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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心悦你。”
这句话在脑海中恍如惊雷炸开,王难不可置信地看着少年。
回应他的是一个极尽温柔缠绵的吻。少年羞怯而生涩地,小心翼翼地吻上他的下颌。
柔软的唇瓣印在皮肤上,带来一丝凉意。
王难浑身僵硬,任由对方吻上他的唇瓣,缱绻地贴合磨蹭着,香软滑嫩的小舌伸进他口中,勾缠着他的齿舌,汲取他口中的津液。
肌肤相亲的感觉是如此美妙,更何况是与心悦之人。沈梧栖不由自主抱紧了男人,双腿缠上他的腰,上下起伏着吞吐身体里的物事。
花穴时时刻刻都蓄满了淫水,方便男人插入,欢爱过的身体敏感而湿润,散发着浓厚的情欲气息。
王难伸出双手,怜爱地握住少年腻白圆润的肩头,动作轻柔而不容拒绝地推开了他。
“师弟,”他叹息着看向少年天真皎洁的面庞,脸上呈现出一种悲悯而残忍的温柔,“我有意中人。”
他沉着,平静,又含着些许伤感,讲起了他的往事。
“我遇见他是在十年之前,那时我还没有拜入小壶天,没有遇见你。
我去望春山为阿平求药,在那里遇见一个少年。第一次见面,他便同我挥刀相向。”
想起那时的情景来,王难嘴角勾出一个微笑。
“他骄傲得很,被打败也不肯认输,说是身上的病还未好全,才输了那半招。跟我约定明日再比。
这以后,我们便在望春山上结识相交,一同游赏山水。
抛下凡尘琐事,不管身份,不问姓名。每天只是漫山遍野地玩,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花前饮酒,邀月对酌。有时也困在药庐里读书下棋。
那段日子回想起来,竟是我一生中最逍遥的时候。”
沈梧栖伏在他怀里轻轻颤抖,压抑着泣音。王难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地低语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九八九,莫要太过萦怀。”
少年抬起头,湿润澄明的一双眸子看着他,“为何师兄后来没与那人……”咬了咬唇,“与那人在一起。”
这一刹那,他清楚地看到,男人脸上浮出一线极其细微而深重的惨淡苦楚,却又立刻压下所有情绪,淡声道:
“是我负他。”
沈梧栖那颗枯涩的心,便在此刻生出无限希望。
他甚至卑劣地祈求师兄永远无法得到那人的原谅。那样师兄就可以是他一个人的了。
少年心中转动着阴暗的想法,那张秀美的脸上却露出委屈和低落的神情。他伸出双臂,像个要糖的孩子一样,对男人说道:“师兄能抱抱我吗?”
王难抱着少年,让他靠在自己左肩,安抚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快睡吧,莫要多想。”
等到身边传来细微而平稳的呼吸声,王难便轻轻把少年放在榻上,悄悄走出去了。
他回去找玄玦的时候,对方仍在那间屋子里,似乎没有出去过。
自从一年前来到这里,他就很少见玄玦出去。难道对方也和自己一样,见不得天日么?
王难自嘲地勾起一个微笑。
他沦落到如此地步,已决心不去想外面的世界,但某些时候仍会不可避免地感受到烈焰焚身的痛楚,宛如站立在阳光之下。
一进门他就被玄玦扑倒,两人滚在铺了绒毯的地上。玄玦狠狠亲吻甚至是啃咬着他的嘴唇。
衣裳下摆被掀开,青年像一尾鱼似的滑下去,把男人始终半硬着的性器含入口中。
王难望去只看见对方那一小片雪色的肌肤,和眼尾勾挑的红色。
他撑着坐起来。
青年趴伏在他腿间吞咽着那粗大的物事。坚利的犬齿轻轻刮着柱身,危险而温柔,带来颤栗的快感。
直到男人的孽根在他口中涨大挺立,坚硬如铁,玄玦才满意地将它吐出来,双腿一跨坐到对方身上,让性器滑入濡湿的花穴里。
然后他便自顾自地上下起伏,吞吐着体内坚挺灼热的物事。他迷醉又清醒,身体的满足和心里的空虚交织在一起,构成一种异样的快感。
发泄般地用力坐下去,让肉棒进入甬道深处,臀肉紧紧挨着根部,不留一丝缝隙。
男人的性器顶入宫腔时的剧烈疼痛让青年倏然脸色苍白,他咬着嘴唇,额头上冷汗涔涔。
无论做过多少次还是同样紧致的花穴无法承受这样的深入,感觉像是有一把尖利的刀刺进甬道里,将他的身体割裂成两半。
王难一直温顺地任他动作,却在此时忽然伸手抚上青年的肩膀,将他的身体揽入怀中。
“你怎么了?”
