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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盛安在距离胤关战场七里外的密林捡到了季凛
季侯伤在右肩,一只淬毒羽箭折在了里面。
二人躲在河谷旁的一个密洞中。
季凛的右肩早年间被刑具损伤过,新旧伤叠加,拔箭头需要极其的小心。
陆盛安从背后拥住她,撕开黏在伤口上的衣服,擦拭消毒,准备拔箭。
昏睡中的人很难固定,拔箭需要保持一定的角度和身体距离,贴的太紧拔不了,角度不对看不清。
季凛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衣襟松散的靠在一个人胸膛,那人正在处理自己的伤口。
昏迷中人没有骨头,支撑不住身体,为了固定住人,陆盛安环住的是前胸。人醒之后会自己坐直,只要固定住腰,不要让她乱动就行。
秉承这个想法,陆盛安把手下移到了腰上。
季凛的腰肢依旧很细,柔韧平坦。虽说比不了五年前窄的惊人的模样,但成熟有成熟的风韵。五年过去,臀股间有了妇人的柔媚,腿根柔软丰腴,臀线挺翘,更衬得腰身柔韧。
山洞外面正下暴雨,夏季湿热,手下的肌肤却极凉滑。陆盛安右手兢兢业业的处理伤口。忙忙碌碌辛苦至极;左手却很快活,握住右侧腰间,手指捻动摩挲腰间软凉嫩肉。
如玉清凉,如蜜诱人。
五年了,她是怎么长成现在这样的。冷丽狠绝,如同凛冬染雪的嫣红梅花,那一星点的美艳足够无数文人骚客沉醉。
借着拔箭的动作,陆盛安嗅到了季凛身上的味道,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是血海里滋养出的妖花,勾人心魄的鬼魅。
季凛感到腰侧火燎一样的滚烫,她这样的女官肖想之人不在少数。男人总觉得女人的尊严骨气会消散在床榻之上,再烈的马只要骑过,调教过,就一定放浪其中,自甘臣服。
但她是个武将,大储送长公主来大项和亲的使者,手握四国联盟里锻造神兵的神兵营。
敢这么干的禽兽,大概只有一个。
……
大项元丰十二年,莫琰卫地牢。
季凛手戴镣铐,右肩琵琶骨如戴肩甲一般穿刺上一铁片,铁片形似柳叶,两头尖中间宽,弯成圆弧形,两头尖角刺进肩头再从另一端穿出。中心空出的位置,一把玄铁弯钩刺入琵琶骨,整个人被弯钩悬挂如同屠夫秤上称重的牲畜。
“季大人好大的毅力,如此酷刑都能守口如瓶,不露半个字?”铸玉对自己这位前主子佩服到了极点。“以您和主上的情分,服个软认个错,哪还要受这种苦。”
铸玉没有过分对其虐待拷打,毕竟是季凛亲手教出来的,要不是两个主子闹崩了,他也不想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
拷打是一定要拷打的,季凛深耕项国多年,同朝野内外的利益勾结数都数不过来。光是攀祁候的关系接近安王世子,把世子从倍受冷落的宗亲变成帝皇重用的子侄这一条,就足见季凛的实力。
“小姐招了吗?”翠湖拎着一盒饭菜进来,放在桌上。
铸玉冲她绝望的摇头,“你是第一天认识小姐吗?从昨天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哑了一样。今天带的什么吃的?”
深冬苦寒,拷打季凛是个费力又费脑的的活。既要防止别人暗杀,又要防止有人营救。
“前天夜里茱荷带人和苑储打起来了,一伙杀人一伙救人,把牢房搞的一片废墟。”
想到这里铸玉更绝望了,只想吃点好的补一补。
打开食盒,几味江南小菜,一盅甜汤并一盘糕点。“咱们府里谁做的饭,隆冬时节能见时蔬,这么看来我这苦差事倒还不算苦。”
铸玉美滋滋的想,要不是全天候守着季凛,哪来的这般好菜。
扒饭扒到一半,铸玉猛的想起这些清淡菜色是小厨房专做给几个主子吃的。吓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一口饭噎的脖子梗的直直的。
“吃吧,拿过来就是给你吃的。季大人吃惯了这些,只要招出朝中大储的细作,主子还是能跟她好好的。主子除了她和早年仙逝的孟大人,哪还有可托付的人呢?”翠湖递上茶水,替铸玉顺气,安慰他。
他们的主子身份特殊,父亲是封过储君的破落王爷,母亲是王爷打仗时结识的民间女子。母亲生下他便死了,父亲也在帝王的打压下常年征战,在他八岁那年伤重难治。
