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娇完全康复,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徐燃在这期间放弃回国,只是开始陆续把新专的单曲放到微博,保持日后回归时的热度。
同时,在这期间,徐燃把自己和黎软交往的消息告诉了周玉娇和徐萧。
周玉娇好像一早察觉:“不然你以为我最近为什么很少麻烦你了?”
徐萧十分诚实:“没错,是我跟你妈逐渐透露的。”
周玉娇闻言,表示很不满:“怎么?是觉得我知道了会棒打鸳鸯?”她曾经期望同样沉稳的徐暮和黎软成为一对,某种意义上而言,自徐暮去世后,她对黎软不算很好的原因,正出于此。
黎软本身也是那段牵挂的影子。
“当然,我会。”这位演技高超的影后给了一个严肃的表情,然而不到一秒,她唇只轻轻一动,面部霎然是一抹柔静的笑:“只不过,那是你的人生不是吗?”
“或者换句话来说,你告诉我的意图是什么?”
“向你们承认她的地位。”
影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还有呢?”
她语调是一贯的有力:“女人期待的东西远不止于此。我希望你能把最好的都她。这是我作为一个女人给你的建议。尽管我觉得,她还是更配沉稳的人。”
徐燃说:“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还需要给她更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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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
这日,黎软在家里过周末,徐燃就坐在她的边上,认真地把水果皮剥开,然后喂到她的嘴里。
坐在工作台上写歌的黎软被喂得很不好意思了,
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会忍不住向四体不勤发展。
“徐燃。”她问他,嘴里含着吃一半的食物,声音有点囫囵:“周姨他们现在直接去旅游了,冯舒姐昨天私下给我发消息,打听你什么时候回归的事。”
徐燃听了,把手里新拿的水果剥好,递到黎软嘴里,不答反问:“你们公司新单的准备状况怎么样了?”
新单的推送已经准备到了尾声,她这个周日假期过得胆战心惊。
这不,早上起来就开始写歌,写不出来就上个人音乐网站看听众的留言。
徐燃倚靠她工作台的边沿上,阳光令他的身影落在台面。
“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他将一枚果子丢入自己嘴里:“你干嘛执着公司推单。你自媒体运营地很好,这点你也很清楚吧”
自媒体……
如今无论是微博还是个站的粉丝数量上涨确实都很惊人。
“难道不是这样正规一点么……”
徐燃摇摇头,继续提点她:“你好好想想……”末了又指着自己的脸,
黎软懵懂地看着那张脸。
他说:“我当初给你yan选拔的参赛名额,现在,我觉得,我做错了。真正的音乐人,可能完全不需要别人肯定……”
她看着他。
“选秀、个人,你心里有觉得哪个更高贵一点么?”
她陡然一身汗,眼仁里出现一点很不显眼的光,
她自己在心中默念这个问题
“是不自信……”呢喃,
喂一个小果子入她口中,徐燃重新坐到毛毯上。
他的黎小软,一直在不自信。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所谓的大公司不过只是一种强大力量的支撑,
他花了十几年,冯舒问他何时归来,言下之意是他依然需要公司的推手。
十几年,他方悟出这个道理。
那些弯路,望她少走,那些煎熬,望她更早知道如何平和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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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结果是:公司将黎软的单曲放作第二阶段的备选曲目,这次,公司老总那和制作人那边,两个阵营的意见,以老总方面一票之差赢了。
得知消息的那一天,制作人还很不好意思,说希望黎软继续加油。
带黎软一步步从打杂做到如今有机会递交单曲地位的那位伯乐,给她发了一段消息。
中心意思是:再熬熬。
二十六岁的黎软很得体地向电话那头的他们说谢谢。
而她那时,面前垂着的是一套,她从国内带来的yan周边日历。
时间的巨轮从未对任何人宽容,同样,18年的三月末,
她只会无限接近下一个年纪。
她打电话给徐燃:“我觉得……我好像太怕追梦时间开始得晚,一败涂的太难看。不过,你说的对,没有哪一种方式更高贵……徐燃,二十六年,这是你最靠谱的一次。”
“想吃烧烤么?”徐燃在那头问。
黎软在电话那头笑,笑容都还在唇角,身后的门铃响了。
“我是不是来得很及时?”徐燃拎着大包小包,低头从大门内进来时,把东西放在玄关处。
黎软说:“嗯。”
你来的时间点也很靠谱,有一丢丢本能的难过要跟你分享一下,一点点更长大的释然要跟你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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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的六月末。
海城音乐节某个音乐台。
粉丝们拿着灯牌站在蒙蒙细雨里,台上,一个短发白t女人拿着一把吉他,对着话筒唱歌。
细雨露在乌发上发亮。
黎软唱完一首歌,就那么站在台上,深吸了一口气,
有人说:“一叶星大大,这首《一叶星云》你直播和现场都必唱,想知道有没有故事啊……”
“有的。”女人单手握着立麦,这么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