对峙。
第一次感受到古物带来的冲击,林岱坚信这一次他一定完成这一份作业,就当他以后再也回不来了,此前一别告别了所有,他可以真正的无忧无虑,当一名普通的人民教师。
若林岱能治好病,他宁愿孤独终老,因为他的内心已经悸动,好像已经为某人留下了位置,但这绝不允许的。
前面有一位景区带路的人,简称为向导应该,林岱走了上去,“阿姨,请问能为我介绍一些晚云镇的历史吗?”
身穿少数民族衣服的阿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接着看了看远方开口问:“你是外地的?”
“嗯对的,不…我是本地的,A大的学生,历史语言系的,这次的论文有关有关家乡少数民族历史,特地想要了解一番。”
阿姨继续道:“这样啊,可是你说话一些不像本地人。”
林岱笑到:“我在外的,这是第一次回到自己的家乡,见识少了,想要问问。”
阿姨放下戒备,领着林岱跟着旅游团一起走入古镇,戴着喇叭的是当地导游,看起来和蔼不少。
林岱细细的听着他们讲述,女导游的手指过一件古物,“欢迎大家来到古镇,眼前的玉石雕刻艺术品,也许大家会经常见着,这是当地女生结婚时候男生送的定情信物,也称为彩礼。”
林岱听的紧,跟着的一路十几人,但他没有注意到,最后一个年轻人和他一样的身高,大热天戴着帽子口罩全副武装,他既没有听向导的介绍,也没有看这些精美的古物。
而他的眼神一直看着人群中的林岱,甚至不舍移一分一秒,全神贯注皆是他。
林岱还没有注意到,只顾着手写着笔记,一会拿出手机摄影,他迫不及待将这些资料记录下来。
有人问道:“向导,我想请问为什么男子会给女子亲自赠送玉石,而女方却不要任何东西,仅仅一块玉石就可以相定终身吗?”
导游深思了一会,“这些都是八九十年代的故事,那时的人感情纯粹,或许他们不在乎任何财产,一块男子精心做的玉石足以了。”
林岱姗姗说道:“当时的玉价比粮食还要昂贵,一块玉石娶妻确实够了。”
那个全副武装的少年口罩之下勾起嘴唇,跟着人群进行往里走,林岱好像被带到镇里面的八卦迷宫,这次导游都放开了。
', ' ')('“大家放开玩,这些墙壁上面都是古镇介绍。”
林岱倒是懂了,那位导游吃饭去了,没了他的带领林岱耳根清净了不少。
捧着自己的本子走到里面深处,一副接着一副好看的字画涌入眼帘,精美到无法形容。
当他正入迷,耳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慢慢的向他走近,林岱察觉到了屏住呼吸,不敢回头,当他拿出手机打开点开相机,再接着自拍镜头一反转。
里面出现的是一位和他一样高的少年,看不清长什么样,但长得样子应该不差,且越看越眼熟。
林岱呼吸声变小,接着整个人被他从后面抱着,少年的头埋进他的锁骨处。
“哥,我找到你了。”
林岱惊呆了,这才发现他是林谷慈啊,他不敢出声,任凭林谷慈抱着他,“哥,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不接我电话呢?”
林谷慈越说声音越带哽咽,他好像哭了,这还是林岱第一次听到他哭的声音,听起来确实让人心碎,“哥,我找了你好久呢?看你一个人站在桥边喂鱼,看你和别人说说笑笑,可是…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啊!”
“为什么不理我!你之前答应我什么了?是不是骗我的?”
林岱越发觉得不对劲,三十度的天气他裹的严严实实,“你放开我,林谷慈,有话好好说!别逮着人就和疯子一样乱吼,这里是景区,不是你的家!”
谁料到林谷慈越抱越紧,压的林岱一些窒息,“不,我不听你的,哥,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要是松开了你是不是又要跑了?”
林岱两只手扯着他,“放开我,我不跑,我还能跑哪去啊?”
林谷慈确实松开手了,他跪坐在地上,眼里全是泪珠打转,林岱不知道这又是什么伎俩,难不成还有苦肉计?
但这也太不像林谷慈了,他那个疯弟弟呢?
林谷慈摘下自己的口罩帽子,那一张冷艳和自己长得差不多的脸再次出现在林岱的面前,这次相比来说林谷慈憔悴了不少,脸上全是泛白。
林岱不明白,他是怎么一个人找到这个偏僻的小地方的,这一路到底经历了什么,当时林岱站在桥上喂鱼的时候他就在,且这一路林谷慈都跟在后面。
林岱越想越细思极恐,他试探性的开口问:“你怎么找到我的?林谷慈谁告诉你的?”
林谷慈从地上爬起来,他吻上林岱嘴角,“哥,我说我会找到你的,我做到了。”
“无论我走到哪里你都会找到我?林谷慈可是百年一遇的疯子,我都要被你玩死了,还不能放过我?”
林谷慈贴上他,“哥,我已经放过你很多次了,你想啊,要不是那一次你生病了,我真的很想狠狠的操死你,谁叫你那么勾魂呢!哈哈哈哈哈!”