太后可怜他年幼,指派莫琰卫指挥孟素教养照顾。磕磕碰碰长到十来岁,孟素死在刺杀越国权臣鸠光的任务里。孟素亡顾整一年,祁候家宴上陆盛安结识行商季烈,后面季烈走私被抓,胞妹季凛求助陆盛安。之后的三年里,季凛经商挣钱,收拢人才,往孟素的莫琰卫塞了很多陆盛安的人,成了安王府说一不二的季小姐。
然后,季凛因为细作的身份被抓了,被自己亲手教出来的人囚禁在自己挣来的金银改造的大牢。
季凛想过很多种身份暴露的下场,被斩首被车裂,发卖变成官妓;唯独没想到是陆盛安。
回盛京的时候,陆盛安的脸色阴沉难堪。
', ' ')('莫琰卫在越国的暗探传来消息-有一个貌似孟素的人在大越天门关一带活动,陆盛安抱着师傅还活着的欣喜连夜赶去天门关。到达天门关当夜,师傅的消息没有下落,却截获了一封大储密报。
一封由安亲王府发往大储都城的密报。
陆盛安传书铸玉扣押季凛,歇也不歇一下,直奔盛京。
牢房里铸玉愁的脑仁生疼,季凛不怕刑罚,就生熬。毕竟多年情谊,下死手自己也不愿意。颓唐的把头往柱子上一撞,“大不了老子也反了,艹。”
“铸玉大人这是要反谁啊?”陆盛安声音凉飕飕的钻进耳膜,吓得铸玉一抖,直接跪地请安。
“招了吗?”陆盛安解开沾满风雪的大氅,抖了两抖,地上洒落一地雪屑。
铸玉打量着他的模样,眼眶往里凹了一些,散下来的头发被雪水濡湿,眼底青黑。算了算时间,这位主子应是四天多没怎么睡,从盛京赶去天门,又从天门连夜赶了回来。
陆盛安对季凛算得上亲厚,吃穿权力什么都给,在安亲王府侧门辟了个别院给她在京中时住。这样的情谊,是否可以回护季凛一些……
“我还能杀了她不成!”见到铸玉躲闪的眼神,陆盛安气笑了。“我安亲王府养了大储的细作,不是一年半载,三年,三年啊!就算是为了我自己的性命,也不可能私下处置她。”
翠湖迎上来劝陆盛安,“小姐身体柔弱,到底没干什么对大项不利的事情。再这么审下去也审不出什么来的,看在往日的情谊上留她一条性命。”
“闹够了吗?”季凛听他们叽叽喳喳吵的自己连昏睡过去也不能够十分生气。“要杀就杀,要打就打,呜呜渣渣吵死人了。”
听到季凛发话,跪在地上的铸玉和翠湖飞快说了声“属下告退”,闪电消失。
牢房里一时只剩季凛和陆盛安两个人。
陆盛安端详季凛现在的样子,猜测抓捕时候她正要休息,身上只穿了白色里衣外罩一件浅丁香内袍,右边衣服被鲜血浸泡发黑。拷打的人用了鞭刑,又不舍得下狠手虐待,衣服破成一条一条的,身上除了肩头伤的重,其余都只是皮外伤,看着皮肉鲜红翻卷,其实只是唬人的。
铸玉还挺会做效果,破碎的美人最惹人怜爱。
季凛气愤自己的无能,昨夜翠湖送来的晚膳里下了东西,自己不仅当时没察觉到,到了现在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毒药。
“说吧,来我朝为何目的。”陆盛安按住她玄铁弯钩下的肩膀先发制人。
“这不…很明显嘛!北有北邙虎视眈眈,储越安项四国互不信任相互安插探子刺探情报罢了。”季凛疼得倒抽一口凉气,额头豆大的冷汗往下串。
“铸玉心里还是有你的,拷打了你一天一夜,身上就这么点小伤。”陆盛安手指拂过季凛腰背的伤,擒住她苍白的面颊。
“苑储更在意我,昨夜带人劫狱跟茱荷打了半个时辰。怎么?世子不知道吗?”季凛盯着他的眼睛,一向对他恭顺的面孔上写满不屑,“还是说世子一心只有敬爱的师尊,忘了管理自己的下属。”
陆盛安的师傅孟素只大他六岁,亦师亦父,幼时的陆盛安对孟素非常依恋,师傅的早亡让他性格大变,遇到季家兄妹才变得正常些。季凛拿捏住这个痛点死死回踩,希望对方给个痛快。
“季凛。”陆盛安回望她的眼睛,森冷开口,“我说过,不许议论师傅。”
哈?这人也太好掌控了。季凛胸腔发生一声冷笑,继续添油加醋,“殿下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我来帮殿下回忆一下。殿下无父无母饱受欺凌,宫中只有太后与琼妃把您当人看。太后年老,孟大人是您唯一的依靠。为回报娘娘大恩,您不仅尽了子侄应尽的本分,不该尽的夫婿儿郎之责也尽了。昌氏忌惮莫琰卫,向陛下进言大越鸠光威胁你朝。你最尊敬的师傅是你自己害死的。”
“一个给皇帝带帽子的人跟我一个探子聊家国情怀,你不觉得可笑吗?”
