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家,田家老夫人瞅着季安宁很是欣悦的笑了,说:“宁儿,过日子,就要自已开怀。别让旁人的事,干扰到你好好的日子。”
季安宁瞅着她笑了起来,田家老夫人一直是一个难得的明白人。田家老夫人瞅着她,轻叹一声说:“这一点上面,你母亲没有你活得明白,她一直与自个在较真。”
季安宁很是诧异的瞧着田家老夫人说:“外祖母,我觉得我在这事情上面,还是有些愿意去象我的母亲。”
“别,你可别跟你母亲学,她那样过日子太辛苦了,我瞅着她,心里都为她着急不已。你如果一定要与人学,就学你的大伯母和大舅母,她们两人都是会过日子的女人。”
季安宁仔细的想了想,她轻摇头说:“外祖母,我没有大伯母和大舅母的一半聪明精干,只怕是怎么用心去学,最后还是不会象她们。”
田家老夫人瞅着她,老眼都笑得眯了起来,说:“我瞧着顾家小十只怕是特别能干的人,你要是和你大伯母大舅母一样的能干,你们两人就能直接对上去,那日子也没有法过下去。”
田家老夫人越想越觉得有些喜意起来,她笑着说:“果然是一个锅一个盖,你和顾家小十正契合着,你们两人只要使一条心,好日子在后头。
你可千万别被人劝得糊涂起来,一心一意要跟能干的人学。你啊,天生少了那些心眼儿,那样的事情,你就让能干人的去干。
你有享福的命,为什么要做那不享福的辛苦事情?”季安宁瞅着田家老夫人笑眯眯起来,说:“外祖母,我还是跟你学吧,能学多少算多少。”
田家老夫人的手一挥,说:“别,你这样一根筋的徒弟,我可不要收下来,坏了传说中我心眼奇多的名声。”
田家老夫人的儿女在大家的眼里,都算过得不错的人家。最特别的地方,她的儿媳妇们都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孝顺她。
季安宁很喜欢在这样的午后,她与田家老夫人悠闲的坐在院子里,两人东拉西扯的说着话。相比季家现在院子空着的荒凉,田家处处显得热闹不已。
顾阳景兄弟与同年纪的人,在田家四处里转悠着玩耍,季安宁很是放心下来。她低声说:“外祖母,大舅母和大嫂管家有方,我都能放心由着孩子们独自在外面玩耍。”
田家老夫人伸手摸一摸季安宁的手心,说:“宁儿,从前在田家大宅院里面,我和你大舅母过得也不是很舒心。
大宅人多是非多,我们婆媳有交好与人,可也有那坏心眼的人,总是瞧不得我们婆媳关系亲近。幸好你外祖父与你舅舅们都是相当明智的男人,家里女人们才能相处和乐。
顾家只怕比当年田家大宅子里的是非还要多,你的公婆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糊涂人,你唯一能靠上的兄嫂,他们又远在都城。
宁儿,幸好你们马上就要去都城,我们一家人也安心下来。”季安宁低头用脸擦了擦田家老夫人干瘦的手,低声说:“外祖母,你和外祖父一定要长命百岁。”
田家老夫人听见她的话,她笑了起来,说:“时辰到了,我和你外祖父就会去了。宁儿,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们做老人的总是要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