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旸竟会与陈谦合作,那夜死了不少人,结果他也迟迟未回,帮内早乱成一团。
最后传来消息货到了陈谦手里,他如何服众。
虽然挂着千篇一律的讨好假相坐于周围,可他们躯体散发比从前更剧烈的恶臭气味。
不满,贪婪,极度,傲慢。
大片负面情绪混揉在半空中像一把刺刀直冲方骏袭来。
“哎,我多句嘴,方骏啊,你这段时间到哪儿去了?”
有声音接踵而来:“对啊,之前说得好好的,怎么货就跑到陈谦那小子那里了。”
“你是不是背着我们有想法,陈谦之前怎么对我们的,我们可不会忘啊!老大让位给你,我们没异议,但要想我们接受陈谦不可能!”
“这件事必须给个说法,我手下可死了不少人。”
“哎,年轻人就是不考虑后果,我早说了”
好吵,嘈杂到令人生厌,他额边太阳穴狠狠跳动,青筋迸立颈部,紧皱的眼帘敞开,黑压压的睫毛内拢住射出冷意的瞳孔,他从左向右巡视侦查。
手中滚热茶水铺天盖地淋浇挑衅声最大的男人,杂音骤灭,他们愕然闭嘴,烫得脸皮发红的人捂住瓷器砸中的鼻梁痛叫不止。
“有意见?”方骏向后靠坐太公椅,长直双腿交迭,他恰到好处的漠然哼笑,不留情面的冷血作为。
“来,到我面前站着说。谁先来?”
“啪”的巨响,黑色手枪拍在桌柜面,他撑着头示意他们:“给你们一次机会。”
加热的海洛因透着酸臭味。
陈谦一头仰灌下杯中的烈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一路流淌入胃。
五彩斑斓的霓虹灯,细碎光影从圆弧表面折射在他的眼眸下方,吸嗨了的烂货们互搂背脊高亢地摇摆着身躯晃动。
重鼓音乐咚咚敲击音响,地面一同震颤。
花枝招展的小姐推门进入,淫乱的性爱派对即将拉开。
陈谦推开想要坐他大腿的女人,他指着瘫在地上打手枪的烂泥吼道:“草,去坐他!”
左坤昨日卖出货,陈谦想着拉小弟们玩一场,巩固老大在他们心中的份量。
酒意上头他心底却蓦然产生了无尽空虚感,空空荡荡,急需填补。
他掏出手机点亮,没有任何讯息,在深夜十点,没有人记挂他的安危。
很好,他几乎要鼓掌。
他开始回忆早上怎么跟杜渔申请出门,他翘起左腿吊儿郎当的抖动,又迅速放下规矩坐正,陈谦扯住左坤的领口喊:“十一点了,老子要回去睡觉了。”
摸出钥匙插入门锁,他才突然转醒般极轻的转动锁洞。
屋内门把手往内一拉,陈谦差点扑到在地,陈安仁慢条斯理地攀住他的肩向外调转方向:“我们就先走了。”
杜渔不吭声,冷眼睨着兄弟俩。
他挤出陈谦手中的门钥放于裤兜。
缓缓关闭的门板迅速收回门后独属的温暖气息。
陈谦一拳锤到陈安仁胸口。
一一一
是陈安仁的主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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