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三十八章 慕容小天的勇气</h1>
“抓紧缆绳,”狂战猛叫一声。
整个软桥从另一头向坑下甩了下去,狂战平时别看粗心大意,这时却反应十分的迅速,一下死死的抓住缆绳,同时大喊一声提醒本來在自己前面,但因为另一头断落而被桥索甩在自己头顶的明心。
“啊,”明心发出一声尖叫,一个不留神脱手了,整个人向下掉落。
软桥突然的断落让明心惊慌失措中失手了,论反应能力和敏捷,明心应该还在狂战之上,但狂战百战沙场,经验上要比明心不知道老练多少,而明心毕竟对于网游來说,还只能算个新手,平时打怪又是在大家的照顾下,因此,慌乱中反而沒有狂战那么冷静了。
看到明心沒抓住缆绳,慕容小天的心猛的往下沉,灵儿的心也猛的往下沉,小白全速的往回飞了回來,但离的太远,显然是根本來不及的。
慕容小天想都沒想纵身一跃扑了下去,什么都不考虑,什么都不想,只有一个念头,抓住明心,然而,狂战的动作比他还快,作出了一个令大家非常吃惊的举动。
“上去,”狂战猛的松开了抓住缆绳的双手,沉喝一声,双手闪电般的一把抓住了已经掉落到自己腰下的明心的双肩,手腕一抖,全身发力,将明心整个人甩了上來。
其实当软桥断裂的时候,明心和狂战离桥头已经只有三四米的距离了,现在软桥的另一头断掉,他们被挂在缆绳上,离上面的地面也不过只有三四米的高度,以狂战的力量,这么点的高度要把明心甩上去当然不是什么难事。
明心被狂战一下甩出了岩浆坑,可因为发力的作用,整个人流星般的开始往下坠落。
“狂战……”灵儿热泪莹眶了,他被狂战的义无返顾而感动,为了明心他可以牺牲自己,她相信,如果那个人是自己,狂战也一样会这么做的。
自从她成为慕容小天的英雄以來,虽然她接纳了慕容小天,可在内心的最深处还是多少有一些排斥心理,而对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总是表现的冷冷的,可这一刻,让她的心动摇了,这一刻,让她感受到了兄弟姐妹间的那种浓浓的情谊。
正飞扑而下,头下脚上本來准备抓明心的慕容小天一下抓了个空,变化來的太突然,明心一下从自己身边飞出了熔岩坑,失去了目标的慕容小天正好眼睛和正在飞速坠落的狂战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一股强烈的刺痛从慕容小天的内心深处涌出,那眼神太熟悉了,那眼神在梦中让他不知道见过了多少回,那眼神,就和明远死前看着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样,那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但却又无怨无悔。
“我不会让你死的,”慕容小天炸喝一声响如惊雷,他的心在滴血,他决不允许那眼神再一次的在他的心里留下刻骨铭心,无法泯灭的记忆,即使是游戏里,那也决不允许。
“腾越术,”慕容小天瞬间发动了天蛛项链上所附带的腾越术,一下便到了狂战的头顶,一只手象钳子一样死死的抓住了狂战的手腕,而另一只手抓向了垂悬在熔岩坑壁边的软桥缆绳。
“碰”巨大的冲力在慕容小天抓住缆绳停顿的瞬间在慕容小天的身上发出了骨折的声响,让慕容小天感觉仿佛手臂被活生生的拉断,强烈的疼痛感让慕容小天整张脸都变的扭曲。
沒办法,他和狂战都下降的速度太快,这猛的一停下瞬间产生的拉力让慕容小天抓缆绳的手腕直接骨折,胳膊上的韧带也直接拉裂。
慕容小天抓住的缆绳几乎脱手,整只手臂仿佛以不在了自己的身上,慕容小天只是机械般的用大拇指,食指,中指三个指头死死扣着缆绳,只有心中的一个信念在支持着他,那就是决不放手,决不能让狂战掉下去。
祸不单行,还沒等慕容小天和狂战稳下來,软桥这边的缆绳也发出一声脆响断裂了,那桥头的缆绳本來就被海盗王辛克砍的差不多了,现在在慕容小天和狂战两人下降的冲力下再也承受不住压力蹦断了。
“小心,”突闻惊变的明心和灵儿顿时花容失色的尖叫起來,这目接不暇的变化令她们压抑的透不过气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续几次的突然变化让他们根本來不及反应,甚至快承受不起。
电光火石间,慕容小天猛的用脚一蹬岩壁,一只手死死抓着狂战,借着一瞪之力改变了下坠的方向,朝沿壁的另一处荡了过去。
慕容小天一只手抓着狂战,而另一只手的韧带已经断裂使不上任何的力气,他只有借着一蹬之力,带着狂战用自己的身体朝另一处的沿壁上的那四五十公分长的如短枪一般的锋利石柱上撞去。
“扑”的一声,慕容小天的肩膀被石柱穿了个两头通,“啊,”慕容小天嘴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疼痛几乎让他昏了过去,但身体也被石柱牢牢的挂在了那里,狂战也被他死死抓住悬在了空中。
“天哥,”狂战的声音哽咽了,抬头看着上方慕容小天,眼睛中涌出了泪水,慕容小天那是在拿命救他啊。
“大哥,”明心已经哭了出來,那是何等的情谊,那又是何等的勇气,用自己的生命去维护他人,用自己的身体去碰撞坚韧的利器,那又需要多大的决心。
明心的治疗术已经开始飞向了下面的慕容小天,因为在慕容小天的身体穿入石柱的瞬间,慕容小天的生命值已经开始飞快的下降。
“天哥,”一行清泪从灵儿的眼睛中流出,这铁一般男人拥有着一颗勇敢的心,从这一刻开始,她已经完完全全的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了这个情深义重的男人,除了全身心的信任外,又多了一份崇敬。
命运似乎还沒有和他们开够玩笑,慕容小天抓着狂战刚挂在了那里,那根石柱就开始出现了裂痕,慢慢斜了下來。
“天哥,放手,石柱挂不住两人的,”狂战一脸哀求的看着慕容小天。
“我是抛弃兄弟的人吗,”慕容小天对着下面的狂战努力的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这一刻,他的脸,已经因为疼痛苍白如纸。
“天哥,放手啊,”狂战的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