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吐血血泡,发出两个字:“我能。”
身后竹林响动,赵水簪飞身下来。她穿着白色的男装,像男孩子一样束着发,烈日下,皮肤白得像玉,闪动着耀眼的光华,让人不敢直视。血刃克制着颤抖的心,死死盯着她,那是一个咄咄逼人的女子,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就能把血刃苦苦支撑的自尊心烧成灰烬。
她无视血刃,踮起脚尖,轻轻一挑,将他差点摸到的剑又踢飞了。
“这个人好大胆子。”她甩着剑花,笑道:“看我怎么教训他。”
“还是让我来吧。”
快锋也飞身下来,穿着同样的白衣,向齐首辅行礼。他最近学了一套短刃近攻的剑法,想在他面前表现一番,忙拦住了赵水簪:“你靠后一点,免得碍手碍脚。”
赵水簪不服道:“应该靠后的是你吧,刚才要不是你推我一下,这小子已经死了。”
“刚才不是你自己抽筋吗?”
他俩年纪相仿,非常熟悉,一开口就抬杠,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不知怎的,血刃突然生出了一丝醋意,希望她离快锋远一点,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面。
赵水簪实在受不了快锋,脸色煞白地刺向血刃,把一股脑闷气全都撒在他身上。
血刃一边躲避,一边滚向他的剑,单手格挡,血流如注。
快锋在一旁指点道:“赵师姐,你听不懂齐大人的话吗?要你考验他,不是让你放水。”
我放水了吗?快锋真是讨厌死了,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赵水簪“哼”了一声,反手一通眼花缭乱的乱刺,逼得血刃连连后退,退进竹林,被竹叶刮得满脸血痕,他不知这林子纵深多少,但见赵水簪放慢了脚步,估计她已经看到了尽头。
“水簪?”血刃心里想。
“干嘛!”
血刃不再躲避,双手合十,死死夹住她的剑锋,不顾鲜血淋漓,将她一寸寸拉了过来。
“你松手!”
那是她最喜欢的剑,剑柄是水晶做的,剑身掺杂了玳瑁,水光流动,名为“玉绍”,是东宫所赐,还有一支叫“璋宗”,现在在快锋手里。
血刃认定她不忍脱手,突然发力,将她拉进怀中,用比他出剑还要快的速度,在她肩上咬了一个小小的牙印。
那个牙印不深不浅,嵌在她温软的皮肤里,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野人啊你!”赵水簪愤怒极了,解开右肩的扣子,检查“伤口”,露出若隐若现的胸,她身体比脸红润,像施过一层薄薄的胭脂。
血刃满手鲜血,在她右肩牙印处画了一个圈:“不能给快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