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辉在鞋柜换完鞋又调转回身,环抱住她:“为什么你不关心我要出去做什么?”
杜渔拉着他的贴在脸上磨蹭:“你不是说要出去散心吗?怎么了。”
男人的手掌捧着她的脸,眉眼灼灼的盯着她:“是不是我说的你都会相信。”他俯下身舔着她的嘴角:“你相信我爱你吗?”
杜渔被他闹得很痒,缩着身子左右躲避:“我相信,我相信。”
后脑勺被牢牢握住,刘振辉叼着她的唇瓣激烈地吻着,两条舌头在口腔里你追我赶,长长而窒息地吻过,他问:“你爱我吗?”
杜渔顿了一下,笑吟吟的揽着他的脖子撒娇:“我当然爱你。”
男人心满意足的离去,肢体上好似被脱下了一层沉重的枷锁,轻轻松松的关上门。
门板被合上那一刻,杜渔含笑的表情立刻收起,阖着眼皮沉重地喘着气,手指扣紧沙发极力在忍耐什么。
门铃响起。
她睁开双眼,胸腔内的心脏突突地跳动,点燃一支烟急切地抽了两口,嘴角肌肉调动起来,温温的笑意出现的脸上。
杜渔打开门温柔的问道:“怎么了?振辉,有什么没有拿吗?”
高大的身影斜靠在门框,林旸毫无情绪地挑起眉,眨着眼睛:“让你失望了,是我。”
强烈又酸胀的感情在她心中突然迸裂,那座火山被压抑得太久,黑烟危险地升起,四周地面都在颤动,时刻都在告诉杜渔,我好累,我快要撑不住了。
杜渔克制住那股渴求的冲动,告诫自己别冲动,不要给彼此带来危险,就快了,等那天结束了也许他们之间会有一个出路。
她抬起头眼皮紧收眯起双眼:“林先生,今夜又是什么事?”
林旸要笑不笑,长长的手臂慢吞吞的拿出木盒递给她:“这是陈老大让我转交给你的。”
杜渔静静的望着木盒看了一会儿,抬手接过,但对方也捏着盒子的另一头没有放手的意思。
两个人幼稚地抓着两端争夺,杜渔猛然放手,后退一步就要关门。
林旸不自觉抬起手想要阻拦她,实心的木门错不及防砸向臂膀,他闷哼一声捂着手靠在墙上,眉头紧皱好像十分痛苦。
木门在快要合上的一瞬停止了,里面安安静静,林旸埋下头,英俊的五官隐在暗处,嘴角慢慢勾起弧度,在杜渔踏出脚步之时又立即收敛笑意,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等她靠近。
女人带着一股淡香走近,很平淡触碰着他受伤的左臂:“对不起,你没事吧?”
细腻的手掌间集中着温和热度包裹住林旸那一处痛意,他沉默的摇头也不说话,整个人萧索狼狈。
杜渔看他这样只好说:“你把袖子拉起来给我看看,如果肿了我进去拿药酒给你抹上。”
男人垂下眼眸缓慢地卷起衬衣的袖口,越拉越高,直至小臂。
一排触目惊心的针眼撞进杜渔的瞳孔,她忽的抓住他的手腕,眼眸怒视着林旸。
大脑一阵晕眩,像是被吸进无边无尽的黑洞,没有任何一刻能让杜渔有这么绝望的心情。
她简直想冲进房里拿起菜刀砍死面前这个人。
后背爆出一层冷汗,手心不住发烫,肢体神经质地颤抖,她的表情从愤怒交加过度到不寒而栗。
林旸手腕一转把着她的手心拉入怀里松松的揽住腰肢,莞尔一笑:“你看你还是关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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