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毅默默把主子抱上车,轻轻应了声:“嗯”
他的眼睛如此沉静,就连温柔这种情绪也微不可查,季末突然思念起醉酒的影毅,还会哭呢,但是现在的影毅,依然让他心动。
“影毅,亲亲我,好吗?”季末仰头看着影毅。
影毅愣了愣,看向主子,将主子放在马车中铺好的软垫上,让他坐得舒服点,季末的目光攫住影毅的举动,影毅安置好季末以后,微微抿唇,单膝跪下,嘴唇蜻蜓点水般落在季末的额头,季末端坐着,像个等着接受老师夸奖或是接受新年礼物的孩子,影毅的吻如此清浅而虔诚,触即分,不带欲念,却让季末忍不住地笑容扩大,脸庞微微红起来,清润的脸庞,明亮而夺目。
“每天早上,好吗”季末拉住影毅的袖子。
影毅轻轻颔首,终是没忍住,指腹轻轻掠过季末的额发,然后退下……
如季末所料,皇上开始频繁地宣季末进宫,不久就下旨,让位亲近的大臣来教导季末,将其十年未学的知识补上,并常常与爱子促膝长谈,宣神医之徒为季末的病情加用心,药材只管从宫中拿取,真言美得嘴都歪了。
季末表现得十分恰到好处,既不过分聪明,也不十分愚笨,让人觉得好拿捏,又不像扶不起的阿斗。
与此同时,冷清的四皇子府里渐渐变得热闹起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各班人马都来见识四皇子是何方神圣,然后大家都很开心……
很好,小虾米只,有很大的胜算。
很好,不算太笨也不算太聪明,好拿捏。
很好,性格软弱,可以欺负。
很好……
如此同时,边塞战事初起,朝中鼓励青壮年参军,给每个参军的人家免税收外加补贴,轰轰烈烈的报效国家的热潮掀起,明争暗夺的军权争夺才刚刚开始。
影毅才刚走进院门,便听见真言的大吼声:“这样的机会,当然要抓!”
季末的声音淡淡:“你可以确定那个人可信,他无父无母,对自己的命也不爱惜,这样的人不好拿捏,纵使可立军功,却也可能倒戈,这个险我不想冒,棋子已经打进军营,这招险棋……”
现在的季末,步步稳棋,少有兵行险招的时候,真言
反而像是被季末以前的风格给感染上了,什么都想搏。他又是个急性子,皇帝不急太监急,季末不急他就急!
“季末,我们分胜算都是好的,你输不起,那个人可信不可信,我们再看,但是那兵权我们必须稳稳握在手里……”
季末眯起眼睛,指尖又开始轻轻敲击轮椅,缓缓道:“让影毅去”
真言惊讶地瞪大眼睛:“你舍得?”
“有何舍不得,距离长点的同生共死罢了”季末抿了口茶,淡淡道。
真言呵呵笑:“真浪漫”
“我去告诉他”真言起身。
“不用,我来说,你回去吧!”
影毅推开门,主子正看向他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