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大表嫂暗暗的握紧季安宁的手,她很是轻松的笑着说:“听老太太这么说来,我想顾家十少爷的眼光独树一帜,他就不是那种愿意为了女子年轻时短暂的美貌,而去委曲自已一生的大男人。
我家的小姑子美貌是不惊人,她恰巧能够得上别人眼里的容貌秀丽。她最值得让人称道的品性,就是她宠辱不惊的性情。如顾家十少爷这样的人,也许正是需要这样一位大气的妻子。他如此之好的眼光,见证季田家两家合力培养出来的女子,的确是值得娶回家为妻的女子。”
田家大表嫂如此的夸奖季安宁,她就是硬抗着,也不能让她的话落空去。季安宁神情淡然微微含笑立在厅中,任由东西南北四处人的眼光落在她的面上。田家大表嫂侧目瞧见她的大气平和神态,她心里很是欣喜不已,果然小姑子的表现撑得住场面。
顾家老太太瞧着这对姑嫂的表现,她心里有些生气,然而面上表现得很是平和。她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可以倚老卖老,可也不能太过了一些。有东西顾家的交情,她就不能把事情闹得太过下不了台去。
她的眼神淡了之后,又热火起来,她很有些感叹的跟众人说:“我瞧着季家小姐是少言之人,顾家那位十爷性情严谨少言,这样的两人,结成夫妻之后,岂不是日子过得比旁人家要清静太多。”
季安宁抬眼瞧向顾家老太太,她怎么还不肯罢休,执意要在这样的日子,把她拉扯着一块说话。田家大表嫂微微笑瞧着季安宁说:“妹妹,老太太是难得的慈爱心肠长辈,如今她为你将来的日子担心起来。
我们要感恩老人家的心意。你日后要好好的过日子。”季安宁微微笑着给顾家老太太见礼,她笑着很是轻淡的说:“多谢顾家老夫人的教导,我的祖母在家中时,她常跟我们晚辈们说,我们要对所有的慈爱长辈,心怀善意感恩她们愿意出言教导的心意。”
季安宁眼神诚挚动人,以至于顾家老太太只能轻点头之后,她笑着说:“季家小姐有一位智慧的祖母,你听老人言,总是错不了的。你的模样与妖媚挨不上边,想来顾家小子是瞧中你的端庄为人。
唉,我老了,已经不懂得年青男子们的想法。我家小三的眼光,就是不知和顾小十有没有多大的区别。”顾家老太太把话往她家的孙子辈拉扯过去,田家大表嫂和季安宁很是识趣的退让一边去。
过后,顺着人流,她们一块退出了顾家老太太在的客厅。出去之后,田家大表嫂面上有愤怒的神情,低声说:“但愿顾三少爷,这一次还是不能如了他们的心愿。”季安宁对于东西顾家的事情,都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顾石诺每月有一封信给她,可在她看来,他们两人几月下来书信往来,她是多了一个信友,至于什么别的感情,季安宁感觉不出来。顾石诺信里写了许多的东西,可是季安宁仔细的读下去,只觉得有一种读游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