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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老夫人不问了,乐呵呵地开吃。
夏安安眨了眨眼,老人家,您可别想歪了,他就是在敷衍你。
咬了一大口肉,不经意间对上了陆楚言淡淡的眼神,夏安安登时慌了,什么情况,看我干吗,我可不给你生孩子。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想,你能行嘛?
老夫人最终也没能够成功入驻湖月别墅。
夏安安独自面对着陆楚言也开始越来越不自然。
自从沈星瑜的提醒之后,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夏安安感觉到陆楚言身上的男人气息越来越浓了,每次与他不经意的碰触,陆楚言没有任何反应,自己却脸红心跳的不行,特别没有面子。
有一天晚上,她躺在沙发里,抬头不经意看见陆楚言靠在枕头上,前面露出一截雪白的胸口,竟然心跳了一个晚上没有睡好。
夏安安觉得自己太不正常了,她必须远离这个男人。
更重要的是,奶奶大人闲着没事都会带着满眼深意来“看望”她们,弄得夏安安更觉得自己不当人家孙媳妇便是辜负了老人家,觉得自己特别不厚道。
一日,夏安安幻想着自己有隐身功能,蹑手蹑脚地想要去书房拿笔记本。
还没伸手推门,便听见陆楚言在书房里讲电话。
“原来他没去上班啊……”夏安安咕哝了一句,转身要走,却听见陆楚言在电话里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书房的门煤油闭紧,别墅里又很安静,所以陆楚言的话一字不差地全都飘进了夏安安的耳朵。
“你说的没错,如果那些人仍然记得苏婉儿,就不可能认不出夏安安。如果苏婉儿是其中的关键人物的话,夏安安也就不可能不引起他们的注意。”
“对,你跟我的想法是一致的。所以,我们必须把夏安安放到灯光下。让那些应该看到她的人,尽可能多的机会看到她。这样,我们只需要等待,该出现的就总会出现。”
“而且,我怀疑夏安安之前遭受到绑架,或许跟她的身份也有一定的关系……对……是……”
“恩,就这样进行吧。”
夏安安听了一头雾水,趁着没有被发现,赶紧闪人。
听陆楚言刚刚的话,她完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绑架和我的身份有关系?要把我放在灯光下?怎么听着似乎是要把自己做个诱饵的意思?
这个面瘫冷酷男,不会是要对自己动什么坏心思吧?夏安安浑身一哆嗦,不由得害怕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夏安安更加小心谨慎。
而那个每天把她当做空气透明人,对她漠不关心的陆楚言,终于发现了端倪。
一天早上,夏安安约莫着陆楚言已经吃完早饭了,才从沙发里爬了出来,准备下去用点残羹冷炙。
刚走到一楼,就发现陆楚言长腿交叠地坐在椅子上,抱着手臂,分明就是在等她。
“早啊,陆先生。”
“夏小姐,我最近得罪你了吗?”
“没、没有啊。”
“那我为什么要每天在自己的家里看别人脸色?”
夏安安本能地搓了搓自己的脸:“我脸上也没涂色啊……”
“说吧,什么事?”
夏安安蔫蔫地坐到了陆楚言的对面,像一个面对教导主任的小学生,垂着头。
最近夏安安出于报答,在奶奶来湖月别墅视察期间端茶倒水尽哄老人开心。虽然已经找好了房子,可迟迟也没好意思开口说离开。
不过,都已经在这里一个月了。也是时候了。
“陆先生,是这样的。在您这里已经打扰了一个月了。我找好了房子,准备这几天搬走。”
“五万块,过一辈子?”陆楚言显然对夏安安的生存能力表示极大的怀疑。
“哼,别小瞧人好吧,我马上就能找到兼职,然后大四一毕业就能找到正式工作了。自己养活自己,光荣无比!”
夏安安喊完口号,立刻又颓了下去。
“没人要你。”陆楚言给出合理推测。
“当然有了!可是……我的证件神马的都在夏家。根本办不了入职登记,看来只能去卖场之类的地方打打短零工了。不过,那也是自己养活自己,光荣无比!”夏安安瞪着眼睛,做了一个向前冲的姿势。
“恩,你挺适合卖猪肉。”
“哎,陆楚言,不要总这么讽刺人好吧。我可是全国最高学府d大中文系的高材生好吧!就业万金油的中文专业,将来肯定能赚大钱!”
“万金油等于可有可无。”
“跟你真是无法交流。”
“必须说你爱听的才叫交流?”
“陆楚言,想干嘛?”夏安安站起来,掐着腰,一副要打架的架势。而对面的陆楚言风度翩翩的,衬得她更加凶猛彪悍了。
“说实话吧,不舍得我走是吧?”夏安安有些激动得挑衅。
陆楚言斜了她一眼,清高倨傲地走了。
', ' ')('直到走出去十米远,才停下来回了一句:“好走不送。”
而事实证明,之后他真正践行了刚刚的这句话。
在网上查了一个黄道吉日,夏安安正式搬家了。她租住的是一间只有四十平米的小公寓,二十五层,交通便利。
她的行李,就是从夏家逃走时带的那个小背包而已。奶奶给她准备的那些高档服装,平时都没怎么穿,也不好意思带走。
“陆先生,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我走了。”站在客厅的门口,夏安安向陆楚言告别。
陆楚言仍然是坐在沙发里看文件,仍然是头都没有抬:“走吧。”
夏安安翻了个白眼,走吧?就这两个字就完了?你自己连起身客套都懒得做,我不怪你,可你好歹派辆车送送我是不,要不这么远的路,我怎么走啊?
夏安安等了几十秒,未果。还是主动开口了:“陆先生,您,那个,送送我呗?”
陆楚言目光沉沉扫了夏安安一眼:“你是小孩子吗?”
“我不是小孩子,可……”
“我印象中小孩子才需要家长送。”
“那个吧,但是吧……”
“再见。”
夏安安一句话憋在胸口,卡得她难受极了。什么人啊,很明显赶人走!
无情无义!
这家伙真是个白眼狼,自己这些天每天给他榨果汁,泡咖啡的,临走了,连点客套话都不会说,送都不送!
夏安安的骨气又上来了:“哼,再见,以后可能都见不着了,我留了份礼物给您作纪念,在书房里。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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