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江北打算笑笑便算了,然后要登车时,旁边就霎时间蹦出声怒斥,只见是个方脸矮壮的男人。
这回这个就是真炮灰面相了,江北心想,然后目光又不禁寻起方才那少年,很快他就在人群边缘找到他。此时那少年似乎全然不见刚才那有勇气的模样,与其他老老实实的人一并悄无声息的站在外围。
咦……江北一时难断定他这是知道太多还是有眼色,现在这么好机会反倒在一旁安安静静。
但他还没来得及有时候再多观察上一番,旁边就传出一声惨叫——“啊!!!”
转头一看,刚才那方脸男人正捂着自己的手,鲜血从掌心源源不绝的流出并滴落到地上。男人用充满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车上的那只鸟。
再看车上的野鸡,尽管一身黄色夹黑纹的羽毛貌不惊人,但见它昂首挺胸的站立在车上,仿佛把自己当成什么名贵的鸟似的,甚至两黑豆眼中还隐隐透着几分轻蔑,好像在说“愚蠢的人类!”,这可真是……盛气凌人,江北嘴角不明显地抽了抽。
原来刚才那男人见骂完那野鸡后江北不作声,便当是自己这步走对了,于是连忙狗腿地想把车上的野鸡驱下来。可那只野鸡向来就不是好脾气的,哪怕是江北也没少被它啄过,况且是个外人。
这人刚才骂它畜生还想伸手去捉它,当即便用鸟喙狠狠啄了下那只意图捉它的手。男人的手当场被啄个对穿,中间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江北终于看不下这闹剧,开口道:“无妨,这是我养的鸟。”
说着他只是指尖一点,一道光便落在这仆从手上,刚才还血肉模糊的掌心瞬间就恢复原样,哪里还看得出有一丝受过伤的痕迹。
那男人一时间都还有些难以置信的把手前后翻来看了篇,发现手掌还真的完好如初后,当即感恩戴德地跪谢江北。
车上的鸡崽见他把这方才骂它的奴仆治好,不满的“戛”了声。
江北懒得再管这些下人,上车后用手指揉了揉鸡崽的脑袋,直把它揉得眯上眼睛,浑身的毛都蓬松起来为止。
其实刚才他即使不管那仆从任他自生自灭也无所谓,毕竟是这个仆从自己莽撞,但江北想试试自己所会的法术。
先前在洞府时他实践法术时找的都是后山的动物或者直接用于自己身上,但还没试过用在别人身上,所以他就顺手掐了个治疗的法诀,现在看来他掌控得还不错。
不过看着底下这些各怀心思的仆从,这一刻他突然无比念记自己在洞府中“闭关”的日子。
然后他就随手往人群中一指,刚好落在最初时引起他注意的那个少年身上:“你且随同来伺候,其余人留待山上。”
第4章
江北这么做无疑是把对方推上了风口浪尖,其余人几乎都难掩脸上的嫉恨,尤其是刚才想出头不成的那矮壮汉子更为甚之。
没有人怀疑江北的用心,都觉得是那小子使的手段。
原本在人群外围变回低调围观群众的少年表情瞬间就僵了僵,似乎没料到自己还真引起了江北的注意,脸皮抽动了一下,似乎是想无奈苦笑,但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说,乖乖的就领了令。
江北见他这番反应顿时也觉得有趣,莫非对方目的不在于此?一开始只是凑巧而已?
但无论如何现在的情况已经成了江北想要的效果,既然对方有所隐藏的混进旸天门,那他就干脆如他所愿,给他几分便利好了,至于会不会引来麻烦什么的……江北记忆里旸天门不曾有过什么大劫难。
即使自己这一举动可能会改变原有的剧情,但他知道自己在接下来的外门大比上会收主角为徒,有主角在,对方有什么阴谋诡计还怕发现不了?
江北表示他还是十分信任主角的光环。
少年上车后就坐在车前方的驭位上,其实并不需要他驾车,拉车的既为妖兽,多少也有几分灵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