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怀疑自己不是他的恩人,而是仇人。
“噗,呵呵呵,那只是电视里演的,毕竟是大脑,那样多次撞击都是有伤害的,虽然不能完全说没有科学依据,但那种力道谁能拿捏呢?在医学上,悲剧比奇迹要多了很多。”
“反正离傻子也没差多少了。”江玉低著头嘀咕。
“啊?你说什麽?”白树耳朵动了动。
“没事。既然医生都说了要你再观察几天,你就老实呆著吧,在这里有吃有喝有人侍候,皇帝的待遇呢。”江玉从头到脚扫了男人一眼,很鄙视。也不想想每天是谁给他端茶倒水切苹果的,就差把屎把尿帮洗澡了,切,不识抬举!
白树垂头丧气的送走了唐晓,看著一旁又在切苹果的江玉,开口问了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江玉啊,我是不是,嗯,失忆之前惹你生气过?”
很好,这个问题太上道了,江玉连苹果都不切了,直接用匕首插起一个整块儿的果肉就开始啃,“嗯,欠了我很多。”尤其是感情。
江玉慢慢踱步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的看著他。
白树诧异了,“钱麽?”
江玉鄙视道:“你像是缺钱的人麽?白家二少爷!”
“呃,那我欠了你什麽?”以至於你每次看我都想把我吞了。
江玉突然把头伸到离男人的脸还有五寸的地方,两人鼻尖都快贴上了,笑得很甜很诡异,一个字一个字吐的很慢很轻,“你、猜、呢。”
白树吓了一跳,这江玉长的比女人还妖豔,但又多了几分阳刚之气,好几次落日的阳关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射在对方身上,白树都看的失了神,对这种不正常的行为,都还没找到理由,现在对方又离自己这麽近,白树心脏都快蹦到嗓子眼儿了。赶紧往後缩了几寸,急道:“我怎麽猜的到呢?失忆了嘛。”
“对哦,失忆了啊,真是可惜呢,我又不想告诉你,那你说该怎麽办呢?”
男人往後退几寸,江玉就进几寸,直到对方抵到墙为止。
白树觉得这个场景很喜感,自己就像是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而且对方近在咫尺,身上又散发出淡淡的幽香,白树觉得很熟悉,偷偷嗅了好几下,用的什麽香水呢?真好闻。“那,那就等我恢。”
“铃~~~~~~~~”白树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玉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正欺负傻大树玩的开心,听见手机响了,江玉不满的哼了一声才摁了通话键,不过身子还半趴在病床上的,“喂。”
“阿玉,是我。”温和的男中音。
江玉正色,赶忙站直了身子,空闲的另一只手还象征性的理了理衣服。
旁边的白树纳闷了,何方神圣啊?让这个小霸王变得跟猫儿似的?
“二哥。”
其实不是江玉怕江亮,而是心虚。到了D城这麽久,公事私事一样儿都没办成,他能不虚麽?
“呵呵,你那恩人的病好些了麽?”
不知道是不是江玉的错觉,自家二哥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总觉得有点儿冷,难道是A城开始下雪了?“嗯,挺好的,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
“嗯,那就好,你过几天就回来吧。反正D城的事情已经结束了,A城这边还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帮忙处理。”
江玉下意识的看了床上的傻大树一眼,有些慌乱,“那个二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