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扬和么可对望样,欣然同意了。想都不用想,韩峰不在,他们当然要陪陪朋友。
晚上十点,行三人来到安秀提前预定的“醉美”会馆。这么巧他们又碰上了同是来跨年的几个熟人,安秀订的小桌就不能用了。现在位子又紧,还好大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几人便且逛且聊,最后来到“醉美”顶层的落地窗前,起等待跨年的烟花。
烟花绽放的瞬间,安秀抬手揩去了眼角尚未滑落的滴泪。
爱还是不爱的,反正他想念了,想得要命。
……
韩峰正坐在b市到a市的高铁上,他焦急地不停看手表,即使知道高铁般不会晚点,即使知道着急也没用,他还是心急如焚。
这趟车晚上十点半到,不知道a市跨年夜的交通状况,是否允许他在新年到来之前出现在安秀身边。
“老大,稍安勿躁。”同行的是他以前的下属郎琛,勤奋能干,交情也不错,这次被他挖到了分公司。
“没事。”韩峰揉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安心。
回家之前是他天真了,虽然父母亲贯开明,但对于家中独子直接出柜这件事还是无法接受,二老都是知识分子,倒没对他拳打脚踢,而是轮番上阵和他谈心,试图改变儿子的态度。
他坚持了五天,父亲终于怒了。
“不是接受不了你和个男人,有人是这样我们知道,我和你妈还没那么腐朽!可是你也说了,那孩子和你认识才几天?啊?才几天你就想跟人家辈子了?他大,你又大?他还年轻,你呢?你过了那个意气用事的年龄了,就不能本本分分地找个姑娘过日子吗?是,就算你这么确定,你矢志不渝,那他呢?他对你也是同样的坚定吗?”
老爷子说到激动处有些不稳,韩峰赶紧扶他坐下,再次重复几天里说过不知少次的那句话:“我没开玩笑,他也很认真,既然在起了,就是冲辈子去的。这个问题您真不用再提了,再说我也是这个态度。”
年前最后天,他狠下心向二老告别,父亲叹气连连,摆摆手算是告别就上楼了。母亲把他拉到边,摇着头把个缎布包塞他手里。
韩峰握紧兜里的那个柔软的小包,到了。
把郎琛安排到自己之前的公寓,韩峰匆匆往安秀家赶,刚到楼下便心里慌,上面黑着灯。睡了吗?他想,不敢按门铃,却发现口袋里没有家门钥匙。
敲门,没人应;打电话,没人接。
韩峰靠在门上半闭着眼,阵阵冬夜的冷风吹过,他上了半层楼梯去关楼道的窗户。窗户关上后,楼道里加寂静了。
“郎琛,怎么样,还住得惯吗?没事,没事,新年快乐兄弟。”扣下电话下楼,举国欢庆的夜晚,他显得格外孤独。
银火和醉美都是韩峰他们公司旗下的娱乐场所,也是a市比较有名的俱乐部。由于之前安秀总去,导致他对银火没什么好印象,这次直接驱车到了醉美,打发打发时间,驱散下寒意。
到达已是点半。韩峰在八楼的取酒处叫了杯酒,却只是拿着不喝。眼神散散地落在不远处喧闹兴奋的人群上。
他就那样看到了安秀。
而安秀也看到了他。
韩峰有些没反应过来,可能是近段时间的心力交瘁和今日的期待与落差,把他的反应机制打磨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