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笑了起来,说:“这是我们叶家做得不妥当之处,我们未曾在帖子多注明,其实欢迎大家都来赴宴,你们愿意来,就是我们叶家的荣幸。”布氏那有听不出来她话里的客气之处,只是人来了,大家就往好的方向去想。
季宝花一人落在后面,她的脸上有淡淡的笑容,给人瞧上去,就有一种坚强而又纤弱的纠结美。季安宁偶然回头瞧见她面上的神情,再瞧见路过妇人们脸上的不屑神色,再往后瞧见妇人们身后跟着年青男子眼里的怜悯神情。
季安宁只觉得她是瞧见季宝花眼里的得意神情,只是转眼之间,季安宁再去瞧她,只瞧见她眉眼温顺笑意温顺的面对着来往人的打量。季宝花的衣着素净,她与满院子鲜艳衣裳衣着女子们相比,她特别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姿态。
季安宁瞧见年轻女子们眼里的妒意,她悄悄跟季洁悦说:“悦儿,一会,庶姑姑奶奶要交待你什么事,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都要在一处。”季洁悦轻轻的点了点头,过后她很有些不放心的说:“宁姑姑,她不会直接交待我做什么事情,一般是由贞姑姑来转着弯说话。”
季安宁轻轻叹息一声,季安贞瞧着与季宝花的交往,并不如她所认识的是存在利用之心。瞧上去,她是打心底里的同情上季宝花,她待她现在有些交心起来。季安宁既担心季安贞会被季宝花利用得没有一点余地,可另一方面她又庆幸她不是冷血的人,只是有些分不清人性。
季安宁瞧着季洁悦说:“那你看情况来,要是你觉得不妥的事情,你一样要推拒出去。”季安宁和季安贞堂姐妹之间交往不少,可是两人的感情依旧是隔山一样的遥远。季安宁此时还不知道,季安贞其实一直瞧不上她。
她认为不被亲生父亲所喜欢的女儿,必然是有着天然错误的人。她很是不明白为何一园里的人,为何会那样的喜欢季安宁。她的这种纠结心情,她直觉是不能说出口去,她只能旁观身边人的观感,她明显的感觉到季宝花是她的同路人。
两个从来就不曾踩过同一点上的人,纵然是有血脉这种天然亲近感,也终将会越行越远最终互相忘记。何况这时代的女子,出嫁之后,她们与娘家的姐妹,一样会因为天时地利的各种不可抗拒的影响,互相之间渐渐的交往稀少起来。
季安宁想明白后,她很快把对季安贞的牵挂放了下来。她瞧着季安贞已经退后好几步,慢慢地很自然的挨近季宝花,两人的头都快要挨在一处,她们笑着说起话。季洁悦眼里有着生气的神情,她低声跟季安宁说:“叔祖母回头瞪了贞姑姑好几眼,她又望了我们好几眼。”
季安宁也感受到宁氏的炽热眼神,瞧见她眼里明显的示意神情。她心里有些不忍起来,便转头笑着招呼季安贞起来:“贞儿,我刚刚听见二伯母叫了你。”季安贞一脸被人打断话语不悦的神情瞧着季安宁,她转头问季宝花:“姑姑,你可听见我母亲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