“季大人身为十一皇子的伴读,金尊玉贵。一个女儿家落在敌人手里还这么硬气,真让人费解。”陆盛安掀开面前人黑红腥臭的看不出一丝的丁香色的内袍,欣赏她身体上的伤口。
如果是单纯的白倒不稀奇,勾栏瓦舍多的是雪白的躯体。若是纯白被人印上繁琐的红痕就不一样了,就像割开河蚌坚硬的壳子露出里面软嫩的内里。
“一,二,三,”脖子一处,肩膀一处,两臂共七处,后背四处,“十三…”幽暗的目光滑过少女单薄的后背,声音一顿。再往下就是前胸的伤口。少年的的手指刺进里衣,轻轻一勾前胸伤口一览无余。
“十四…十五…”十几岁时女孩生长变化总是比男孩剧烈一些,陆盛安大季凛一岁,加上季凛生在隆冬不足岁,实际差了近两岁,但是发育上变化比男孩来的快。比起初见时软糯可爱的小孩样子,现在更像一个女子。
如同翠湖所说,季凛生的柔弱,发育不出波涛汹涌的曲线,只丁香一样小小的白嫩胸脯。鞭子质地软,不好控制,经常是胸
', ' ')('脯连着臂弯抽出一条红色长痕。为了计算伤口,陆盛安拨开小巧嫣红的乳尖细细查看。
“十六…”温热的鼻息扑上身体,因为凑的太近,陆盛安半干的头发顺着里衣落到季凛小腹上,激的季凛头皮发麻。
季凛没想到最终得到的处置如此荒唐,专注的眼神让她汗毛竖起。
“十七…”查看完胸前,陆盛安兢兢业业的继续数数,半蹲下身查看小腹。小腹靠近私密处,为表尊重,陆盛安没有脱去季凛里裤,打算凭借双手的触觉辨别伤口数量。
陆盛安看着还是少年模样,但个子长的快,手长脚长,两手握住季凛的腰肢还有富余。
“陆盛安,你想知道什么?”季凛吓得双腿紧闭,剧烈挣扎。
“那要看季大人准备告知什么。”眼见摸是摸不出来了。陆盛安头抬也不抬,端来一旁的烛火凑近少女小腹,用修长的手指把里裤往下拨弄了些,眼睛贴近查看。
陆盛安年不足弱冠,还没束发,额前的碎发戳的少女小腹刺痒。
“十九…”倾斜的蜡烛不慎滴下一滴烛蜡,不偏不倚落在小腹正中。
“啊…”滚烫的温度穿过皮肤刺痛脆弱的神经,季凛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引起紧绷的下身一阵痉挛,脚趾脚底紧抠地面,阴壶流出一线热流沾湿亵裤。
陆盛安本意也不是要羞辱虐待,看她这么痛苦。忙放下烛火,从自己里衣撕下一块布料帮她擦拭蜡油。
“季凛,只要你断了大储那边的联系,我会安排你以我母家族亲的身份去我的封地。”陆盛安声音柔和不少,“只要你听话,我保证你在大项过的会比在储国好。”
在陆盛安心里,这辈子只有师傅和季凛值得信任。虽然师傅可能是假死,季凛是有意接近,但没关系,只要二人在接近的时候是真心待他,没有伤害过自己,只要她们愿意改,那自己会永远保护她们。
“你在大储的家人也可以接过来,阿凛,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刺激搞的季凛混乱不堪,她颤抖着喘息。“陆盛安…”
啪的一声,铿锵有力。
陆世子被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用的是季凛刚挣脱镣铐的左手。
“要羞辱我可以!你一个人够吗!”季凛气的声音都在抖,胸腔剧烈喘气。
既然有意凌辱,何必惺惺作态!
“季大人身份是假的,人总是真的。”陆盛安同样闻到了那股潮湿腥甜的气味,也看到了她剧烈起伏的粉白胸口。
若年纪不掺假,季凛还有半个月及笄。平常人家的姑娘之后就是及笄梳髻,相看议亲,成婚洞房。
陆盛安几不可察的笑了笑,有什么比婚姻嫁娶更正当的留人方式呢。
……
陆盛安借拔箭的由头,把人里里外外摸了个遍。箭头有毒,伤口肿胀发黑,红肿蔓延到脖颈和手肘处。
得用嘴吸吮毒血,不然伤口怎么好的了。陆盛安这么想着,完全忘记自己怀里有把匕首可以用来放血。
灼热的亲吻落上肩头,蔓延到脖颈。再由脖子往下…腰侧的手也顺着身体向下探,游移在肚脐阴阜。
季凛是个极厉害的弓箭手,虽然右手不济,左手也能用。
左手探进自己的衣服里捉住正作乱的手腕。
事实证明装睡的人叫不醒,男人色欲上脑什么都干的出。
他反手捉住季凛的左手,引导她在自己的身体上游弋。风雨正浓,狂风席卷雨滴往山洞里去,陆盛安用犬齿咬破季凛的伤口,吮吸毒血。
牙齿穿透皮肤有种古怪的麻痒感,随着毒血外涌,伤口肿胀灼烧的不适大大缓解。
季凛抬起右手,轻抚陆盛安的脸颊。
然后,
反手一个大耳刮子。
陆盛安明显是没有想到这一出,突如其来的一下,让他头脑发懵,手上也没了轻重,直奔腿心那颗敏感的核心。
被狠狠摁了花蒂的季侯腰身一抖,浑圆的臀正略过某人激昂的下半身。
顺着主上留下的线索,铸玉找到了藏在这片林子的山洞,到这儿的时候铸玉就后悔了。
主上的马拴在大树下好好的,马鞍旁挂着一只熟悉的箭筒。
真好,今天又是打搅主上的一天。我还是赶紧滚远点,不然五年前的事情又要重演。
……
“十七,”季凛觉得陆盛安有一点子变态在身上,他不是做的时候数数,他是数自己出声的次数。
季凛年岁不大,十二三岁就接触陆盛安,从没做过别的任务,也没有过床榻之欢。
陆盛安像个茹毛饮血的变态,啃噬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伴着每一下动作,这家伙要啃吸自己身上的一个部位。
季凛最敏感的地方是脖颈锁骨处,她觉得那里像是野兽的弱点,被叼住就失去了主宰自己的能力。
“呃…嗯…”季凛细碎的喉音听来十分痛苦,铸玉以为主子虐待小姐,拉着翠湖急匆
', ' ')('匆的冲进地牢。远远的看见陆盛安背对自己,把季凛抱在怀里,埋头在小姐脖颈处。
衬着破烂的牢房显得愈发香艳。
完了完了完了,我会被灭口的。小姐活着就是灭两次口,小姐不在了就是灭一次口。话说,小姐怎么会不在呢?世子明显是舍不得的。
完了,我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铸玉一个急刹掉头,迎头撞上身后慢几步的翠湖。“怎么了?不是说小姐有危险吗?”
