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南低下头,暧昧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
和主人一起开开心心地醒过来,想要拉着心上人一起做早操的小淮南,抵得沈听满脸通红。
楚淮南倒像个没事人一样,云淡风轻地低声说:“你这可不是腹背受敌的人,该有的态度。”
“让你撒手听见没有?!”见楚淮南仍不肯放手,想着资本家吃软不吃硬的沈听,只好靠嘴巴软硬兼施,放软了声音说:“我饿了,我要吃早餐!”
“我也饿了。”低软的声音还带着点儿刚醒的鼻音,倒显得楚淮南比他还更委屈些。
沈听忍无可忍,屈起长腿踢他的背:“滚开!我晚点儿还有事,再这么下去,今天你只能一个人——唔。”
饿急了眼的楚淮南,吞下了眼前人的后半句威胁。
软热的舌头见缝插针地探进唇间,舌尖用了点力强势地扫过对方柔软的上颚。
资本家这种不太常见的“填饱肚子”的方式,让沈听素来灵活的头脑瞬间当机。
他像台因为过热而停转了的精密仪器,一脸懵逼地瞪大眼睛,愣愣地盯着楚淮南近在咫尺的脸。
沈听因为愣神,被长驱直入地吻了至少半分钟,才捡回了一点儿身为宋辞的自觉。但他在接吻这件事情上,远不到熟能生巧的地步,只好带着点儿警告意味地咬了咬楚淮南的舌尖,示意他赶紧停。
预备放长线钓大鱼的资本家,见好就收。
赶在沈警督彻底暴走前,乖乖地结束了早安吻,心情大好地洗脸去了。
楚家是在两三百年前,从姑苏一带迁来江沪的。因此,家族的墓园至今仍设在江沪与姑苏市接壤的青江区。
今年清明节当天,黄历显示不宜祭扫。因此大家便扎堆在第二天前往墓地祭祀。
而扫墓最好的时间就是清晨。
五点多六点不到,出城的高速便已十分拥堵。
和沈听在一起时,楚淮南更愿意自己开车。白色的揽胜夹在车流中缓慢移动,他也不着急,稳稳地跟在前车后头还保持着一段不大不小的安全车距。
沈听九点有事,见路上堵便略有些烦躁。他脸上虽然没有显露,但手指在靠近车窗的皮饰门框上不耐地轻轻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