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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不能这样对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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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瑜的眉毛压得极低,两只寒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仿佛随时都会择人而噬的鹰隼。

黑衣男人略略往后缩了一下身子,语调也降了下来,“呃,楚将军,您不要为难我们兄弟。给您清洗,是神医下的命令。”

男人一边说心里也是一阵委屈。他们几个以前好歹也是大内高手。功夫好,能力强,却被右帝陛下精挑细选了来,给神医做护院。不但平日里要帮神医阻挡那些花痴的男男女女,如今连给性奴洗肠胃这么不着调的事儿也得他们上了。尽管给神医当护院也一样能积攒军功,而且晋升得也不慢,简直慕煞了宫里的同僚,可是谁能理解个中滋味。有时候真是……比如这楚子瑜,看着貌美可口,却是妥妥的一株扎手的玫瑰,一个不高兴就真的张嘴吃人,这样的主儿他们也不乐意惹毛了呀。这种情况下履行神医的命令实在是太为难他们了。毕竟,这还是神医的性奴,在摸清神医的心理之前,他们根本也下不了重手。

“都滚出去。”楚子瑜又道,嗓音冰寒,“不要让我说二遍。”

“可是您这清洗工作……”男人干咳了一声,“神医的交代,我们…… ”

“滚。”楚子瑜一声暴喝,飞腿踢出,将那男人直直踹了出去。

有了第一脚,第二脚第三脚来得顺理成章行云流水,五六个身高马大的男人都被他一脚一个踹出了门外。

没等护院们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却见那扇木门“咣当”一声直接关闭了。

“楚将军,如果有哪里不会的,尽管叫我们兄弟。“为首的护院扬声喊了一嗓子。

仅仅一脚,男人就知道了自己与楚子瑜之间的差距,如果真动手的话,他们几个还真打不过这个煞星。

但是那又如何,撅着屁股洗肠子的不是他们这些手下败将,而是趾高气扬的楚子瑜。想想就让人兴奋。真不知道里面的场景会是如何香艳。男人摸了摸唇上的小黑胡,暧昧地笑了。

他身后几个护院都纷纷爬起来,一个圆脸的汉子揉着摔痛的膝盖小声咒骂着,“老大,那玩意儿复杂得很,他一个人在里头能行吗?”

男人往后退了一步,眸光闪动了一下,一个箭步蹿到屋后,指着从房子里伸出的一截下水道口道,“看见没,清洗用的废水都会从这里排出。他如果一直自己干不来,我们再进去也不迟。”

“哦。好吧。”身后跟过来的几个人挠了挠头,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老大,这小白要是给神医调教好了,说不定你我兄弟也能……嘿嘿。”一个刀条脸汉子搓着手淫笑道,一脸的不言而喻。

“说不准。之前的大黄,神医的确是给我们兄弟玩了个透。但是这小白嘛,神医会不会舍得,现在还看不出来。“护院首领又刮了刮泛着青茬的下颌,若有所思道。

“神医对这小白,会比那大黄更在乎?”那先前的圆脸护院也凑过来,眨巴着眼问。

“嗯,那倒不是。你们没听说吧,传说中的岐门,将性奴分成天地人三大类。天奴分真、灵、仙三品,是等级最高的了。这类奴,享用起来最是销魂。地奴分物、兽、鬼三品,异化得最是厉害,玩起来最为刺激。人奴分妓、淫、室三品,比起另外两类却显得更正常些,其中的室奴不仅床上功夫好,人也要规矩周正,相当于通房了。从这些分类可以知道,其实有的性奴是主人一个人的禁脔,别的人是不能碰的。比如仙品奴,他不仅能迎合主人任何的口味,还与主人有着最牢固持久的关系,除非人死,否则会一直只能属于主人。之前大黄毕竟是神医私下收的,连仪式都不曾有,自然不需要遵守这个分类,如果是小白的话,大约神医还是会确立一个明确的分类的。门类出来之前,我们最好不要碰他。“

