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田大舅母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说:“季家那个小女子是心眼比常人要多了一些,可你也用不着对她如此的嫌恶不已。她的年纪不大,纵然是有错,错的多也是长辈。”田百珍瞧着田大舅母叹息着说:“谁都可以这样的想,可是我们家的人不能这样的想她。
她可是把我们家的宁儿当成眼中钉看待,她事事都想要压宁儿一头。这也是我们家的宁儿心胸宽大,事事不与她计较,要换成别的人,早就让她不知吃了多少次数落。”田百珍心里是恶了季宝花,特别想到她在人前表现出来的那种风吹杨柳摆的娇弱样子,她觉得隔夜的饭都能吐出来。
田大舅母瞧着田百珍摇头说:“我觉得宁儿那样处置得当,越是那样的时候,别人都那般示弱,宁儿越更不能硬顶着上去。宁儿在外面有性情和善的好名声,这可比什么都来得重要。”田百珍听田大舅母的话,抬眼瞧见田大舅母眼里骄傲神情。
她咽下那一句话,季安宁可没有那么重的心眼,她只不过是生性懒散,懒得和不相干的对执不休。田大舅母和田百珍心里都明白,季安宁有了这样名声之后,她在婚姻的选择方面,那是完全与嫡长媳妇无缘,那一家的嫡长媳妇都需要有那么一点点的血性。
田百珍抚着额头跟田大舅母说:“母亲,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打断骨头连成筋的说法,我就是恶心那个女子,为了立儿兄弟和宁儿他们四个的名声,我在外面都不能说那人半句坏话。我现在盼着季家早早把那人嫁出去,她不是季家的人,与立儿他们就没有多大的关系。”
田大舅母瞧着她好笑起来,说:“那人要是嫁在熟州城里,她与季家的关系只怕还是拆不散去。”田百珍皱眉头起来,说:“她要是给嫁到外城去,季家那位老太爷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只怕他会把季家闹一个天翻地覆。”
田大舅母瞧着田百珍只是笑而不语,在她就快恼怒起来时,她笑着说:“季家人要是能把她嫁到外面去,那自有法子应付那位老太爷。就怕寻不到那样合适的一个外地人,那女子的心眼太多,季家人为人太过实在,他们是做不来那种坏了良心的事情,只能听之由之下去。”
田百珍叹息起来,母女两人去往田家老太爷的院子路上时,她还叹息着说:“母亲,你说季老太爷那种人,他为何会有这样孝顺的儿子们,这实在是太没有天理可言。”田大舅母怒瞪她说:“休得胡说,有没有天理,时日还长,只要不报应到你季家嫡子女身上就行。”
田百珍听她的话暗笑起来,田大舅母这话说得太让人舒心,季老太爷这一辈子如果没有受到应该有的报应,那应该他有的报应,也应该是要报应到他生的庶子女的身上去。田大舅母瞧着女儿偷偷笑的样子,她轻摇头说:“好人命不长,坏人活千年啊。”
季老太太被季老太爷气得生病的事情,季家人并没有隐瞒过亲家,那时布氏是担心着要不要接季安宁和季树林回家,后来见到季老太太这一次的确生的是小病,她就没有那个心思,只是过来跟田大舅母说了心里话,毕竟相对来说,她和田大舅母还是非常有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