铸玉一个头两个大,顾不上别的,抓起翠湖就跑。“啊,没事。就是想起天冷小姐要喝驱寒药,你不是服侍小姐喝下了嘛!哈哈哈…”铸玉害怕,铸玉尬笑。
“怕被人听到吗?季小姐。”陆盛安咬着季凛的耳朵耳语,“有什么关系,你本来就是安亲王府的另一个主人啊。”
外面谈话的声音渐远,小陆盛安兴奋的再次抬头。“阿凛,我从不知道你如此寡言。”
身前的人出了一身细汗,手脚无力的低垂,双眼迷蒙困顿,红艳的嘴唇代替鼻子充当呼吸器官。
也许,喘不上气的时候季大人会说句话的。
陆盛安敢想也敢做,低头吻上了季凛的唇。季凛小脸蛋小嘴巴,唇肉丰润嫣红,口裂偏窄,正是多汁饱满的一颗樱桃的形状。
世人都说不要逞口舌之快,陆盛安觉得不对,跟不相干的人吵无意义的架,当然不快。同相干的人唇舌追逐之快,可比吵架舒爽多了。
陆盛安是变态这事,季凛已经领教。但她还不知道变态的极限在哪里。
为了听她开口说话,某人把两只手伸到下身,右手捻动花核,左手描绘小腹上突出的痕迹。
“陆…”季凛身体后仰,想要逃脱亲吻,又被吻封住了唇舌。“呜…”双腿踢踹无果,只好用上解救下来不久的重伤右手,“疼…你放开我。”
季凛是一个被抱起来的姿势,上身越往后,下体就贴的越紧密。感觉到湿滑的小腹和下体被轮番刺激,终于忍不住骂出了声。“陆盛安!你是不是变态啊,放开我!”
陆世子什么心理暂且不提。
事情是瞒不住一点,本来一头雾水的翠湖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本以为咱们是爹不疼娘不爱,夫妻闹和离多余的破烂家当。谁知道呀,娘或许不太爱,爹他真的,爱死了。”翠湖捧着脸颊,感叹还是年轻人火气旺。
铸玉没她心大,紧张的直咽口水:“我刚刚非常隐约的,看见了。主上会不会把我灭口啊?”
翠湖看着他,非常实诚的摇头:“不知道,或许吧。”
……
完了完了,五年前逃的过去。这一次不一定逃的过去。我要赶紧跑路!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项军右都卫军指挥铸玉大人很慌张的,脚步极大的跑了。
季凛是中毒了,陆盛安是伤口感染发烧了,他俩不是死了,也不是聋了。
听到匆忙的脚步声,季凛也懒得迂回了。直接懒散的倚坐在陆盛安怀里,圆润的臀不偏不倚的压在了那个地方。
陆盛安硬的要爆炸。
但是没法子,真强迫虐待不行的,留不住心也留不住人。
铸玉没敢真的离开那片林子,他怕主子病好了翻脸不认人当渣男。
于是在河谷另一边找了棵大树,在树下安营扎寨。
下了一天雨,夜里也没有停歇的意思。
两人吃了点陆盛安带的干粮,又把铸玉送到洞口的干柴捡了进来,生起一丛篝火。
各自靠在洞边睡去。
深夜篝火燃尽,洞里湿冷。一条小蛇顺着雨水游进山洞,爬到火堆旁取暖。
季凛失血过多,身上冷得很。
靠着火堆还能睡一会儿,现在火灭了,岩石洞壁千万年不变的阴冷渗进脊背,冻的身体冰凉。
其实靠着陆盛安睡也是个办法,两个人靠一起暖和,而且发热的人正好可以降温。
季凛在余烬微弱的火光里静静思考,等发现蛇爬到自己小腿时,已经晚了。
青草一般粗细的小蛇吐着信子端详面前一动不动的巨大生物。
季凛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平生最怕没有腿的东西。
尤其是蛇。
平时有武器还能给它斩断,现在赤手空拳,重伤反应又慢。
“陆盛安…”季凛用气音叫他,不是因为害怕,她被箭上的毒灼烧了咽喉,只有这么大的声量。
一个石子刷的射过来,青草小蛇飞出洞口。
“冷吗?”解决完小蛇,陆将军一把拥过季凛,埋头窝在她肩颈出闷声问。
“嗯…”季凛回他。
拿对方的披风当被褥裹紧自己,就着被对方抱着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并不安稳,陆盛安的温度越来越高,身体烫的吓人。
季凛原本觉得冷,现在觉得热。
为了降温,陆盛安把整个人都挂在了季凛身上,压的她喘不上气。
', ' ')('季凛想起自己常备风寒散,或许被陆盛安放在马匹那里了。
起身欲寻,结果惊醒了陆盛安。
“阿凛要去哪?”因为生病,陆盛安的鼻音很重,字与字黏在一起。
“拿…药…”季凛的嗓子比陆盛安还不如,怕他听不到,只好贴着耳朵说话。
“不用,”陆盛安完全不把发热当回事,以他的身体睡一觉就好了。“外面下雨你别出去了,伤的重不能淋雨。”
季凛觉得自己快被气笑了,这人哪是怕她淋雨,根本就是怕她起身。
几句话的功夫,又把手探到了自己腰间。
季凛强打精神坐了起来,想要解开陆盛安的衣服给他散热。
黑夜里,陆盛安睁着眼睛,根本不像声音里那么困倦。望着季凛的动作,觉得她还是太仁慈了。
一个赖着自己毛手毛脚的淫棍,换他是季凛,一定把对方剥皮抽筋。
