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烟花接二连三地开始在空中炸响,d市的夜空绽满了火树银花。夏安安她们躺在一处草地上,看着天上掉落的烟花,感觉很近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抓到。
方闻偏过头,看着身旁夏安安被火光照亮的脸,内心觉得温暖又柔软。
“夏安安,我爱你,你能爱我吗?”方闻轻轻地说。
天空中烟花炸响的声音不断,但是方闻那声自语似的呢喃还是丝毫不差地传入了夏安安的耳朵。她的脖子僵硬着,脸也僵硬着,仰面朝天,不敢乱动一下。
她没有办法看向方闻,也没有办法不装作听不见。“爱”这个字,给人的感觉总是有些分量太重,夏安安觉得一切都莫名其妙的太快,而自己真的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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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夏安安在外嗨皮了一个晚上,直到了十一点钟的时候,才悄悄地溜回了陆宅。
卧室里灯光昏暗,陆楚言幽灵一般藏在阴影里,突然一动,骇得夏安安差点尖叫起来。
“你怎么不开灯啊!这么黑,吓死人了!”
陆楚言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夏安安翻了个高难度白眼:“好好, 我做亏心事了,我活该倒霉。可是,你不是已经强行亲了我,惩罚我了吗?大半夜又在这里吓唬我干啥?”
“惩罚?”陆楚言缓缓地闭上眼睛,自己那么深情的一吻,在夏安安的眼里,竟然是一种惩罚?
这简直是对陆楚言纯情之吻的最大侮辱!
夏安安不耐烦地说:“陆楚言,我知道,你之所以跟我协议结婚,之所以安排我的事业,都是有目的。远远不是为了掩饰你的性取向这么单纯。因为,我怀疑,你的性取向根本就是正常的!你不是gay!是不是?”
陆楚言不回答。
“哼!你每次都这样!你到底想干嘛呀!”
“你的那条手链,是在什么地方丢的?”陆楚言问。
夏安安在巴黎米歇尔家的晚宴结束之后,第二天就飞回了国内。如果她是在国内才弄丢的,那么说明安萍儿早早就来到了d市。如果安萍儿很早就回国,那么她为什么之后过了那么久才被带去见安昌铭?
夏安安听到陆楚言突然问起那串贵的不像话的手链,以为他又想拿自己的债务来说话,气的不行。
“我从夏家出来的时候还带在身上,中间被人绑架,后来去了你家,然后就发现没有了。很有可能就掉在你的湖月别墅,严格意义上说,还是你陆楚言的,我已经还给你了!”
夏安安双手抱在胸前:“不行,我找个机会去你的别墅搜一搜,我跟你说,要是我找到了,还给你,咱这个合同期限,是不是可以改改了?”
陆楚言嘴角动了动:“可以改。”改成终身。
“你说的!”夏安安做了一个必胜的手势,雄赳赳气昂昂去了浴室。
等到夏安安洗完澡出来,准备美美的躺在床上睡一觉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了不妥之处。
之前因为陆楚言是个同性恋,所以自己才跟他同床共枕。可是现在既然已经确定他是个正儿八经的直男,自己再跟他躺一张床,是不是有些太不知检点了?
可是,这张大床真的很舒服啊,人家好喜欢的。
夏安安委屈巴巴地撅着嘴,抱着被子滚下了床,然后把自己一下子扔进沙发里。
陆楚言躺在床上,但是完全没有睡意。他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命令道:“夏安安,给我倒杯水。”
夏安安在沙发上愣了一下,什么情况,刚刚那个陆变态是让自己去给他倒水?这个人怎么越来越不着调啊,之前这类事情他都是自己做的,今天晚上抽风使唤起人来了?
见夏安安久久不肯行动,陆楚言提醒道:“想想你妻子的义务,你的债务,还有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