他问出这句话,就看到那张美艳而倔强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的痛楚,两弯新月般的眉轻轻蹙起,含着泫然欲泣的柔软愁绪。
这种神色不应该出现在青年脸上,王难想。
“阿难,”玄玦伸出双臂将他抱得紧紧的,“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是我想要却得不到的。”
', ' ')('“除了你。”
他平静地说道。
王难一惊,下意识便要后退,却被青拉回来年紧紧抱住。
环抱着男人身体的双臂慢慢收拢,他和缓而轻柔地在对方耳畔低语:
“我现在就要你。”
花穴里陡然传来一股强烈的吸力,肉壁黏附着肉棒用力嘬吸,青年绞紧了双腿把那孽根深深吞入体内,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吸。
戳进宫口的肉棒被这么一绞,快感如潮,精关不守,瞬间便射了出来。
被滚烫的液体注入体内,射进宫腔内部,加上被顶至深处的快感,青年爽得浑身颤抖,毛孔开张,蜷缩在男人怀中呻吟着。
他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仿佛是沙漠中干渴已久的人受了甘霖雨露的滋养,恢复了蓬勃生机。
玄玦魇足地躺在男人怀里,贪婪的小穴还不愿放开那根让他快乐的家伙,含着它慢慢吮吸,逗弄似的一伸一缩,吐出来又吃进去。
他受了这场浇灌,整个人便像是一朵完全盛开的娇娆牡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惊人的媚意。
只人娇软的身体被彻底开发后,便会食髓知味,如荡妇淫娃般缠着男人,引诱对方来探索那淫欲的秘地。
玄玦知道这些,他也曾经以为自己不会泥足深陷。然而不管是敏感的身体,还是那颗铁石般冷硬的心,都被这个男人填满了。
这一刻,即便是以他的满腹算计,也不禁放下所有防御,生出温柔而痴缠的心思。
“阿难,你喜欢么?”他怀着欣悦和羞涩问男人,宛如一个新婚之夜主动服侍丈夫的小媳妇。
王难沉默了会儿,抬手抚摸着青年披散的一头秀发。
他干涩,缓慢地说道:“阿玦,我很喜欢。”
如果玄玦这时去看他的眼睛,就会发现那眼神是多么的呆滞僵硬。
但青年被一阵巨大的喜悦笼罩,下意识忽略了其他东西。
玄玦的双颊泛起娇艳的粉色,他垂着头,轻轻靠在男人的胸膛上,神色温柔静谧。
王难不安地捻动手指,似乎是想了很久,终于做出决定。
他两指捏着玄玦的下巴抬起他的脸,缓缓吻了上去。
青年欣喜地和他亲吻,唇齿交缠,满腔缱绻的柔情。
然后一个冰冷的药丸被对方的舌头渡过来,迫使他吞咽下去。
玄玦猛然推开男人,神色扭曲,眼中还残留着一丝爱意,不可置信地问:“为什么?”
王难然转过头不去看他,似乎有些不忍,却依然吐出了那句话:
“抱歉。”
药效发挥得很快,几个呼吸之后,玄玦就失去了意识。
王难接住他即将倒下的身体,轻轻放在地上。然后从他腰间取下那块特制的玉牌放进袖中。
走出房间后,用这令牌召来了两个暗羽,让他们交出地牢和玄铁链的钥匙,王难便匆匆赶去为沈梧栖和荀秋涵解开身上的镣铐。
“师兄?”沈梧栖从睡梦中醒来,揉着眼睛问发生了什么事。
王难只说了一个字:
“逃。”
荀秋涵似乎是发了烧,昏昏沉沉地睡着,怎么也摇不醒,王难只好把他背在背上。
暗室下有暗道,通往地下水牢,水流则连通着外界,只是这个秘密鲜少有人知道。
王难也是在此处呆了一年,才渐渐摸清那些暗道机关的。
打开暗门,潮湿的味道迎面扑来,夹杂着一丝微风。
王难背着荀秋涵,让沈梧栖跟在他身侧,慢慢摸索着走了进去。甬道内极其湿滑,宛如女子的淫穴,散发出来的潮湿腐朽的味道却并不好闻。
道远路长,王难便跟沈梧栖讲起了荀秋涵的事,说这位大人乃是仁人义士,忠良之人,出去后一定要保护好他。说到激动之处,他泪如雨下。
沈梧栖只当师兄是有感而发,答应之后便未放在心上。
两人行至暗牢之内,闭气泅水,往下潜游许久,摸到一扇闸门。打开闸门后,水流涌动起来,他们借着水势潜到暗羽门外,一处僻静的山谷之中。
沈梧栖从王难手中接过荀秋涵,上了岸,便见男人神色黯然地立在水里,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
沈梧栖心道不好,果然下一秒便听见王难的声音,轻松平静,带着一丝释然地说道:
“师弟,走吧。”
沈梧栖便转身看着他,慢慢凝重了神色:“那你呢?”
借了洞中的微光,少年才看清楚,他形容憔悴已极,双颊已有了明显的凹陷,原本风神潇洒的双眸黯淡无光,眉间结了薄而深的一层郁悒。
他定定地看着少年,目光悠远,不知在想什么。
转瞬之间便又重新露出一个微笑,眉飞入鬓,神采粲然,又显出几分从前的肆意洒脱来。
“师弟,”他笑得那样温暖而明亮,眸子深处却仍是结满了深深的悲伤,“我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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