但季凛不会,因为她一直觉得当年有意接近陆盛安是自己的错。欺骗感情,不管是什么感情,都是龌龊行径。而且…陆盛安自嘲的笑了一下,而且当年他们也算不上爱侣。
陆盛安感受着季凛解开自己的衣服,还帮自己额头对额头比对温度。
昏暗的夜色里,季凛的身影显得更加小巧:如果当年是没长开;那五年后的今天依旧如此娇小,可以确定季凛是江南血统。头发略微打着细卷,说明也有胡人血统。
这些年陆盛安完整的打探了季凛的身世。
父亲季敏,江南大儒,越国威泽州季氏。
母亲席蕴蕴,储国行商与胡族女子生的孩子。
季敏游历名山大川遇到了英姿飒爽愿意资助他的席蕴蕴,二人喜结连理。后来山匪做乱,劫官道抢皇家贡品,只活了丹墨郡主和在襁褓的季凛。
郡主感念其父母正直英勇,收养了季凛。
所以,她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会被派到他国经营自己这个破落宗亲为一方势力。
同样的父母双亡,同样有胡人血统,同样有名无实的高贵身份,多般配的两个人。
五年前来盛京时她还是个孩子,大储宗亲养女的身份也算珍贵,丹墨郡主怕是没想过自己女儿能受这么大苦。
不知她那对厉害的养父母看到女儿被人欺辱的模样有多想宰了他。
前年棉城战役,自己那少年英武的小舅子谁也不管,就挑自己一个砍。真是恨极了他。
季凛手腕上有一只紫玉手镯,清透柔美。
同自己那个未婚妻储国绯桦公主的一模一样,都是新登基的储帝所赐。不同的是,季凛除了一只紫玉手镯还有一只紫玉发钗。那是帝王亲妹妹都没有的优待。不知是看棉城战役储国大捷的面子,还是单纯图季凛这个人。
陆盛安实在是太烫了,再怎么散热也没用。还是需要风热散治疗。
季凛推开陆盛安,翻起了自己的衣服。万幸,自己真的有风热散。随手倒几颗到手心,要喂给陆盛安。
陆盛安一直清醒着。看到季凛给自己喂药,握住季凛手腕不肯吃药,依旧还是那副鼻音浓重的样子:“这是什么?”
季凛不耐的看着他,大储的驸马不能衣衫不整的病死在自己身边。“风寒散,吃掉它。”
陆盛安拿不准那药是什么东西,季凛是仁慈,但非我族人不得不防。
季凛一向讨厌麻烦,想到了一个陆盛安绝对不会拒绝的办法。翻身压制住他,自己把药含在嘴里,然后喂给对方。
陆盛安从没想过风寒发热有这种福利,季凛亲自喂药,还是拿嘴喂。吞下药丸后不肯放过季凛,摁住她的后颈,强行交换一个绵长的吻。
一吻罢,季凛实在困得不行。“陆丰民别闹了,我困了。”
……
大储的人在第二日清晨寻着季凛的踪迹也到了这片密林。来人是季凛回到大储之后手下的人,叫宣毅。
察觉有人到来,最紧张的不是季凛,也不是陆盛安,是铸玉。
一想到有人看到大储的季侯和大项的衍国公睡在一起,铸玉的三魂被吓的就只剩了一魄。
“宣…毅大人怎么在这里?”铸玉故作惊讶的大声称呼宣毅。
“寻着侯爷的踪迹来此。”突然被大声叫喊名字,宣毅吓了一跳。“铸玉大人在此处是?”
铸玉心念一转道:“莫琰卫有一女官在附近受了伤,在此山洞修养。毕竟是女子,怕来人冒犯她故在此处守着。”
季凛平生爱好不多,睡觉算是一个。听到下属的声音烦的不行,又不得不重视。
不知铸玉忽悠人的本事能不能忽悠住宣毅。要是宣毅被忽悠了,那神兵营的训练就要加强。若是忽悠不住…
季陆二人面面相觑,陆盛安坐起身来往外挪了挪身体,把身上的披风解开兜头罩住季凛。
宣毅觉得对方的话很合理,不过本着眼见为实的原则。宣指挥使还是要进洞看看情况。
铸玉眼见阻拦不了,直
', ' ')('接爆出秘闻。“宣大人应该知晓季侯的一些事情,季侯之所以以女子之身封侯,不只是因为家世地位显赫,季侯与我们国公爷有旧。当年几国通商季侯我我们国公是商路上的生意伙伴。那山洞里的并不是季侯,是女官翠湖。我们传讯保留了当年行商的传讯习惯,大人会认错也不奇怪。”
宣毅终究没有走进山洞查看,被铸玉拉着回了军营。
铸玉也走了,诺大的山谷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陆盛安抵住洞壁,把穿着自己披风的季凛困在角落。“……”又是一番面面相觑。
看着精神抖擞的小衍国公,季侯完全没有兴致搭理他。他们的第一次,很疼。
“三十…”少年陆盛安是只不知节制的饿狼,精力旺盛,恢复的极快。
季凛年纪还小,没有经历过房事教育。陆盛安看着风流,其实也没有跟人有过真的身体接触。
交合这回事,男子向来舒爽,温柔乡里冲锋陷阵,水泽深处耍弄取乐。
女子就不是这么回事。破身是疼的,季凛身上有伤,各处细微或剧烈的伤连在一起疼痛,搅的浑身没有一块不疼的皮肉。
季凛已经开口说疼,陆盛安这禽兽并不停止,只把动作放缓放轻。和缓的碾过身体内部,绵延的酥麻流过四肢百骸,疼是不疼,只是吊着你。酥酥麻麻,不到乐处。
季凛迷惘的放空思维:她不可能永远困在安亲王府,父亲母亲还在大储等着自己。也不可能几年十几年像现在这样被陆盛安当姬妾玩弄。
如果现在说要回家,会有用吗?
