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黯把乔梓馨塞回床上,给她重新量体温,又冷着脸给她喂了两粒退烧药和感冒药,就是不肯说话。
乔梓馨大概是烧得智商降低,始终没闹清楚他为什么赶来了,迷迷瞪瞪地睁着一双水眸问,“主人你怎么知道我病啦?”
又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段时间忙晕了,不是故意不联系你呀。”
忽然把脑袋扎进他怀里,“主人你真好,不生气,还来给我送药。”
谁说的不生气?!
肖黯之前在家,确实火气大到爆炸:乔梓馨突然态度冷淡,一个多月不联系他,且不说。大半夜竟然接到徐宏的电话,告诉他乔梓馨发高烧没有药。
真有本事,把自己折腾得病成这样,连常规的退烧药都不预备。生病了,第一时间想到求助的人,竟然还不是他!
他在她这里,到底算个什么,工具人?
她除了会怼他以外,好像还真没掏心掏肺地跟他说过什么话。就连这次突然消失,到底去干什么了他也不太清楚。
肖黯罕见地觉得气闷,丝毫没有意识到,让自己感到气闷的这些问题,在乔梓馨之前,都是他不以为然甚至有时躲避不及的。
以前的女伴,多是一旦确定关系,必定事无巨细地天天联系,早请安晚汇报。
不少Do这套,享受全面掌控的感觉,但肖黯不同,他多数时候并不喜欢。
不管是谁,在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完全成为另一个人的依附,没有自我,这样,很容易让他厌烦。
以至于到后来,他便很少固定关系,偶尔有了兴/性致,找个人约调,平时并不用花时间维系感情,简单方便。
可到了乔梓馨这里,不知为什么一切却都乱了套:
一只小兔子把鹰玩得溜溜转。
他从那个别人发一大段藏头诗他只回复个“嗯”的家伙,反转成了被“嗯”被“已阅”被放鸽子而生闷气的人?这哪里还有什么主人的威严?
可是……刚刚徐宏说什么?
他说乔梓馨现在病了,高烧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