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除这一日,上午时辰,季树远兄弟带着妻儿来到季家,一家人会在一处用中餐。季守成的脸上明显多了许多的笑容,季树正和邵氏很是热情的招待他们。
邵氏很是诚恳的与两个堂弟媳妇交底说:“在都城,我们只有这么多的亲人。大叔一向待我们慈爱,隔了一些日子,我家大爷就会想去瞧一瞧人。”
她话里解释着一些事情,实际上只差没有摆明说,宁氏是有心想阴伤了自已的男人。两个堂弟媳面上带有羞愧神色,她们回来之后,自然是打听了消息。
如今她们待婆婆态度格外的慎重起来,时时看着她的眼色行事。宁氏那种阴毒的方法,实在是惊吓住两个儿媳妇。
季树远兄弟的妻子听邵氏这般说话,她们心里也是纠结不已,只能沉默笑瞧着邵氏,那眼神里表明着她们的态度。
邵氏原本就不想要她们口头说什么,都是做儿媳妇的人,她心里自是明白她们的难处。可是有些事情,应该给的交待,她一定要交待清楚。
季家这一边愿意接受季守成重新回来,却不能受了那个贪婪与诱惑的责任。邵氏直言说:“大叔和大婶相处得不好,他愿意住回来。
我公公书信过来,说自家人,总不能让大叔这个年纪,还居无定所在外漂泊。我公公的意思,远哥儿兄弟一样是要给大叔养老,而余下的这些年,我们这边也不会占大叔的便宜。”
季树远妻子脸红的连连摆手,她是知道公公是有几分本事的人。同样季树远曾与她提过季家的事情,他明言,季家有今天,多亏大房的人一直撑着。
她羞涩着说:“远爷与我说,他是信服伯伯一家人的品性。父亲与大伯和小叔亲近,他有心在这里住下去,我们就由着他去。”
邵氏再瞧一瞧季树程妻子的面色,见到她也是一脸赞同的神情,她面上神色缓和下来。她笑着说:“我们是一家人,日后,要常来常往,可不能就这样的生了去。”
妯娌三人不再提及二房的家事,大家面上神情都缓和下来。季树远兄弟妻子先前来的时候,都瞧见到季安宁母子,心里正有些猜疑着。
季树远妻子小心翼翼的和邵氏说:“大嫂,宁儿母子在家里居住,那一边兄嫂会不会有那个意见?”
邵氏瞧着她们妯娌的神情,想着她们大约是不太知情,便低声把顾家的事情说了说。她们两目瞪口呆的瞧着邵氏,眼里都有着不相信的眼神。。
邵氏瞧着她们的神色,她嘲谑的笑了起来,说:“你瞧,我和你们说了实情,你们都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神情。
可那个女人却能借着怀孕生子的事情,做出来那种一心一意顾着娘家人的事情。我们都是别人家的女儿,那一个心里都是有娘家人。
可是我们谁都不会做出陷娘家人不义的事情来。宁儿心性好,她和我说,那一位从前明理知事,如今大约是因为怀孕的事情,有心和娘家人多亲近一下。”
季树远妻子深吸一口气,她轻点头说:“这位顾奶奶从前的名声还是不错,如今大约只是一时的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