陆盛安解开季凛的发髻,看着满头青丝垂下来,盖住莹白的身体上发红的各种伤痕。随着自己的动作,头发在空中飘摇,露出一片雪白的背,盖上一段细巧的手臂;再露出一只嫣红的乳尖,盖上半边苍白的脸。
他当然知道季凛累了,平日里就她最爱睡觉。舟车劳顿要睡觉,宴会吵闹也要睡觉,量衣服尺寸量久了都要睡觉休息。
一身伤的情况下还要被人这样折腾,一定困倦极了。
陆盛安心想,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以后把人看紧点。季凛心善,干不出伤天害理的事。只要她喊声困了,就抱她回房里休息。
季凛困的不行,嘴巴张张合合的要说话,陆盛安觉得她可怜。用力抽插几下,磨到小穴里舒爽的点,激的季凛两手紧抠他双臂,急促的娇喘出声。
真可怜,心善的好姑娘这辈子遇到我这么个禽兽。
陆盛安怕真累着她,在射出来之前拔了出来。少女腿心磨红了一片,穴口漫溢出夹着血丝的白浊液体,顺着大腿滴到季凛自己的内袍上。
陆盛安拿起挂在一边的大氅,裹在季凛身上,抱着季凛回了她在安亲王府自己的房间。
季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依旧高床软枕锦衣玉食。府里新做了冬日滋补的甜汤,翠湖端给她喝。季凛看着汤盅没有半点胃口。
翠湖觉得害怕,莫琰卫里所有想要杀掉季凛的人都被主子派出去搜查大储在项的暗探。季凛亲手教出来的人全部调到王府贴身照料小姐,从吃饭喝水,到出门玩耍,都有专人陪伴季凛。
主子疯的很平静。
主子处理公务的地方移到了隔壁院子,每晚宿在小姐院子里里,根本不打算避人。但是大家伙很回避,没人想死。
每天晚上睡没睡一起,怎么睡的,没人知道,一到夜里睡觉的点,大家伙跑的远远的,睡觉的睡觉,值夜的值夜。
小姐平静的很吓人。
出事之后大家才知道,小姐虽然身体柔弱,武艺却是真的厉害。趴在墙头屋顶刺探的刺客,除了几个年纪大些实在厉害的人外,属小姐发现的最快。而且准头也好,一般都是一招制敌。
琼妃身边的人常以看望皇家子侄的由头来送东西给主子,大家伙总觉得主子这么在意小姐,小姐总该有所触动。
可惜,并没有。
小姐轻描淡写一两句就能将琼妃的心更牢的栓在主子身上。
安亲王府诡异的氛围一直持续了两个月。
到了过年前后,小姐越来越怕冷,越来越嗜睡。相熟的太医来把脉说是忧思过重,又补充道小姐这样的身体若要受孕,最好是调养一番,不然孕体受累。
什…什么!!小姐要生了?
翠湖更怕了,受不住煎熬直接问了主子。
陆盛安很尴尬,太医怕是看到了季凛身上的痕迹。但这是误会,那是刑罚留下的痕迹,祛疤祛印的药每日都在用,消退需要时间。
“没有的事,季凛体寒,心绪不佳,太医故有此提议。”陆盛安摆摆手,示意自己去看看她。
书桌前季凛裹了一件白熊皮斗篷,捧一杯茶水边喝边看书,看的是一本地方志。
“翠湖说你最近吃的不多,要不要去南方过年,那里暖和些。”陆盛安带了一盒季凛素日爱吃的油酥点心,又抱了一只白色小狗崽子来见她。“总要吃饭吧,你若实在不高兴,我住的别的地方去,不住府里了
', ' ')('。”
季凛奇异的看着他,出事之后陆盛安的姿态越放越低,除了隔三差五睡她这里,夜里动手动脚以外。她在府里的话语权比身份暴露前还要大得多。
“陆世子,”季凛叫他,“我是大储丹墨郡主和嘉定侯爷的养女,你困不住我。”
“那你走啊,”陆盛安声音依旧含笑,摆弄着圆滚滚的小狗崽崽,“季大人随时可以走,只要你走得了。”
……
“你是怎么离开大项的?”色鬼不知死活的贴着季凛狂嗅,声音里满是委屈,“怎么连个小狗都没就给我。”
不是退烧了吗?怎么还这样?季凛用手背测了对方的额温,跟自己的温度比对了一下。
退烧了,但没完全退,还有些烫。
天气放晴,潮湿的霉气开始消散,空气干爽怡人,是个打猎的好天气。
“休息吧,我去捕点东西。”季凛推了一下对方圈住自己的手臂,示意自己要出门。
陆国公不为所动,目光深幽:“此处距离胤卫城只有区区数十里,快马不多时就能抵达大储营帐。我救季侯一命,可不是为了死在季侯手里的。”
很好,随着身体恢复,脑子也变好了。
“你想做什么?”陆国公的毛病季凛很清楚,神志不清的时候待她如珍似宝,一旦脑子清醒,她季凛就是砧板上的肉瓮中的鳖任人宰割。
他们的关系比畸形本身还要畸形。
“是你想做什么?”陆盛安拂过季凛乌黑的鬓发,细软卷曲如山间枝叶一样重峦叠嶂,曼丽悠远的山涧起一颗紫色的珍宝,它点缀在那里,像晚霞辉映。
“四国联盟是大势所趋,项帝陛下亲自为子侄求娶我朝公主,我只是送亲使团的一员。”
“这样啊…”陆盛安轻易地接受了这个回答,“那么季侯,孤有一个问题要问…”
季凛知道陆盛安没那么好打发,怕是要问什么机密。
“你是怎么从无声无息的从安亲王府消失的?”
