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季母每日一贴,昨儿就觉得腿疼发作的时间短了不少,而且似乎疼得没从前那样厉害了。
今日算是效果最明显的,到了那平时发作的时候,只是觉得有些隐隐作痛,完全可以忍得住!
正巧季大郎和季父两个人今天医馆休沐不上工,季母这么一说,二人都是大喜。
当时季家父子就赶紧过来求药,只是隔壁没人,季父就和儿子一起去置办了这些酒菜。
季大郎则一直在门口坐着,专门等他们回来呢。
“还有几贴,有用就拿去吧……”
司娓娓从随身的行李里头又翻出了五贴,送给了季大郎。
银子自然是没要的,他们随身带的这些药都是为了防备不时之需的。
卖药的话,量太少,花的精力也大。
现在卫星村卖卖羊毛衫,护肤品,粉丝腊肉什么的,就能赚不少了。
暂时没必要弄制药这种出风头的行业。
季大郎千恩万谢地拿着那药膏走了。
屋内,季父正点头灯,细细地瞧妻子的腿。
似乎确实比三天前要消肿不少……
“爹,阿娘,你们看!那位司郎君实是大方,把剩下的药膏都送给咱了。”
季父和季母都是大喜。
“你就没问问要多少银子?怎么能让人白送呢?”
那走街窜巷的游方郎中,卖的药膏十文一贴,但正经药铺里的好药膏百文一贴也有的是。
更何况人家这个药膏还正好对症?
先头三贴不知道收了也就算了,这五贴怎么也能白拿呢?
“我,我自然是问了的,人家说不值什么,让我拿来用就是……那,我也不好硬是要给啊。”
季父想了想,“罢了,咱们再等等两天,若是你娘的腿用这个一直有效的话,咱们再置办一份礼物送过去。另外,还能打听打听,那两位郎君是打算做什么买卖,看看咱能不能帮上忙。”
人离乡贱,虽然应祥县和开阳县是邻县,这外地人也难免受点难为,而他们俩父子好歹也在这里快半年了,尤其是天天在回春堂打杂,每天见的人都快赶得上酒楼里的跑堂了,见过听说的事情也多,说不准还能给隔壁的年轻郎君帮得上忙呢?
再说他们父子俩卖了那金表,得了四百两银子,都还一文未动呢。
隔壁的三个人正吃着季大郎送来的好酒好菜。
“哇,这个烧鸡的味道超级赞,也不知道隔壁的小哥是从哪儿买的,明儿见了可得问问,咱们也去买上一些,这几天天啃干粮,嘴里都淡得没味了!”
“我倒是觉得这个白切羊肉还不错……这个米酒也挺好喝的,嗝!”
“隔壁这家老乡似乎还不错,这谢礼送的还挺诚心的。”
司娓娓也夸赞了几句。
虽说这三天都没啥成果,但对于应祥县的几条道路都有初步的了解,也不算做了无用功。
要不说做点实业难呢?
他们这还是有武三舅技术支持的结果,如果只是靠自己全境勘探,那估计得花上几年的工夫了。
崔小强一顿狼吞虎咽,肚皮被塞得差不多了,这放慢了速度,说起事来。
“村长啊,要我说,干脆咱们别打应祥县的主意了,换个地方吧?这里的铁矿估计都被三皇子给占去了,就算有漏下的,那也是开采起来很不方便的,而且就算咱好不容易开采了,还容易翻车,被发现了,说不定就得全都上交家产才能保命,那咱何苦来呢?”
杨添才却摇摇头,“崔哥,你当咱们没想过?只是资料上显示,这东安省就应祥县有铁矿和铜矿,咱总不能去外省弄个矿吧?”
他们朝圩村一个小村子,连开阳县还没整明白呢,跑到外省去买个庄子种地可能还没人眼红,要是碰了金属矿什么,那可就是在雷区上蹦迪了。
这个崔小强自然也知道,他给自己个儿倒了杯米酒,喝得呲牙咧嘴的。
司娓娓倒是很淡定,“没关系,咱们就是来试试,实在不行,肯定不会硬来的。实在不行,还能在县城里买十口铁锅回去呢。”
买铁器是要登记的,按着卫星村登记的规模,他们最多也就能买上十口铁锅。
崔小强面露无语,没法子,现在要想弄到铁制品,就是这么费劲儿。
三人美美吃了一餐好的,第二天仍然接着开工干活。
到了来应祥县的第六天上,三人来到了一处河边的村落。
这个村子看上去格外的破落。
开阳县是遭过灾的,好多村子经过流民洗劫烧毁,看着破破烂烂并不奇怪。
但这应祥县又没受过灾,这村子的位置也不是很偏远……
上百座屋子,就有一大半都像是没人住的。
房顶和院子里的草长得比人还高,偏偏那树和草长得还蔫头耷脑,灰蒙蒙的,看着无端让人心头压抑。
道路两边也有田地,地里有农人在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