“肏,老大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那圆脸咂巴着嘴儿道。

“我也是听说神医是岐门之主之后,特地留意了一下。现在京城贵族圈子里谁没在讨论岐门旧事。所以这个分类法虽然只是口口相传,却是真的存在的。只不过,具体如何划分,大约只有神医自己知道了。“男人怅然说着,眸光落在连窗子都严严实实关闭着的小木屋上,微微皱眉。这楚子瑜一个人在里头,也不知道能不能将自己洗干净。其实,这栋深藏在后花园的木楼是神医备用的抢救室,那套清洗装置是用来抢救吞入毒药的患者的。也正因如此,不要说他们兄弟,府里一些家丁头目也都接受过相关培训,以防哪天神医不在家时有谁误服了毒药没人施救。但是那套东西,正常人用来清洗都有些受不住,楚子瑜要连洗九遍,……

且不说护院首领在外头泛嘀咕,楚子瑜自己在里头也是有些一筹莫展。他裸着身子绕着这个装在一楼的古怪设置转了两圈,发现这东西主要由一个盘绕着管子的木头架子,一个两人高的铁桶,一处锅灶,还有一张可以将人牢牢束缚起来的窄床构成。

现在铁桶旁边的灶里已经燃起了木柴,红艳的火舌舔着粗大的铁管,那铁管渐渐灼热发红,将水流弯弯绕绕,送往铁桶内部。

烧开了的水灌进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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咙,还不得一下子就将人烫熟了?

楚子瑜一念及此,顿时觉得后颈生风,连胯下消失的蛋蛋那个位置都凉嗖嗖的。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轻轻转动中指上的翡翠戒面,唤道,“洪伯,方便过来帮个忙吗?”

此时,前院偏厅里,沈铮已经做完了手术,将那家丁修补好的伤臂包扎起来,吊在颈前,嘱咐童儿,“他这手臂七天内是不能用力的。除了按时换药,还不能沾水。当然,这七天里他的工钱府中照给,让他好好休息就是。”说着他又指了指男人后侧方缺了一簇肌肉的大腿,示意童儿上药包扎,一边又道,“只是后侧方的两处肌群里分离了小部分下来,他这条腿会有一段时间无力,但是经过锻炼,还是能恢复到以前的水平的。”

“知道了师尊。弟子会试试每日给他针灸。”童儿笑道,“终于有活人给我练手了。”

“注意分寸。”沈铮将手套摘下,似笑非笑地弹了一下童儿宽阔的脑门儿,直起身子,“为师去后面看一下。这里就交给你吧。”

童儿闻言,一撇嘴,“师尊也太纵容那个家伙了。”

沈铮没有说话,走到厅门才轻声道,“他的确,很需要好好管教一番了。”

他的嗓音不大,却流露出明显的冷意。童儿眨了眨眼,望着师尊离去的背影,唇边渐渐泛起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沈铮离开偏厅,却没有立刻赶到后面,而是又去了书房。半路上他被一只大手拉进回廊旁边的树丛,却是那安乐侯尚未离去,又厚着脸皮向他索吻。

本来,安乐侯在童儿离开后,自己将那枚假阳具塞进后穴,缓了缓情绪,才站起来朝外走。在回廊里他毫不意外地碰见了被护院带往后面的楚子瑜。

身上锁链哗啦作响的性奴在看见慕容常亮的第一时间,识海里便咆哮起那魔兽的不平,“就是他!这个烂货现在还在屁眼里夹了根假鸡巴!”

楚子瑜瞥了一眼这位侯爷的下身,唇边浮起一抹冷笑,“上次在大晋,倒还没发现侯爷有这样与众不同的嗜好。假的不能动,真能止痒吗?”