“还带了只狗!”陆国公的语气里带着赞叹,仿佛这是伟大的壮举。“是打入大项内部的间谍,还是丹墨郡主的人?”
果然,病情转好就是不一样。
三句不离朝堂。
季凛学着对方的姿势玩起对方的头发,陆盛安是很明显的卷发。自小就这样,不像自己这样软软的细微的弧度,是大弧度的绵羊一样的发卷。
据说他的母亲是个明艳妖娆的卷发胡姬。
男肖母,女肖父,放在他俩身上,真是合适。
“不知道呀,”季凛皱着眉头,食指绕着陆国公的头发。“能不能放我出去,渴了。”手指顺着头发往下绕,停在男人腰带上。
那里有把匕首,很锋利。杀人越货,割喉放血的绝佳利器。
本来应该用在季凛身上,用来刺破创处放出毒血,却抵在利器主人的肚子上。
攻守异形,季凛拽住陆盛安的脖领,一个翻身把人逼到墙角。
“绯桦在哪?”胤关之战后公主不知所踪,作为未婚夫的陆盛安丝毫不着急,这里面一定有鬼。
“大人这话蹊跷,大储的公主是我一个小小国公管的住的吗?”
“你是他未婚夫!她是为你来的大项!”季凛怒火中烧。
“季侯这话可真逗,照您这么说,我可是为了季侯来的这树林,您也要为我负责吗?”
对陆盛安来说此时匕首划破皮肤的感觉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麻。微乎其微的疼痛在季凛残酷的语气里疯狂生长扩大,勾起内心深处不敢触及的痒。
“你喝这个做什么?”看到避孕药的时候,陆盛安是惊讶的。听翠湖说季凛在喝药,陆盛安以为她病了,一下朝就赶回来看望。
谁知道一看是避子药。
“没事,近来月信不稳,这药是调理的。”季凛眼眸微垂,眼也不眨的撒了个谎。本来是想不到喝避孕药的,奈何太医来把脉提起这事,想到那事的频繁,还是喝上比较稳妥。
陆盛安当然不信,季凛体寒,调理的药一直备着,不需要这么极端的药物治疗。
“你怕有孩子?”陆盛安觉得有些尴尬,两人都年轻,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咳…”季凛低头捂嘴干咳,无措的舔了下唇缝,“不怕,不想,不对…我没想过这件事。我…”
对年轻女孩来说,跟异性探讨生孩子这个话题是很羞窘的。即便她是季凛,也一样红了整张脸。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避免这事。”
什么办法?陆盛安是准备放弃那档子事了?
“我们试试。”
试试?试什么?
十六岁的季凛完全在状况外,她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
这年正月出奇的冷,王府上下为了养好季凛的身体拼尽全力。厨房每天供应不同的甜汤点心,翠湖他们更是把娇惯两个字贯彻到底,所有季凛要经过的地方,炭盆地龙一
', ' ')('应俱全。
王府齐心协力的努力下,季凛从清瘦的小姑娘变成了有点肉的小姑娘。
季凛现在就是没有名分的世子夫人,陆盛安在她卧室旁边的书房处理公务,早晚同她一起用饭,晚上一起睡她房里。
怀孕这回事,离她好像就是伸手的距离。
晚饭吃的是不放糖的八宝粥,熬的软烂稠滑,最适合冬天不消化的人。
季凛贪嘴喝了两三小碗,洗漱完毕就开始有隐隐的胃疼,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痛的直不起腰。
翠湖要去请郎中,被季凛拦住了。
她不会在安亲王府久留,知道她存在的人越少越好。
翠湖找来山楂丸给季凛吃了两颗,看她舒服一些就去院里守夜去了。
季凛靠在床边,人趴在锦被和枕头上,胃抵着竹叶枕头,在硬物压住的情况下胃疼好了很多。
季凛在思考陆盛安没头没尾的那句“我们试试”,傍晚话没还说完,侍卫通传户部的人来拜访,把陆盛安给叫走了。
陆盛安和户部几个官员商讨完事情,被拉着去酒肆喝了几杯,回来已经是酉时。日暮西垂,天已全暗,骑马回来的陆盛安冻的不行直接钻进了季凛院子。
原以为季凛已经熄灯就寝,走进院子发现蜡烛还亮着。
“世子爷,”今天守夜的翠湖上来迎他,“小姐今晚有些胃疼。”
“冻着了?”
“吃多了。”翠湖回他。
“养了几个月身体好多了,她没那么脆弱。”陆盛安反驳翠湖。“找郎中了吗?”
