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新辞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盒子，果真不是原装的鞋盒，是程航一在哪个文具店里买的那种礼物盒。
他把盒子拿出来打开，里面也是一双和自己脚上差不多的运动跑鞋，和自己脚上纯白色的不同，这双还有两条红色的装饰，符合程航一骚气的喜好。
确实不是新的，都已经洗过了，鞋底还有晾鞋子时盖在上面的纸留下的纸屑。
这样一来孟新辞心里好受很多，他后面俏俏查过这双鞋子的价格，实在是有点贵，要是是新鞋他是绝对不会接的。
孟新辞笑着收下，说了声谢谢。
突然反应过来问道：“可是新年礼物我还没给你准备啊，等开学补上行吗？”
前两天班上大肆流行送圣诞礼物和贺卡，大多是什么巧克力和苹果，程航一和孟新辞收了很多，最后抽屉都装不下。他俩约好谁也不要给对方再送礼物了，不过洋节。
这会孟新辞收了程航一的礼物，不好意思再无动于衷。
“我不要，前两天那个巧克力腻死人。”程航一耸耸肩，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拒绝，“回家吧，过两天我要去考级，开学也不回来，别太想爸爸。”
孟新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程航一就挎上单肩书包走出教室。
孟新辞追上程航一，不好意思地说：“那先提前祝你考试顺利啊。”
——
有了一份生日礼物，孟新辞更不会去问万均修生日的事情。或许说今年他就没打算过这个生日，打心底里觉得自己今年的表现是没资格过这个生日的。
可没想到收摊回来的万均修腿上还是搁着一个小蛋糕，一个小小的奶油蛋糕，上面还用奶油画着一直小老鼠，胖乎乎的可爱极了。
孟新辞的脸红红的，不好意思地鼓着腮帮子，“我以为……”
“以为今年你表现不好，我不会帮你过生日了？”万均修抬手摸了摸小孩的头发，笑着问。
孟新辞点点头没说话，眼睛却一直朝小蛋糕上瞟。
万均修从袋子里把蜡烛拿了出来，招呼孟新辞把蜡烛插上，“生日是生日，和你表现四两回事。不过长大一岁了，以后要乖点了。”
蛋糕太小，插十多根蜡烛不现实，孟新辞只是点了一根意思意思就行了。上一次过生日，孟新辞个子矮，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脚还能在半空中激动地踢腿。现在坐在这个椅子上都觉得椅子有点矮了，可高兴的情绪和上一次比一点都没少。
“许个愿吧。”万均修把客厅里的灯关掉，房间里一下子暗了下去，只留着烛光下两个人笑着的脸庞。
孟新辞嘴上说着没什么愿望，不过还是煞有其事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不知道他许了什么愿，今年他长大了好多。脸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点肉，现在也因为抽条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五官长开了很多，隐约看起来是个大小伙子的样子了。
孟新辞睁开眼睛，朝万均修笑了笑，眉眼因为烛光的映衬，看起来亮亮的。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灯，从包装袋里拿出一把叉子，端起小蛋糕对万均修说：“蛋糕这么小，没必要切了，就这么吃吧。”
他没打算帮万均修戴上手套，想直接喂给万均修，等万均修不想吃了，自己再把剩下的吃了就好。这种一人份的儿童小蛋糕就是吃个意思，还没一碗白米饭来得实在。
孟新辞用叉子把小蛋糕分成小块小块的，然后再喂给万均修。夜市的蛋糕用料不扎实，一口下去几乎都是奶油，蛋糕胚只有那么一点儿。
万均修的嘴巴上沾上了一点奶油，正准备抬手擦的时候孟新辞已经帮他擦掉了。
平时孟新辞会帮万均修刮胡子，有些时候万均修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还会帮他洗脸擦手。肢体接触几乎每天都有，可不知道为什么，孟新辞今晚摸到万均修嘴角的时候，触摸到他嘴边硬硬地小胡渣，孟新辞的身体会像过电一样。
他突然脸红起来，站起身来说内急要去上厕所。等关起卫生间的门来，孟新辞却又忍不住回想。
万均修平时的嘴巴，有刚刚那么软吗？
会不会是奶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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