慕容常亮有一点虚浮的脚步停下来,身子微微前倾,在楚子瑜耳边低声道,“将军说的没错。假的止不了痒。所以上次在大晋,我没有用它。这次嘛,纯粹是为了方便讨好他,才取了来戴上了。”他如此大方地承认,反让楚子瑜有些措手不及。男人直起腰,他的身高与这位晋国将军仿佛,视线对上的时候几乎是一条直线,那双虎目灼灼,对楚子瑜的怒视不闪不避,“将军既然要做神医的奴,难道不该千方百计讨好他么?这样竖起浑身的刺来惹他烦,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说罢,他慢慢从楚子瑜身边擦肩而过。

但是,安乐侯并没有就此离开。他担心沈铮,也舍不得走,忍不住绕到偏殿,从雕花窗外掩了身子,细细看沈铮聚精会神地做手术,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直到沈铮做好了手术出来,他不由自主又跟了上去。

“放开。请侯爷自重。“灼热的气息扑在脸上,微微干燥起皮的唇压上来,贪婪的舌伸进嘴里,搅动男人口中的津液,连呼吸都被夺了去。沈铮恼怒地向后仰了脖子,伸手将压过来的身子猛地推开。

慕容常亮踉跄了两下,站稳脚跟,舔了舔唇边的濡湿,朝他笑了,“沈大人,抱歉,刚才我有些情不自禁。君明,这就告退。”

说着,他又深深看了一眼面色微红的神医,转身朝外便走。

沈铮没有说话,他眯着一双凤眸看着那俊雅的身影在回廊尽头翩然消失,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沈铮回到书房,却不是为了看书。他从书架最高一层取了一只墨玉匣出来,轻轻按动机簧。玉匣啪地打开,露出一只巴掌大的签筒。那签筒由青玉雕成,上面满雕了缠花,里面插了九根黄玉签子,每一根签子的末尾都是凤翎形状,中间的雀眼分别阴刻了朱红的篆体:仙、灵、真、鬼、兽、物、室、淫、妓。

沈铮犹豫了一下,到底将那签筒拿起,那墨玉匣子立刻发出咔啦一声响,四壁朝外打开,转眼化作一只满是符文的玉盘平摊在桌上,中间一枚阴阳鱼图上黑下白,恰好是那签筒底座大小。

沈铮合拢双手,沉下心思,丹田之中一股柔和的真气缓缓游走,额心一簇金色火焰渐渐清晰。他握住那签筒摇了三下,将签筒投入那阴阳鱼图之中,只听嗤一声轻响,一枚签子从筒中射出,落在了玉盘的天位。

沈铮凝眸看去,一向淡然的脸色微微变了。他伸手捏起那玉签,重新放入签筒,再次拿起来摇了三摇,放回阴阳鱼图,又一根玉签飞出,落在相同的位置。

沈铮轻吸一口气,捏起那玉签,低声道,“你到底是要插手这件事?”

眼前景物突然蒸汽一般徐徐晃动,一个空灵的嗓音从四面传来,“不,不是我要插手。仙品,是他应得的。”

“你已经与我岐门再无瓜葛。难道你忘了?“沈铮将那玉签紧紧捏住,冷冷道。

“我何尝愿意再与岐门有染。可是沈铮,你就在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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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的声音里有了几分幽怨,一双凤眸隔着迷蒙雾气,穿透无尽的层叠空间,落在沈铮身上。

“琅琊,不要这样。楚子瑜是无辜的。仙品奴难度太高,一旦调教成功恐怕再难逆转。我寿元将近,不能这样对他。”沈铮迎着那两道目光,加重了语气。

“呵,他是无辜的,可也是甘愿的。不信,你可以让他自己选啊。”男子却是轻笑了一声,“沈铮,你若不接这签,可就是叛出岐门。还是说,你有意叛出岐门,也好洗脱原罪,落一个死后逍遥?”

沈铮一双长眉如两把长剑瞬间飞挑了一下,又缓缓回落,平顺如柔和的远山。他低声道,“不。我不会叛离。琅琊,你也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姜兴已经魂飞魄散,你也恢复了自由,等我这个岐门最后的门主进入冥狱,岐门的一切便彻底终结,之前的一切对于你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你好好修行,早日成就正果吧。”

说着,他将玉签放回签筒,往袖中一揣,举步便朝外走去。

身周的雾气缠绵缥缈,紧紧随着他,在他挺直的腰身周围盘绕良久,终于在他跨出房门的霎那间化作一声低叹,彻底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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