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怀念那个爱哭鼻子爱撒娇,整天粘着他不放的幼稚鬼。
陆建瓴像长辈一样拍了拍孟清的肩膀,“想家了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回家。”
“嗯。再见了,爸爸。”
孟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陆建瓴注视着他的背影一步步走远,没有后悔,不该后悔。
陆建瓴下了班回到家里,再也没有人满面欢喜地跑出来迎接他,吃饭的时候餐桌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喋喋不休地同他说话,晚上也没有人缠着自己帮他讲题或者陪他打游戏,没有人对自己说晚安。
他才发现,原来孟清没来家里之前的日子是这么无聊冷清。
百无聊赖,一个人到书房弹起了钢琴,琴声没有消除内心的焦躁,反令他更加心烦意乱,一首没弹完就合上了琴盖。
今天才是孟清走的第三天,还有二十七天他才放月假。
两人约定一周通一次电话,现在还不到一个礼拜,陆建瓴不好意思食言,只好曲线救国,打给孟清的班主任,从她那里探听有关孟清的一点消息。
“孟清啊,挺好的,特别乖,学习特别用功,和同学处的都挺好的……住的习惯,宿舍的条件您也看过,比家里边不差……情绪啊,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特别有朝气,您就放心吧。”
陆建瓴却想,这个孩子很会假装, 连他都被他骗过两次。
周五老友来家里打麻将,没见到孟清,纷纷问他去哪了。
“转到寄宿学校去了,一个月才回来一次。”
“怪不得你一脸愁云惨淡的,空巢老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陆建瓴毫不隐藏自己的失落,“小兔崽子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孩子大了都这样嘛?”
家里有孩子上大学的跟着抱怨:“等上了大学,一个学期给你打一个就不错了,要么就是缺钱了让你给他打钱!”
陆建瓴想这倒是个主意,下次少给他点零花钱。
郑晟疑惑道:“好好的怎么转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