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一宁和羽欣琉则一起抬眼,目送着火姐离开厨房。
按火姐自己的话来说,她历来是讲究平等的人,谁最后吃完饭谁收拾桌子,向来都是一条铁律,不论是只有她和厨子哥两人,还是二黑在的时候,又或者先来了鸿一宁,后来了羽欣琉。
区别只是在于,火姐和厨子哥两人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火姐在洗碗;二黑来了之后,基本上都是二黑在洗碗;直到二黑走了,鸿一宁被迫留下,他们三人洗碗次数差不多。
可羽欣琉加入进来后,不是火姐在洗碗,就是鸿一宁在洗碗,而且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鸿一宁在洗碗。因为鸿一宁不是陪着羽欣琉吃到最后,就是主动代劳。
今天火姐趁着厨子哥和鸿一宁喝酒的功夫第一个结束战斗,顺利躲开了洗碗的差事,大摇大摆地向着大厅方向走去,再混上一两个时辰,就用可以上床睡觉了。
“我说厨子哥,火姐这样一激动就老娘老娘的是不是有点缺乏修养和风度……”
火姐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鸿一宁抿了一口酒,然后低声对着厨子哥说道。
羽欣琉听后也饶有兴致地看向厨子哥,等着听他的解释,看下他是会包庇火姐,还是和鸿一宁一起吐槽。
“她以前都是自称老子的……”厨子哥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平淡地说道。
鸿一宁和羽欣琉听完皆是一愣,相视无言,感情火姐现在还大有进步?
“那个,你们慢吃,我也吃好了。”厨子哥并不打算给鸿一宁他们继续发问的机会,几下将碗里的饭菜扒完后,便起身离开。
当鸿一宁和羽欣琉吃完饭,收拾完厨房,一同来到大厅时,火姐正愁眉苦脸地靠在柜台边,注视着唯一还在喝酒的客人。
这位客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相貌端正,稍显颓废,看他的穿着打扮和靠在桌边的长刀,应该是个佣兵。
他面前放着两坛酒和一碟花生米,花生米没见少几颗,倒是酒一口接着一口,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一看就是在借酒消愁。
“去年冬天刚走了一个老酒鬼,今年一开春就又来了个新酒鬼……老娘这店又不是专门开着收留酒鬼的!”
火姐眼见鸿一宁和羽欣琉走来,便没好气地说道。
鸿一宁和羽欣琉听后笑了笑,都没接话。
长时间相处下来,他俩都清楚火姐算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不触犯她贴在墙上的那四条店规,她基本上不会去主动招惹是非。
“好了,火姐。这里我们看着,你累了就先去休息吧。”羽欣琉对着火姐贴心地说道。
“就是,你先休息去吧。一个人看是看,三个人看也是看,难不成人多了,就能把一个醉汉看走吗?”鸿一宁一边应和着,一边走到柜台对面的桌边坐下。
“嗯……说得也是!行行行……那我先休息去了。”火姐看了眼喝的都快趴在桌子上的醉汉,便抬脚朝着后面走去。
“一鸣,你看着点,时辰一到你就把他给老娘丢出去,然后关门睡觉,这种毛病可不能惯。小羽啊,你没事也早点休息去吧,这里交给一鸣就好,你不用陪着了……”火姐走了几步后,又转过头来叮嘱道。
“可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这天气,夜里应该还是很冷的!”羽欣琉听后看了看门外,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要真冻死了,不是更好?一条街的寿衣店、棺材铺都等着做生意呢……明儿见……我先去睡了……”
火姐打了个哈欠,随意挥了挥手,很快消失在大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