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手里端着餐盒,进来时正好撞见她给江砚喂水。
黎冉在江母探究的目光下满身不自在,她放下水杯站起身来,“伯母,您来了啊。”
江母脸上的表情连忙恢复正常,干笑道:“哈哈,冉冉,我给你们带了些吃的。”
病床上的江砚一脸不悦,控诉着被母亲打断的温情。
黎冉眸中闪过一丝尴尬,她咬咬唇瓣,“伯母,我,我去个厕所。”
话落,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江母将餐盒放到桌子上,带着探究问道:“阿砚,你们这是?”
江砚虚弱的脸色遮不住他的洋洋得意,“成了。”
江母目眦放大,眉眼弯弯惊讶道:“真的呀!”
江母又瘦了下眉头,语气忧虑道:“啧,哎呀,那我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江砚目光落在门口,嘴角噙着笑,“随便你啊,还是先装一下吧,那丫头好面子极了。”
江母摆摆手,“那我还是走吧,别让你俩觉着不自在。”
她索性放下餐盒就要离开,临走前嘱咐了一句,“好好对冉冉,你要是敢欺负她,妈妈和爸爸一定第一个不放过你。”
“妈,你看现在这个样子,是谁欺负谁啊……”江砚躺在病床上哀怨道,半个胸膛还包着纱布。
哥们几个知道江砚又住院了,带着一半看热闹一半担忧的心情来看望他。
他们进来时,黎冉正给江砚喂饭,第二次被打断温情时刻的江砚脸色直接黑了。
“呦,这是半身不遂了嘛。”钱文晨看着黎冉手中的筷子,打趣道。
许觐泽将几盒补品放在病房的一角,“给你带了些补血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好养着吧。”
“谢了兄弟。”江砚朝他一笑,“诶我说,这又是怎么弄的啊?”李昊丝毫不顾虑的往病床上一坐,打量着他半露的胸膛。
“跟白人打架。”江砚只吐出几个字,几个人又聒噪的聊这聊那,尤其是李昊那大嗓门,一个劲揪着两人在国外玩怎么遇上找事的白人问个不停。
黎冉被烦得不行,她声调拔高,“哎呀行了吗,人也看了没死,你们这几位大老板都不忙吗,不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