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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到底是陈意悦还是文卿谁不小心咬到我的舌头了,我今天舌头左侧就长了一个小溃疡。
说话疼,吃饭也疼。
陈意悦又在班上帮我问谁有西瓜霜,最后给我借了瓶喷雾,亲自给我上了药。
我嫌苦,眉头皱的死紧,那药的颜色也怪得很,绿油油的,搞得我像偷吃了青苔一样。
“你怎么搞的啊,吃饭咬到的舌头吗?”陈意悦用亲昵的语气对我责问。
我拿着后桌张殊荣给我的小镜子一直照,“那可说不一定,万一就是你咬的呢?你还好意思说。”
陈意悦也不反驳,顺着杆子往上爬就开始道歉,“对不起嘛,下次我注意点,不会再咬到你舌头了。”
我哼哼一声,把他附上来的手推开,随意往后一看,发现后门处站着一个令人恐惧的紫色身影。我看了看表,还差一分钟才打上课铃,这也太准时了。
“老刘来了。”我小声提醒陈意悦。
陈意悦顿时收了笑脸,跟我一起把物理书和练习册拿了出来。
教室立马变得鸦雀无声,老刘一来就发了一张热腾腾的卷子下来给我们做。
我和陈意悦都做得很快,没一会儿就做完了,讲小话太显眼。闲得无聊我就撑着头欣赏窗外的景色。
“啊。”我捂着头,恼怒地看向敲了我头的人。
老刘板着脸,“李汉宁你做完了?”
“做完了做完了。”我把题单递给了她。
陈意悦在旁边憋笑,肩头耸动得厉害,被老刘发现了又给他敲了一个暴栗。
这次轮到我嘿嘿笑了。
老刘说了声做完了都交上来后,就把我俩的卷子拿到讲台上改了。
我笑得累了上半身趴桌子上,把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侧着头看陈意悦的表情。
他突兀地把手放在了我的脖颈处,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腹在肌肤上面摩挲。
我挑了挑眉,问他干嘛?
陈意悦摸了好久,摸得我那处的皮肤都快发红了,才放下了手。
我又找张殊荣借了镜子,看他把我那里摸成了什么模样,却发现那处有一块青色的吻痕。我霎时心就提了起来,看向了陈意悦。
陈意悦蹙了蹙眉,似是有些不确定,“我有亲过你这里吗?”
“你说呢?要不然谁亲的?!”我心虚地垂下眼不看他,嘴上却说得笃定。
我见陈意悦还一副沉思的表情,就凑到他面前把舌头伸了出来,“我这里都被你咬出溃疡了,你现在未必就不想负责了吗?”
这一通胡搅蛮缠果然吸引了陈意悦的注意力,他捏着我的下巴又端详了一番我的舌头,点评道,“药都被你搅没了,我下课了再去借一次给你上一遍。”
我点点头。
这时,老刘已经把我们的卷子发了下来,准备开始评讲了。
我们也就不再讲话,自己看自己的卷子。
下午的时候我趁陈意悦去上厕所,把文卿给拉了出来。
“这是你咬的吗?”我指着露出领子一半的吻痕,问文卿。
文卿把头凑近了看,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肌肤上,有些发痒。
“应该是吧。”他不确定地说。
我有些生气,“你怎么连这个都记不住。”
文卿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你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男人。”
他居然这么跟我说话,虽然是实话,但是听起来还是很难堪。我懒得理他,转身想直接回教室,却被文卿拉住了手腕。
“也许……”
“汉宁?”
一听陈意悦的声音,我猛地挣开了文卿的手,慌张地看向了陈意悦,“怎么了?”
文卿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陈意悦盯盯我,又盯盯文卿,半晌,说了句“没什么。”越过我进了教室。
我没管旁边站着的文卿是什么表情,匆匆忙忙跟着陈意悦后脚也进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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