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断断续续,听得石室里的两个男人兴奋大叫,叫完还冲着石室外狂喊:“老七,你悠着点啊!别把自己搞废了!”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语气中充满了戏谑和掩饰不住的羡慕。
那小女孩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江离心中突然慌了。
那是笑笑的声音呀,她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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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雅君因为情绪崩溃,警察这边安排了辆车把她跟晓冬送了出去,看时间这会儿已经坐上高铁,快到家了。
大头又回到了那家旅馆住下了,仍旧是二楼第三间,他待在房间里也不出门,就眼巴巴地等着秦天的消息,他希望奇迹能够出现,能把他的兄弟完好无损地还回来,即使所有的迹象都在说,秦天不可能活着了,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时间一点一滴过,警方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恐惧感一点点袭来,大头觉着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巨大的负罪感让他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没有救下秦天,他认为自己应该负有很大责任,优柔寡断、胆小懦弱,还说什么为兄弟两肋插刀,结果连车都特么不敢下,要是下去说不定还能跟熊拼两下,就算是被抓到了,也是跟哥们在一起走的,不至于让秦天一个人。
想着想着,就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他绝望地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脑袋,被子营造出一个密闭的空间,让他好有片刻的时间逃离这个真实的世界。
忽然一阵敲门声,打扰了大头的逃避计划,紧接着就听见苏大姐说话的声音,像是在跟黑子说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一会儿就下了楼。
黑子住在第一间,他住在第三间,那第二间是一直没住人吗?要不然隔壁屋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屋子隔音效果极差,他是知道的,之前王雅君住隔壁的时候,洗澡唱歌什么的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什么“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
当时他还调笑秦天:“那一个人人爱的就是你吧,你看人家姑娘,洗澡的时候都惦记着你!”
说完秦天就一枕头甩过来,他哎哟大叫着护住脸,大骂:“你大爷的!能别打脸吗?爷靠脸吃饭的好吗?你这一下子打下去会伤到皮肤的,好么,那么多护肤品白抹了!”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的哥们就站在他身边,互怼逗趣,但现在一切都变了,他一个人孤伶伶躺在床上,像只落单的动物,又悲又丧。
秦天出事后,他也不敢往秦天家里打电话,秦天爸爸早年去世,只剩下妈妈一个人,按照往常的安排,这会儿老人家还在三亚的房子里住着呢,他怕一个电话过去,老人家承受不了,唉……
他两只眼睛死盯着天花板,脑子里空空的,一点意识也没有,一直躺到中午,苏大姐来敲门,把一个竹篮子递给他。
估计是看他们太惨了,苏大姐给大头做了中饭,也不要钱,大头说了感谢的话,刚准备关门进去,突然又想起些什么,赶忙叫住苏大姐。
“苏大姐,这间有人住吗?”
说着指了指隔壁的房间。
“没有!这两间都是黑子定了的,付了钱,但是这间空着没住人,他每次来都会定两间,一间自己住,一间说是用来办事儿谈生意的。”
大头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黑子一定有点问题,谈生意为什么还要单独开个房间?不就收收各种山货药草吗?至于吗?还是说他这么做是另有原因?比如——因为房间隔音太差,担心别人听到些什么,所以索性就一次性定了两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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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警官手里捏着那份检测结果,翻来覆去地看,又给相关部门去了好几个电话,确信检测结果没问题。
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灰缸里瞬间就积满了烟头,丝丝缕缕的烟气簇拥在一起,罩住了眼前的世界。
检测结果显示,那尖锐的指甲不是熊的,而是属于人类的,但大头又十分确信地说,他分明看见熊伸进车里的手,上面的指甲就是那样的……
物证和人证相矛盾,张警官脑子里乱成了一锅浆糊,熊接二连三袭击人,搞得附近村镇人心惶惶,武警也搜了好几次山了,结果都是一无所获,不光熊没发现,连受害者的头发丝都没发现一根,作为辖区内的负责人,他真是压力山大!
正忧心,手机响了,他接起来一听,脸色立马变了。
说是上面加急处理了一下,用了压力循环技术( pct)提取到了指甲 dna,最后跟库里dna的比对了一下,竟然奇迹般的比对上了。
大概两年前,有一对美术学院的情侣来漳坪写生,后来失踪了,为了便于搜寻,当时警方提取了这对情侣双方父母的 dna,这次从现场遗留的指甲中检测到的dna,竟然跟男孩父亲有父子亲缘关系。
这下彻底把张警官搞懵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