隔着一面墙,旁边还有很多人,林岱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想要尽量和他保持距离,可这玩意如同狗皮膏药一般,抱着林岱就是不撒手。
两人离得那么近,林岱难免不出一些成年人该有的反应,“林谷慈你敢!这里有监控。”
林谷慈也没想这些,他的脸上布满了汗水,咬着牙,像是特地撑到了与林岱这次见面,他的呼吸声音变得很重,眼皮变得很沉。
整个人都要摇摇晃晃,但他还在死撑着,林谷慈不想在林岱面前狼狈,“哥,我有些头晕,如果我就这样死在这里,可不可以不恨我了,我错了。”
林岱第一反应还是不对劲,他靠近林谷慈,将手背伸到林谷慈的额头上,整个人温度几乎都要烧开。
“你发烧了?”
他跌到在林岱的怀中,“林谷慈,你别吓我!”
林谷慈开口道:“哥,我只是有些晕,我只是嫉妒你,对不起,我受不了…太疼了。”
林岱哽咽哭腔说道:“哥,你可以不管我的,让我死了,要是林岱你这次管了我,这一辈子都别想逃。”
林岱忍受不了捂着他的嘴:“闭嘴你,我可不想背负一个见死不救的包袱。”
林岱不明白他现在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也不想,直接将林谷慈拖会姥姥家。
赶在太阳落山之前,他摇摇晃晃的扶着林谷慈到了家,一路的倒影都在记录他的转变,也许是他当哥哥的释怀了。
将林谷慈安置在自己的床上,林岱慌慌张张找出温度计,隔着几分钟的等待这才发现他还好只是三十八度。
不得不说林谷慈乘人之危这句话真的狠,林岱给他冲好药,他明明是醒着的,但却不肯吃药,林岱只能自己含着药一口一口灌到他的嘴里。
躺在床上的是林谷慈,要是林岱自己病了也会有人这样照顾他吗?
显然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没人会见死不救,除了林谷慈。
姥姥回来了,看到林岱的床上躺着别人,她找到林岱便开始问:“小岱啊,不能随便带人回家的。”
林岱闷着不做声,许久才说道:“姥姥,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到这里。”
', ' ')('“唉,两个都是苦命的孩子,以后多个兄弟也好,你们要好好相处。”
林岱点点头,“我会的。”
到了晚饭过后,林岱点了一根蚊香,他知道林谷慈这娇贵的身子住不够这里,这个季节又是文字的天堂,真想不出来林谷慈被蚊子叮了会不会后悔来找林岱?
退烧的时候林谷慈在床上闷的慌,他想要洗澡却走不动路,整个人跌跌撞撞的,林岱见了也不好说,整个房子除了姥姥就是他们俩。
怕出什么事故,林岱心里不太情愿也只能扶着林谷慈走进浴室,这倒好。
进了便出不去了,林谷慈苍白的脸挤出一个笑容,他堵在门口,一件一件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慢慢裸露了全身。
让林岱注意的不是那均称的腹肌线条,而是林谷慈的身上全是伤疤,新的旧的不比他之前折腾自己的少。
这些明显都是拿鞭子抽打的,林岱站在一旁,他无法直视林谷慈这一身的伤痕,水打下了淋到伤疤的那一刻,他自己都跟着颤抖不止。
“林谷慈,你怎么弄的?”
林谷慈随口一说:“摔的。”
多疼啊这些,林岱想要伸手触摸,但他对着这张脸做不到,直到两人再浴室待了一个多小时有余,林岱看着赤身裸体的林谷慈一丝不苟在自己的面前。
那些渗着血的伤疤同水一起被冲洗干净,披上一件新的浴袍林谷慈走了出去,“哥,看够了吗?”
林岱没有说话,不知道是水还是泪水再眼眶里面打转,“别动,我去给你找药。”
林岱在一楼翻箱倒柜,但只有一些酒精,连碘伏都没有了,林岱不敢把这些拿过去,原本就很疼了,加上酒精林谷慈会哭吗?
但为了他能伤口不感染,林岱端着药硬着头皮上了,他坐在床角,看着这些新旧交替的伤疤,扭开酒精盖子,拿着棉签慢慢的涂抹。
林谷慈咬着牙看着林岱,“哥,我看了就两个房间,留下来和我一起睡好吗?”
“我…”林岱沉默了,接着又道:“好。”
放下药瓶,林岱躺到床上,双人大床很宽,他背靠着林谷慈心情复杂,林岱这是怎么了?
没等几秒林谷慈伸出手搂住林岱,“哥,你知道吗?我从家里偷偷来的,我来的时候手机也被偷了,问了路人很久,不吃不喝走了十里路过来的,起初觉得自己都要死了,但只要想着找到你,只要看见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林谷慈不痛不痒道:“我不怕死,只是怕见不到你。”
林岱蜷缩的手抓住他的臂弯,“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
“我早就说过了,我很爱你,林岱。”
林谷慈自在不过一会,吻着林岱的喉结,“哥,我们做,好吗?”
林岱躺着他的身下,闭着眼睛,已经默默应允了,嘴角吐露一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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