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远远地跟在威克汉姆小姐后面,按照您吩咐的那样,看看她是否安好,绝对没有打扰她的意思。
可是,我远远地看到威克汉姆小姐正往彭伯利庄园的方向驱马而来,我就立刻抄近道回来,告诉先生您这个消息。
达西先生捏紧手指,教士?
恐怕就是跟乔治打完仗之后的埃文先生。
他为什么要把乔牵扯进去。
达西先生摆摆手,我知道了。
他正了正衣领,立刻大步匆匆朝外走去。
乔治达西也立刻想要掀被子下床。
达西先生扭过头,你要先休息,不能随便下床。
乔治达西:可是,我想要
达西先生叹气道:乔既然过来了,一定是知道了乔治威克汉姆干的那些蠢事,既然知道了,她就不可能不来看你。
他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如何表现,该说些什么。
不要让乔太过担心,你好好在床上休息。
乔治达西当然也不想要看到乔为他而蹙眉的样子。
他只得乖巧点头,好,我知道了,哥哥。
他抿了抿干燥苍白的唇,无论她爱不爱我,我都不愿让她忧愁。
只是啊,哥哥
他烟灰色的眼眸如同乌云密布的天际,黑沉沉的,没有生气。
我真的好疼。
达西先生低声道:习惯就好了。
爱并不是一种常给人带来欢喜愉悦的情感,甚至大多时候,它带来的可能是嫉妒、痛苦、担忧和患得患失。
他转身出门。
乔治达西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哥哥模糊的背影。
哥哥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一定是感受很深吧?
达西先生到达庄园门口不久,就见乔威克汉姆一身黑袍,长发披散,策马而来。
她来时像是一阵乌云,却让他的心脏欢欣跳跃。
乔不等马停稳就直接跳了下来。
达西先生下意识上前一步,伸出手,似要接住她。
可她稳稳落在他面前,甚至连身体都没有歪斜一下。
达西重新握拳,失落地垂下了手臂。
乔将散乱的头发捋到肩膀后,神情竟是少见的紧张。
抱歉,因为急匆匆赶来,发髻在途中散开了。
达西先生摇了摇头,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小时候的样子,没关系,你把彭伯利庄园当作自己家就好。
乔笑了一下,说起来,我真的好久没有来过这里了,这里好像都没有变过。
达西先生沉默。
自从他继承了彭伯利庄园后,就不让人轻易动这里的一草一木,因为这里处处都有他和乔的回忆。
乔:我这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乔治的事情。
她顿了顿,似乎才意识到这个说法有歧义,是为了你弟弟,也是为了我弟弟。
她垂下眼睫,轻声道:十分抱歉,我没有管好他,让他做出这样失礼的事情来。
达西先生下意识道:这也不能全都怨他,我也没有想到乔治达西会如此轻信。
面对如此诱惑,谁能忍住呢?
达西先生看到威克汉姆仿照乔笔迹写的情书第一眼,血管就几乎被嫉妒的毒血烫伤。
他此时扪心自问,如果被如此欺骗的是他自己,他真的能够忍住不沉迷在这场虚假的梦境中吗?
即便知道是假的,可仍旧让人不愿意醒来。
因为,这正是长久以来求而不得的妄想。
乔摇摇头,您真是一位体贴高尚的绅士,这个时候还要为他说话。
达西先生看着乔,轻声问:先进去说吧,外面冷。
她披头散发,急匆匆策马赶来,黑色绸缎般的秀发上还沾着露水和一朵嫩黄色的花瓣。
达西先生盯着她头上的落花,询问道:关于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乔苦笑道:我在教会内遇到了埃文先生,通过埃文先生才知道了一些
第37章
埃文先生说他正准备回教堂,在路上,看到乔治摇摇晃晃地从一家小酒馆里出来,乔治的状态不太好,眼下青黑一片,身上的衣服也皱皱巴巴的,还有烟味儿和赌场的味道。
乔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从来没有去过赌场,不知道赌场的味道是什么样子的。
乔治看到埃文先生,突然就扑了上去,照着埃文先生的两只眼睛打了两拳,又把埃文先生按在泥水里继续殴打啊,抱歉,埃文先生原话是说,他和乔治决斗起来,但我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在泥水里打过滚,还打输了。
饶是达西先生正烦恼乔治威克汉姆惹下的祸事,但看到乔这副懵懂传话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达西先生低声道:埃文先生当然不会在你面前说他打输的事情。
谁又愿意在乔面前丢脸呢?
乔:乔治跟埃文先生打架的时候,似乎喝醉了,说了很多话,埃文先生都转告给了我。