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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岁面上保持着礼貌又得体的笑容,但有多尴尬只有她自己清楚。
杨岁很少和男生接触,当然,除了跳舞时会有男搭檔。
但她实际上是当成一份工作来完成。
可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男性朋友,更别提和男生坐在一起玩游戏了,还是一个她不怎么熟的男生。
杨岁简直是从头到脚都不自在。
尤其是徐淮扬还真打算教她打游戏,刻意将椅子往她身边挪了挪,靠得更近。
其实他们俩练舞时,一些舞蹈动作,难免会有一些肢体接触,比如搭一下肩膀,揽一下腰。
那时候靠得近点儿,杨岁不觉得别扭和抵触,她全当公事公办。
结果这时候,突然距离这么近,他的言语间莫名透着一股自来熟一样的暧昧,这就让杨岁有点不舒服了,甚至是反感,潜意识的想要远离。
可是毕竟是舞伴,校庆还有十天半个月,他们还得合作。出于大局考虑,她也不好表现得太过于明显,这样只会让两个人都下不来台。
杨岁将抵触的心理强压下去,表面还是那个落落大方的模样,可她却还是悄无声息的往旁边挪了一点,拉开彼此的距离。
她没有说话,重新戴上了耳机。
一手敲着键盘,一手按着鼠标。
徐淮扬在她旁边讲解和指导,但耳机的音量很大,她只能从余光中隐隐看见徐淮扬的嘴巴在一张一合的说话,实际上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她装作旁若无人的模样,自顾自的玩。
对面的机器人从草丛中钻了出来,出现在面前,对她进行了攻击。
吓得杨岁一激灵,一紧张就手足无措,逮着键盘一通乱按,哪有什么战术可言,此时此刻根本记不得技能该怎么使。
然而她把所有的技能都按了一遍,还没把机器人的血条干下去一小半,反倒她要耻辱的阵亡了。
“要死了要死了,怎么办啊!”
她惊慌的喊道,自言自语般。
“你把大招往他脸上砸啊。”徐淮扬跟她说了半天她也不照做,于是一时着急,抬起手按上了键盘,“这样。”
他的手伸过来,擦过了她的手背。
杨岁的注意力瞬间从游戏中抽离,她忙不迭缩回了手,像躲瘟疫似的,避开了徐淮扬。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和自作主张的举动,杨岁感觉到了浓浓的冒犯。
她侧过头,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
“叮---”
放在键盘旁的手机响了一声,屏幕亮起来。
杨岁瞟了一眼,发现是一条微信消息。
她没多想,还以为是室友发来的消息。
只是将手机解锁后,原本心不在焉的她,瞬间变得精神抖擞,眼前一亮。
因为是柏寒知发来的消息。
他问:【在做什么】
杨岁抿唇笑起来,心里像被洒了一层糖霜,甜滋滋的。
她的手迅速打着字,编辑着信息:【在打游戏】
可编辑了一半,杨岁犹豫的停下,最终还是选择全删掉了。
她现在打个人机都打不明白,这连半吊子都赶不上的烂技术,就别上柏寒知面前显摆了吧。
万一柏寒知问她玩什么游戏呢?万一柏寒知说一起玩呢?
那不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吗?她不想让柏寒知觉得她连游戏都打不好。
所以杨岁决定等她把技术练得好意思见人了,再告诉柏寒知。到时候就不会太尴尬。
于是她隐瞒了实情,编了善意的瞎话:【在练舞。】
回復了之后,很快,聊天框上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的标识
杨岁一直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对方正在输入”出现又消失,消失又出现,却迟迟没有弹出新的消息来。
杨岁咬住了手指甲,期待感拉满,但同时心底也莫名涌上来一股紧张和不安。
他在编辑着什么消息?删了又打,打了又删?
过了半分钟,终于收到了柏寒知的回復:【现在?】
杨岁回:【对,马上结束了。】
这句话发出去过后,没有再出现“对方正在输入”,也没有再收到柏寒知的消息了。
杨岁又等了几分钟,柏寒知还是迟迟没有回復她,杨岁内心忐忑又焦灼,忍不住找了个话题,问:【你呢?在做什么?】
徐淮扬将键盘和鼠标拽了过去,已经替她把这局人机打完了,结束后,徐淮扬问她:“你还玩吗?”
杨岁捏着手机眼都不眨一下,旁若无人般,紧皱着眉,眉眼间满是期待和失落。
“杨岁?”
徐淮扬不解。
杨岁回过神来,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发现徐淮扬有意无意的往她手机上瞟,好奇的问:“看什么呢?一脸凝重的。”
杨岁下意识将手机锁了屏,摇了下头,“没什么。”
', ' ')('“你还玩吗?”徐淮扬问,“到了3级就能玩匹配了,到时候咱就可以组队玩。”
杨岁实在是忍不住在内心腹诽:不好意思,我不想和你一起玩
即便内心吐槽得厉害,可表面上她还是保持着微笑,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多了。
“太晚了,我不玩了。”杨岁佯装着急,急匆匆的收拾桌上的笔记本和中性笔,放进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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