“没有,小姐不让。但是病因属下大概知道。”翠湖从袖口拿出一张药方递给他,“这药方里有大量红花,紫草一类的大寒药材,这个天气喝胃疼不罕见。”
“嗯。”陆盛安看了眼药方,又看了眼翠湖的穿着。“数九隆冬天寒地冻的,你们守夜不要站在门口,在屋子里便可以了。白天多布置几重机关就好。”
“是!”得了主子首肯,翠湖松快了不少,觉得莫琰卫有小姐这个“亲妈”在真是幸福,爹妈感情好孩子过的才会好。
“还不睡吗?”陆盛安推开房门,呼啸的北风吹得门窗吱嘎作响。
“吃多了胃疼,睡不着。”季凛趴在锦被上有气无力,衣服被冷汗浸透。
原以为休息一会会有所缓解,天不遂人愿。隐隐的胃疼随着夜幕来临更加剧烈,发展到现在胃里像装着一整块石头,沉重胀痛。
“我看看,”陆盛安走到床边坐下,捞起季凛趴在被子上的身体。
“疼吗?”陆盛安对着胃部小心的摁下去。
“疼。”
“天冷着凉了吧,我让翠湖给你找郎中看看。”
“不了,天这么冷,翠湖跑一趟不容易。”
“可你这要怎么睡?”陆盛安看季凛不像有好转的样子,“我帮你揉揉吧。”
“可是世子爷,您也不怎么暖和。”
陆盛安天寒地冻的骑马回来,一身寒气,季凛看他一眼都觉得冷得慌。
“总比你暖和吧。“季凛因为受刑体虚,又喝了大寒的药,即使在放满炭盆的室内也捂不暖手脚。
小厨房侍女送来两份姜汤给二人喝了,又服侍好她们洗漱,帮忙理好床榻。
一碗姜汤下肚,辛辣直冲鼻腔咽喉,季凛的胃好了一些。
“睡吧,我帮你揉揉。”牢房那次之后陆盛安原本只是天来一次季凛房里睡觉,结果春节那天被新婚同僚狠狠秀了一波恩爱,小心眼的陆世子直接把家安在了她房间。
世子心理活动大概是:就你有老婆是不是?
季凛拒绝了吗?没拒绝,因为拒绝根本没有用,只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季大人在接近陆世子的时候就是以下位者求保护的姿态接近的,太明白陆盛安的恶劣。只要是喜欢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不管那东西害不害人,他都要全须全尾的得到,要完满属于自己。
现在的季凛无疑是陆世子最喜欢的…东西。
“好点了吗?”锦被里陆盛安拿手心按揉李凛的胃部。
“嗯…”天冷更嗜睡的季凛渐渐思维模糊。
“那睡吧。”陆盛安内力汇于指间,轻轻一弹指烛火尽灭。
陆盛安睡着之后,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可怜季凛半夜被疼醒,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啊…”季凛痛的缩成一团,旁边睡着人不好翻滚,只好肌肉绷紧忍着。
“怎么那么疼…”季凛毕竟不是深闺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行走江湖刀剑无眼,大伤小伤都是受过的,今天的胃疼的太厉害,太不寻常。
“虽说是倒春寒,也没有冷到多离谱。今天也并没有吃什么难消化的东西,怎么那么疼。”
她认真思索起来。
很快就有了头绪。
“难道是那个药?”
季凛跌跌撞撞爬起来点燃烛火,从妆匣里拿出药方。
红
', ' ')('花,麝香,黄柏…这药也太猛了。怪不得保准避子成功,这药喝个载,一辈子怀不上孩子。
太疼了,季凛光脚穿着单衣蹲在地上,疼得眼泛泪花。取暖的炭盆早就灭了,六九的夜外面除了风声没有任何声音。
“还避子吗?”陆盛安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坐在季凛旁边的椅子上。穿着单衣,一个蹲着一个坐着,谁都不说话就硬熬,也不服软不说冷。
翠湖看见里屋亮起烛火,担忧季凛的身体,从自己的偏房拿来两盆炭火送去里屋。
当着翠湖的面不好发作,季凛撑着进了被窝。
“我问你还避子吗?”季凛根本不知错,今天撑过去,明天还敢继续喝。
“陆丰民你别太过分!”季凛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第一次用小字称呼陆盛安。“我这样谁造成的!要不是你这个禽兽,我要受这种苦吗!”
陆盛安字丰民,是天子御赐的字,意为陆盛安为大项子民带来富裕顺遂,也希望陆盛安作为大项子民能丰裕安康。
这是长辈之外第一次有人这样称呼自己,陆盛安感到心里一阵酥麻,心房酸酸软软满足非常。
“干嘛非要喝那个汤药,这么冷的天受这种罪。”陆盛安熟练的支起上半身,轻柔缓慢的按压季凛的胃。
怀里的人整个蜷缩在一起,像只毛绒幼崽。
“那你放我回家…”季凛抛出一个终极解决方案。
“大不了…”陆盛安并不想接受。
“那你搬回去睡。”季凛很快又抛出一个解决方案。
“大不了就有个小孩呗,我又不是养不起。”陆盛安有自己的解决方案。安亲王府家大业大,虽然荣耀不在,养个小孩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玩真的?!季凛吓了一跳,第二天一早吩咐侍卫把所有陆盛安的东西全都扔回他自己房间。
……
“还记得你年后避孕那次吗?”陆盛安永远忘不了那天季凛的表情,崩溃又无可奈何,那只刺入他胸膛的发簪到现在还在自己房里收着。
“什么避孕?”季凛看着他充红的眼眶感觉他又犯病了。
是不是又烧起来了?不拿刀的左手测了一下对方的温度。
没变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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