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身处险境的赵克爽也不敢久留,他一出皇宫就径直率领卫队出城,一路奔向自己在西南部的封地,并将掌握的军队全都调往西南布防,大有分庭抗礼之势。
很多依附赵克爽的大臣也都纷纷叛逃,投奔西南而去,一切似乎早有预谋的一般。
恼羞成怒的赵崇见状,随即宣布废除赵克爽的爵位、官职、封地,将他和一干逃走的大臣官吏定性为叛臣,将他们掌控的军队定性为叛军,全部都要按律严惩。
接着,赵崇即刻在都城内掀起腥风血雨,将所有和赵克爽有关,还没来得及逃离的朝臣统统下狱,多数被问斩。
在如此强大的威慑面前,一时间朝中大臣人人自危。
与此同时,赵克爽也宣布,赵崇昏晕无道、异想天开、忠奸不分、鱼肉百姓,早就应该废黜,他自立为北齐王,并号召有识之士拥护自己完成正统。
消息一经传出,还真有不少人慕名前往,向着西南聚拢而去。
就在北齐陷入一片恐慌和混乱之时,宰相秦牧终于也有了动作,他突然宣布北齐国东部五郡独立,脱离赵崇的北齐政权,不参与赵崇和赵克爽的王位之争。
原来,有“北狐”之称的他早就对赵克爽的意图有所察觉,作为三方中势力最为弱小的一方,他表面上谁都不支持,也谁都不得罪,但实际却指示心腹,暗中将自己的势力全部转移到了北齐东部,有意构成鼎立之势。
秦牧的做法无疑很聪明,现在外有兽族随时可能入侵,内有赵崇和赵克爽争王夺权,这就给了他趁机做大的机会,最后再不济,他只要提前归顺将要获胜的一方,将功补过即刻,地位也只升不降。
随着一系列事情地不断发展,北齐百姓们隐隐预感到国家已经陷入了内战的边缘。
北齐三股势力的决裂和突然爆发的内乱,让同盟各国和光明神教都有些措手不及。
教皇和蒙斯坦国、卡西索国、中山国都有派特使前去斡旋,希望他们以大局为重,先解决兽族这个大患。
但赵崇和赵克爽互不相让,没有丝毫和谈的诚意可言,却都保持着克制。而秦牧则表示自己身为外臣,无力干预王族事务,只能为国家保存实力,静观其变,一旦王室正统,他便即刻归顺。
正向大家所担心的那样,北齐内乱的直接影响是:一直南下的兽族开始有意向东部移动,并很快占领了北齐西北部的几个城镇,将战火从蒙斯坦国烧到了北齐境内。
害怕赵克爽趁机夺权的赵崇更是果断下令,放弃了北部大片领土,主动撤出三郡,维持与赵克爽实力近乎平行的地界,以保存自身实力,并减少独自应对兽族的压力。
大战一开,祸及两国,北境瞬间乱作一团,一些相对独立的势力纷纷发展壮大,有些是自发组织起来抗击兽族入侵的,还有一些是想趁机收敛钱财,或者谋求领地等其他利益的。
急转直下的局势让同盟各国忧心忡忡,生怕随着战事地持续扩大,战火迟早会烧到自己的领土上。因为根据可靠情报显示,入境的兽族军队已经达到三十万以上,而且还在不断增加之中。
面对眼下这样内忧外患、复杂危急的情势,同盟各国最终决定继续收缩防线。
不管是蒙斯坦国、赵崇势力还是赵克爽势力都统统再后撤一到两郡,建立起缓冲地带,并利用自然地势和坚固城镇进行防御。其他同盟各国将再向蒙斯坦国派出援军二十万,向赵崇势力和赵克爽势力各派出十万,以应对此次危机。
北境的最新战况源源不断传到老三关中,一些刚从蒙斯坦国和北齐国前来的人更是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战争的惨烈,兽族的凶残。而他们所描绘的大多一致,都是些将士浴血疆场、横尸遍野,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凄惨景象。
这时的人们虽然会时常流露出同情与担忧的神色来,但整个老三关却一如既往的热闹,商队和佣兵甚至都要比往年同期多出一到两倍。
老三关俨然从商贸重镇,逐渐转变成了更为重要的人员物资中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