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故作欣喜：“太好了。石原将军住哪里？”
山田幸造说：“果戈里大街306号，第三国民高等学校后面，从学校左侧的小路进去就是。”齐越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两点钟刚过……这样吧，三点钟整，我们在学校门口汇合。”
“好的。”
“待会儿见。”
……
下午两点四十五分。
齐越的车，停在省立第三国民高等学校门口，一路上畅通无阻，比预想的要快，提前了十五分钟。
看见有车停在门口，校工老杨从门房出来，探头探脑的朝车里张望，他以为是来学校办事的。
齐越开门下车，点燃一支香烟，朝校内看了一会，这才转脸问老杨：“认识梁浩吗？”
老杨点点头：“认识。”
“平时，他都跟什么人来往？”
齐越是在打发时间。
正常来说，关于梁浩的情况，高克俭肯定派人查过了，以特务科的办事效率，不可能有遗漏内容。
老杨问：“你是干啥的？”
齐越掀开外套，亮了一下腰间的手枪：“警察。”
老杨吓了一跳，赶忙说：“我就是个校工，梁浩跟谁来往，我哪知道……你得去问他的老师。”
齐越看了看四周：“最近几天，有人来找过他吗？”
老杨迟疑着：“额……”
齐越淡淡的说：“说实话。”
老杨立刻说：“有。”
齐越问：“谁找过他？” 老杨说：“今天上午，外校的两个学生来找过他，我告诉他们，梁浩请假了，他们就去找小韩了。”
齐越心里一动：“哪个小韩？”
老杨说：“保安团的伙夫兵，名字叫韩冰。哦，小韩和我是邻居，家住四道街拐子胡同……”
齐越的心沉了下去。
两个外校学生，不用问也能猜到，一定是郑玉民和刘淑芬，目前来看，韩冰基本算是暴露了。
“警官，梁浩犯啥事了？”
老杨小心翼翼的问。
齐越看了他一眼：“跟你没关系，少打听。还有，这件案子涉及反抗分子，不许透露给任何人——包括你的家人，明白吗？”
老杨连声说：“明白，明白。”
齐越返回车里，他心里很清楚，事情过去大半天了，韩冰要么在监视下，要么已经被捕。
嘀嘀！
一辆轿车开过来。
后车窗摇下来，山田幸造做了个手势，示意齐越跟上，然后吩咐司机从学校左侧小路开进去。
齐越今天来见石原，是为了探听鹿儿岛湾的秘密，以他的身份，唯一有机会接触的大人物，也就是通过山田幸造见石原莞尔。
至于说，能不能成功获取情报，就只能看运气了。
就像吴敬中说的：所有人都知道，任务有多艰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