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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专用医生,带领着一大批跟班,匆匆忙忙赶来。
光是看了一眼伤口,一惊一乍地开始喋喋不休,语气恨铁不成钢。
“等着腐烂养蛆吗?啊这犯人不是人了?死了对着尸体审问吗?”
这次行动知情者就褚淮唐钧常砷三人,严格保密,就等着审问出结果再公开。
背后大面积沁血,深色的衣服掩盖得严严实实,浓郁的血味弥漫在审讯室。
Quack不敢冲褚淮,只能逮着唐钧喋喋不休,把啰嗦发挥到了极致。
“审问最好先往后拖一拖,强烈建议住院,如果是特殊情况只能先养着,什么蔬菜水果吃得清淡一点,盐啊什么的一粒都别放,没事多对着监狱的窗口透透气...”
唐钧性子急且直,最烦一个大老爷们儿还婆婆妈妈的,不耐烦打断他。
“职业病犯了?对你的尸体也这么叮嘱?”
“你!江湖医生见过吗?我也不只是看尸体啊,什么人我都可以看好不好?医术高超!”
Quack本命严綦,不过谁叫他名字他就跳脚,自称江湖医生,最爱别人叫他一声Quack,多么有格调。
利落地上完药,下意识想开口,最终也是憋了回去,简单强调了几句便关上门走了。
“褚局,这还审吗?”
唐钧翻看着笔录,全是些没营养的话,颇为头疼地开口。
“不了,伤好些再说。”
褚局长起身取下耳机,黑色风衣显得身材高挑,勾勒出冷清的气质。
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铁门,鸟不拉屎常年都空着。
喻竟趴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虽然特例给铺了一层厚厚的垫子,还是硌得难受。
看起来丰富可口的饭菜一筷子都没动,差不多凉了。
这次恐怕是真的凉了,呆呆地看着设计在高处的窗,竟生出了一种英雄豪迈气概。
工作经验尚浅的小警员第一次见还没有判刑就开始自虐的犯人,几度想开口劝,最终是找上了自己的小队长。
小队长找支队,支队找副局长,副局长找局长。
褚淮正在办公室查阅最近的案例分析,也没从一大堆文件里探头出来,低头听着唐钧说。
“哎我说是不是像这种脑子都不太对?”
唐钧下意识摸上自己的烟,想起褚局长从不抽烟,止住了这个动作。
“想抽出去抽。”
褚淮头也没抬地淡淡开口,在一页写满密密麻麻的字前停了下来。
“这是最近的?”他摊开摆在桌上。
按理说,局长不管夫妻吵架、群众闹事等等鸡毛蒜皮的小案件,不过摆在褚淮这就不一样。
二十二岁一毕业,就坐上了局长的位置。
“哦,原来就是那个年轻有为的局长!”
一提到他褚淮,‘年轻有为的局长’掩盖过他的名字和能力,多多少少有杂音出来反对。
常砷是力挺褚淮,这一职位就是他向上级推荐。
怎么了怎么了年轻小伙子怎么了?有能力不能上?让你们这些高血压糟老头管这些?
和他常砷扯什么经验之谈?
他一拍桌子,一对一反驳了这些杂音,就差对那些质疑者吹胡子瞪眼:“我看谁敢说褚淮一句不好!”
大到亲自上阵女装逮捕嫌疑人,小到老婆婆家的小猫喝奶粉控告商家饮水机水温不足,褚淮像个陀螺忙得团团转。
唐钧瞄了一眼,这是一起高二女学生强奸案,手法极为残忍。
照片他没交给褚局长看,子宫都被挖出来,血淋淋让他这个大男人看了都不忍心,只是较为详细地描述。
“这么快就抓到人了?”
作为刑警,靠直觉和经验多少能嗅出不对劲来,但无法完全给出证据,只能通过猜想和推测。
褚淮若有所思,“把所有的资料整理给我。”
罐子里的咖啡粉又空了,买了些咖啡豆,临时回了个家。
家里装修是日式的极简主义设计风格,毕竟是一个人住,落了灰尘也好打扫。
他换了件衣服,衣柜里大多的衣服搭配颜色都在黑、白、棕、驼这些无彩色上,像法国人的拿铁香味。
不过他不爱喝拿铁,偏爱清咖啡。
清咖啡在国内不怎么受欢迎,主要因为苦,好的咖啡不仅仅是让人尝到苦味,清咖啡历来被称为“健康使者”。
他常熬夜,反反复复,开始常常失眠。在床上辗转难眠,又喝一杯清咖啡,矛盾矛盾。
打开迷你音响,低低的嗓声传入耳道舒服不已,迷迷糊糊眯了一会。
失眠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多少个日日夜夜里数不尽的绵羊也无法入眠,直到有一个人的声音。
就像是黑暗中偶然划过的流星,被目睹的机会太渺茫了,几乎微不可闻。
半醒半睡之中,听着催眠的低沉男声,他不禁在脑
', ' ')('海里分析起了案件,以及那个头子。
太像了。
无论是语调,语气,还是吞吐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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