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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岁好像突然t到他从一见面就冷脸生气的原因了。
原来不单单是因为她衣服太短。
“不是!那个舞的确是肢体接触挺多的!可是我已经改动很多了。”杨岁心急如焚的解释,“而且,看着我跟他靠得那么近,实际上是错位的,角度问题而已,我和他离得一点都不近!”
柏寒知终于肯定转过身来,与她面对面,垂下眼,审视般看着她:“他搂你腰。”
“这个其实有视觉误差”
她其实想说的是徐淮扬并没有真正碰到她,可结果一着急就语无伦次,舌头像打卷儿了一样,话都说不清楚。
正当她心急如焚时,柏寒知忽而抬手。
手指捏住她的鸭舌帽檐,稍一用力。
太过猝不及防,杨岁始料未及,惊呼了一声。随着力量,被带到了他怀中。
撞上他胸膛。
柏寒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字一顿:“你知不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
说话时,手掌心用力按住她纤瘦的腰线,另隻手挑起她的下巴,指腹或轻或重的摩挲。
似乎想要将那一块肌肤布满他的痕迹。
有了这一想法,眸色忽而深黯,他缓缓低下了头,靠近。
有声音
杨岁意识到柏寒知低下头来的用意是亲她时, 她紧张得可以说连呼吸都停滞了,整个人僵硬得像被灌了铅,一动不能动, 但矛盾的是却又能感受到她在发抖的小腿。
她昂着头看他,当他的脸逐渐放大在眼前时,她的心臟直接蹦到了嗓子眼, 能听到自己倒抽气的声音。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紧张而又悸动的等待着柏寒知的吻落下来。
然而他的吻迟迟没有落下来。
下一秒,她的头忽然因为一股不重但也不可忽视的力量,带动着往后仰了一下。
杨岁茫然的睁开眼, 发现柏寒知的脸就近在咫尺, 他们的距离不过几公分而已,可他就是无法靠近。
因为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鸭舌帽檐!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远且最尴尬的距离吧!
他们俩可能谁都没想到, 都快亲上来了, 结果被一个帽檐给挡住了。
什么啊!她到底为什么要戴帽子啊!
所有暧昧而缱绻的气氛,都因这一意外搞得微妙且不自在。
本来刚才想吻她, 也是被一股强烈的衝动驱使了,现在这会儿被现实所阻拦,尤其是两人都没什么接吻经验,好不容易都鼓起勇气向前迈一步,结果插曲一出,登时拘谨了起来。
杨岁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
柏寒知倒是淡定许多, 他缓缓站直身体, 头偏向一侧, 似是吞了吞唾沫, 喉结明显滚动了几下。
他抬手按了按她的脑袋,将被他略微撞歪的帽檐摆正,随后又恶趣味的将帽檐压得更低。轻咳了声,清清嗓,说:“下次,别戴帽子了”
说完似乎觉得不满意,顿了顿,又换了种说法,着重强调:“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戴。”
漫不经心的态度,却又不容置喙。让她无法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杨岁也咳了声,掩饰着自己的羞赧,含糊的说了句:“知道了。”
很听话。
柏寒知“嗯”了声,重新牵起了她的手。
两人走在宽阔的林荫大道,树影随着风摇曳,灯光忽明忽暗。
由于校庆典礼还没结束,这路上除了他们,都没什么人。
好像只有他们俩中途溜走,像曾经的中学时代偷偷逃了课。
一路上,他没有再讲话。
他依旧牵着那一截儿空出来的衣袖。
杨岁心念一动,手指悄悄靠近,挠了挠他的手心。
他没什么反应。
杨岁便更加大胆起来,得寸进尺的勾住了他的小手指,刚准备去牵他的手,柏寒知却先她一步,干燥的掌心握住她的手。
手指穿过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紧紧的。
其实两人在一起到现在,统共才两天。这两天大家都挺忙,没什么时间见面,最亲密的接触大概也就柏寒知跟她表白的那天了吧。
当然,今晚也很亲密,只是初吻就这么因为一个帽檐而夭折了。
不过,现在能牵着柏寒知的手,漫步在校园里,她已经很知足了。
杨岁再一次悄悄观察他的神色,即便他还是古井无波的模样,可刚才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倒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才的事,也好似让杨岁吃了颗定心丸,让她有了底气,问他:“你吃醋了,是不是?”
像是试探,又像是笃定。
柏寒知面不改色的否认:“没有。”
杨岁不信,像个调皮鬼似的,捏紧他的手指,往他身边靠了靠,继续说:“你就是吃醋了,对吧?”
', ' ')('柏寒知再一次否认:“没有。”
“有,有,你有,对吧?”杨岁故意闹他,牵着他的手靠着他的手臂,一边走一边歪着头往他面前凑,复读机一样:“对吧?对吧?对吧?”
她其实并没有非要他承认,就是想借此机会来缓解气氛。
柏寒知不知道是被她闹的,还是被戳中了心事,他故意做出不耐烦的样子,松开她的手,胳膊一抬,直接圈住了她的脖颈,将她往他怀里一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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