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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天气降温了,有些怕冷的人居然都穿上了加厚羽绒服。
身体比较强壮的,短袖穿着也还行。
就是容易感冒。
我揉了揉鼻子,十分不幸,我感冒了。我平常感冒之类的,都不怎么吃药,熬着熬着就过去了。
再说我一年到头也没生过几次病,自认为免疫系统十分强悍。
平常宁咏畅对我小亲小摸的,我还可以接受。
现在还想摸我的脸,被我一掌打了下去。
“你干森莫,别摸,药传染!”
我吸了吸鼻子。
宁咏畅被我的口音逗笑了,手痒痒地捏了捏我的手指,然后从抽屉里抽了张纸给我,“喏,纸,别吸了。”
我难为情地拿过了纸,背对宁咏畅擤鼻涕。
“还要!”
宁咏畅直接把整包纸都塞给我了。
谁能面对着喜欢的人擤鼻涕,我反正不能。
我擦得鼻子都快脱皮了,又痒又难受。索性不再擦了,直接把纸塞进了鼻子里。
“李汉宁,感冒了呀,你一天穿这么少,我还以为你铁打的身体呢。”曾老师路过我身边,随口说了句。
我假笑两声。
曾老师踩着高跟鞋走到了讲台上,“把本子拿出来,上课前我们先把离骚默写了。我发现上次跟你们说了要考,你们还不重视,这种送分题都要错,看来还是我的错,快拿出来!不要再东张西望了。”
我清了清嗓子,把本子拿了出来。
“我靠,她说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同桌在那里手忙脚乱地翻书,准备再看几眼。
“你怕什么,等会看我的不就行了嘛。”我哑着嗓子,宽慰他。
同桌顿时就不慌了,胸有成竹地拿起了笔。
我写起字来,手有些软。
写完后,我转过去接过宁咏畅的本子,朝他憨憨一笑。
“你还好吗?”宁咏畅担忧地望向我。
我给他比了个OK。
课间的时候,有个人叫我说蒋庆国喊我去拿英语卷子。
我准备起身,宁咏畅对我说他去就行,让我继续睡。
我便又坐了下来。
小宁真好,唉。
“李汉宁,你也感冒了?”熊欣颖路过我丢垃圾,顺便问了句。
“谁也感冒了?”我虚弱地问道。
“文卿呗,不过他只是有点咳嗽,一天就好了。”
我回想了下跟文卿那么多次的接触,说不定就是他传染给我的!
这小子,自己身体那么好,把我给祸害了。
我把头枕在手臂上,泪眼婆娑。
我从小的毛病,一生病就忍不住流眼泪。
文卿或许是听见了熊欣颖和我的对话,来到了我的位置上。
“干嘛?”我没好气道。
他蓦地把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手真舒服,我有些呆住,但他很快就把手撤离了。
我看了看门口,宁咏畅回来了,正看着我呢。
“没…没什么吧?”我吓得结巴。
“嗯,有一点点低烧,吃点退烧片就行了。”说完,文卿把药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我这哪是问他呢,我在问宁咏畅。
文卿见我一直盯着门口,就看了眼门口,见宁咏畅站那儿看便朝他点了点头,也不管他回没回应,转身就走了。
宁咏畅缓步走来,我连忙指了指桌子上的药。
宁咏畅不语,把手里提的药放在我桌上,丢了句“刚去医务室拿的。”就去帮我把卷子发了。
两份药,我能怎么办?
我把一次要吃两片的那种药放在一旁,捞起一次一粒的小药丸就着水吞了下去。
可能见我是个病号,宁咏畅并没有对我生气。
我也没心情管他,一天都忙着擤鼻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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